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礼物,送她防身_爱情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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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礼物,送她防身

  唐惊程喝完粥后关略又给她喂了一颗退烧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阳台上有轻微的说话声,她眯着眼睛,见关略站在那里打电话,声音很轻柔。看那表情就知道对方是楼轻潇。

  “好,我知道,快睡吧,很晚了。”

  “……”

  关略挂了电话,唐惊程立即闭上眼睛,听到阳台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他似乎停在了床前面。

  良久,没有动静,以至于唐惊程都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感觉到黑影逼近,唇上有冰凉的触感袭来。

  关略俯身细密吻过她的唇翼,以为她睡着了,只是想偷尝一番,岂料唐惊程突然伸出左手手臂将他的脖子圈住。把他拉下来紧紧贴住自己。

  嘴张开,放逐他的唇进来,带着他舌尖清辣的烟草味。

  轻吟出声,这次是唐惊程更为凶猛,激烈厮缠一番之后手就迫不及待地去解关略的皮带扣子。

  “行了,你还发烧呢。”他想制止。

  可唐惊程不允许,眼睛睁开来,里面已经染了火热的温度。

  “没关系。我想要。”

  她在男女之事上向来都不缺主动性。

  当初邱启冠那么稳重的一个人,被这小妮子磨了几年下来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还是要顶着舆论压力和邱玥仪的反对娶她为妻。

  现在对关略也是这样。

  喜欢就说,想要就扑。唐惊程向来活得明明白白。更何况她还知道关略很快就要和楼轻潇结婚,他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有限,她拥有一次便当赚了一次。

  关略哪里抵得住她这般软磨硬泡,三两下就缴械了,抱着唐惊程滚到床上……

  一番云雨之后床上的人就安分了,她像惬足的猫一样蜷在关略怀里。

  右肩动不了,她便用左手手指在关略肌肉线条流畅的胸口起舞,滑过他的锁骨和肩膀,顺着那些交错的疤痕游走。最终停留在小腹。

  关略被她弄得心猿意马,握住她在自己身上四处乱窜的手。

  “够了,悠着点。”

  “你怕?”

  “对付你还绰绰有余!”

  “嗯呐,你可是一夜可以五六次的人。”

  “……”关略又败下阵来。

  唐惊程真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痴痴笑了笑,枕着他的肩膀突然问:“她与你睡的时候,你也这样抱着她?”关略知道她在说谁。

  “没有。”

  “那她主动吗?”

  “还行。”

  “没我这么主动对不对?”

  “……”

  “那你喜欢矜持一点的还是主动一点的?”

  “看情况。”

  “看情况啊,那我估计你是喜欢矜持一点的了,不然当时我被绑的时候你也不会选择让我死。”

  “……”关略差点一口气没顶上。

  他觉得怀里躺的女人,美好的时候如天使,比如欢爱的时候,她在自己身下辗转浅喘,艳如花,媚如水,怎么要她都觉得要不够,可恶劣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她。

  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两人数分钟前刚做完世间最亲密的事,她还汗津津地贴在自己怀里,可却能态度平和地跟他提这个“死”字。

  “唐惊程,你可真他妈狠。”

  “谢谢,不过还是不如你。”

  当初她和楼轻潇同时被绑在柱子上,这男人选择让她死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行,我知道你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关略又抬身吻了一下她受伤的那侧肩膀,“你的手我会尽全力帮你医治,但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挽回不了,你要恨随便你,只是别总拿这事来刺我。”

  她刺一口他便心里疼一分。

  从枪击到现在,唐惊程受了多少苦,他一分分都记在心里,只是他从未向她作为任何解释。

  当初那种情况,楼轻潇和她同时摆在一起给他选,他知道自己怎么选都是错误,既然左右都是错,他又何必解释。

  唐惊程哼笑一声,卷着被子坐起来,任由光裸的肩膀和后背露在外面。

  “我没拿这事来刺你,你都能让我死了,难道我还指望用这事来让你良心不安?”

  “那你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你心里有楼轻潇,我心里的邱启冠还没死,只是有需求的时候我们逢场作戏一下,我承认我贪恋你的身体,你在床上能够让我快乐,我喜欢跟你做这种事。”

  “然后呢?”

  “然后…”唐惊程裹着被子缩了缩肩膀,“然后我觉得我们彼此不需要把关系弄得太复杂,就好像你和楼轻潇打电话不需要避着我,我不会介意,而我跟其他男人…咳…比如苏诀,你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对不对?”

  她问完,关略看着她已经从刚才那场欢爱中渐渐冷却的眼睛,突然发现这女人有十分强大的逻辑。

  情和性,她似乎分得明明白白,是他先搞混了。