一百零四_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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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

  皇宫是什么样子?

  她问过很多人,答案都各有各的不同。

  大师兄说,那里有天下搜罗到各种珍藏典籍,是一座宝库。

  二师兄说,那里一个人与人为了各自的利益,而相互勾结的肮脏地方。

  三师兄说,不知道。

  师傅说,那里住着一个总想捉他,让他为他卖命的人。

  综合师门的意见,所以,她对皇宫有着很不好的印象。

  那里是一个肮脏的地方,而他的主人还要捉走她的师傅?

  要捉师傅的人,就是坏人!

  怎么办?

  那现在他们要她进宫?是因为他们发现了师傅也在城中,所以要捉她去威胁师傅为他卖命吗?

  一想到这里,陆靖恩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怎么办?

  她想回府了。

  她不想进宫。

  万一出来以后,就见不到师傅,她该怎么办?

  她不要没有师傅,她不敢想像没有师傅的日子。

  “五哥!”陆靖恩急得又哭出来。“我们回府好不好?我不要进宫可不可以?”

  对于陆靖恩已不知第几次的苦苦哀求,靖轩已想不到任何能安慰的词语了。

  心中也是一片乱麻的靖轩,对于这次帝君的宣召,只能说是——突如其来的理所当然!这是从爱妻口中得到的事情经过后所得出的结论。

  他也没料到妻子的这趟出门是那样的经历不凡,遇到自己未来的弟妹明邑公主,从而得知明邑公主的心上人是仁善堂的于桓,还被人误会污蔑陷害,与明邑公主的舌战还占了上风?短短的半天的时间,都能写成一本书册了。

  所以,他不喜欢妻子出门,而她似乎总有一些本事卷进各色各样的事情里,让他担心不已。

  而这一次他更是万幸妻子在情急的时候报出靖恩的名字,这样她就可躲过入宫面圣的机会。

  他并不想让她进宫,因为这里太危险了。

  因为,这里有那一个人。

  那一个将她的心伤透,占满了她所有仇恨的男人。

  他,就在这所皇宫之中。

  他并不想让他们见面。

  并不是说他对妻子的不自信,可是很多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那人后悔了,要带走她怎么办?

  不不不,他不允许,他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不敢想像,也不能想像。

  所以,他们不能见面。

  绝对不能!

  拉起靖恩的手,靖轩一脸正色,“靖恩,听话,这里不是府中,由不得你胡闹说不去就不去的,现在我们要面见的人是圣上,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你知道?”陆靖恩一直与世隔绝的生活太久了,人世间太多的丑陋她一点没有沾上,师晏将她保护得很好,如水晶一般的清澈透明,而且美好,他很感谢他。

  但只有这一次,允许他的自私,允许他亲手将自己的妹妹拉进皇宫这座深潭之中。

  一次就好。

  代替他的妻子。

  承受一次就好。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爹娘,奶奶,姑姑,大哥,靖誉,靖思还有你的师傅和师兄都会有危险,你愿意让你所爱的人,因为你的任性而身陷险境吗?”

  抽抽嗒嗒着陆靖恩一听,立即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不,我不要他们有危险,我去,我去总可以了吧!我不要师傅有危险!我不要爹娘有危险!”

  靖轩溺爱的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块素帕也为陆靖恩擦了擦,“这就对了。这才是我们洛城陆家人该有气势。”

  “嗯。”心思单纯的靖恩很快克服心中恐惧,立即笑逐颜开,如花般灿烂。“二哥。”她拉着靖轩的手,晃了晃,“圣上为什么要召见我?”想到自己的师傅,她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是因为师傅吗?”

  看来还没有人告知她,她的进宫是因为她的嫂嫂冒名顶替了她的名字,闯下了一个不小的祸,进宫面临的可能就是问罪呢!

  “应该不是。”想给妻子继续在她心里留下美好形像,靖轩用他淡若清风的声音说道,“可能是圣上发现城郊有只吊睛白额虎,想要剥它的皮,做一袭冬衣,所以正找着它的主人商谈这事也不一定呢!”

  “什么?圣上要杀小白做冬衣?”陆靖恩急得想哭了,拼命忍住好不容易收回的金豆子,“小白是我的宠物,它很乖,也不咬人,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烧鸡腿,为什么要杀它?不能杀,不准杀。”显然这妹妹被我的一句话吓得当真了,义愤填膺的表情犹是认真。“我要和圣上理论为什么杀它?”

  靖轩干笑两声,他该如何告知她,那只是他的玩笑话而已。

  “宣,洛城陆靖轩,陆靖恩觐见。”尖细的传唤声,说明他们已不知不觉的来到面圣的大殿。

  “靖恩,记得我叮嘱过你的话吗?”进去之前靖轩还是不放心,再一次的提问,就怕出了差错。

  靖恩如实的点头,“记得,不要随便回话,不要随便乱看,眼观鼻鼻观心,少说少错。”

  靖轩这才宽心的点点头。

  陆靖恩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想着就当这次面圣权当给师傅‘刺探’就好,爱书成痴的大师兄也总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这人总想着要捉师傅,现在未雨绸缪看起来也不错。这么想着,陆靖恩倒也觉得此趟之行也没这般可怕了。

  低着头,数着自己脚下走过多少上好的白玉,随着跟前的哥哥屈膝下跪叩首,陆靖恩知道掌握着天下的年轻帝君,此时已是实实在在的在自己的面前。

  一声“平身”过后,一副低眉顺目样的陆靖恩咕噜噜的转着双大眼睛,开始打量着这平常人也无法构触到的地方。

  而陆靖恩的第一个结论就是,这里点着的薰香似曾相识呢?对了,平时在二师兄的屋里也常闻到这个味道,山里蚊虫比山下多,二师兄为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些薰香,各有不同各和各的作用,但只有这个味道,她只在二师兄的房里才闻得到,没想到今天在这深宫之中也闻到,看来这宫里跟山中一样——蚊虫很多!

  再多看两眼,陆靖恩也就只觉得这里穷极不过是金壁辉煌,摆设相当讲究而且更精致,如鎏金的灯盏,象牙制的八折雕花镂空的屏风,最好的檀木做的家具,一些由玛瑙和各色珍珠宝石堆砌起来的珍玩……合着就这么一回事。

  陆靖恩有点失望。

  “陆老板,可知朕召唤你来,所谓何事?”

  年轻有力的声音,勾起陆靖恩的兴趣,偷偷的将她快蔫了的兴致,不安份的小眼找到了这声音的主人。

  大殿的正中正坐着一名年轻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两道浓浓的眉毛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微微地泛起柔柔的涟漪,一直都带着笑意般,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乌黑的长发整齐地束着嵌着珍宝的紫金冠,身着洁净而明朗的领子袖着云上龙纹明黄色锦服,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幅卷轴,似乎正在做画。

  “草民不知。”低着头的靖轩说。

  “哦,是吗?”年轻的皇帝没有喜怒的语调,听着让人心之一寒。“先平身吧。”

  “谢皇上。”

  看见靖轩起身,跪在地上双脚微微发麻的陆靖恩赶紧先起来,去扶起一直都带病的二哥靖轩。

  “好一副兄友弟恭之相,这位孝顺的女子,可是陆府从小就不在府中长大的五小姐?”

  “禀皇上,正是舍妹,陆靖恩。”

  扶着靖轩的陆靖恩不知道自己怎就惹起帝君的眼了,还在纳闷之时。

  “抬起头来看看。”

  靖轩拍拍陆靖恩的手,示意她听话。

  带着疑问,陆靖恩毫不羞怯的抬头,光明正大的看起龙座之上的帝君。

  嗯,还是师傅更好看一点。陆靖恩如是的想着。

  “果然是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

  既然没叫她低头,大方打量着帝君的陆靖恩看到他眼底下一闪而过的失望,快得几乎让人发觉不到。他失望些什么呢?该不是嘴里说着她好看,心里却想着她也不过尔尔。啧,所以才说她不喜欢山下人的花花肠子,嘴上是一套,烂在肚子里又一套,难怪师傅总说尔虞我诈,今天她可是切身体会到。不过也好,长得不上他的心,那她也不怕会回不到山里,总跟她讲很多故事的大师兄说了可多皇帝抢人进宫做妃子的故事呢!

  “靖恩。”见陆靖恩久久不谢恩,靖轩又拍了拍她的手。“快谢恩。”

  这才回神的陆靖恩撇撇嘴的道,“谢皇上赞赏。”心里却一直在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你才赏心悦目,你才是一个大花瓶。

  “嗯。”一点也没错过陆靖恩脸上丰富的表情,明亮而清澈的眼神,如水晶一样晶莹剔透。所有心事都和想法都写在脸上,很是好懂呢!明晃晃的不喜欢自己!

  “来人,赐座于陆老板。”

  “皇上,草民不敢当。”

  “陆老板,你有病在身,总是站着和跪着,怕会折损身体,你一倒下,陆府必乱,陆府一乱,东方皇朝也会跟着乱呢。”

  “皇上盛赞,草民没有此等本事,更不会有这等本事,陆府是东方皇朝的,东方皇朝是皇上的,皇上这么说不是在折煞草民吗?

  “哈哈,陆老板过谦了,来人,赐座,让一个病着的人总是站着,让他人知道,可是说朕不体恤呢。而且要是再不答应的话,可就是违抗圣旨了。”

  “草民谢皇上恩典。”

  陆靖恩扶着靖轩缓缓坐上椅子,末了还抽出怀中的素帕为他抹了抹额上汗水。苍白的面色,不知道是面见圣上的压力,还是因为病发了?

  “二哥,可是很辛苦?”她记得她刚刚回来的那时,陆鸣还捧着刚为他熬出来的药呢,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他们就连忙进宫,早知道像现在这样,她那时就连碗带药的弄上车了。

  “皇上,可否讨口水喝?”心急如焚,什么也没想就只想着自己二哥的陆靖恩,抬头,明亮的大眼十分纯粹的望着龙座上的年轻帝王。

  殿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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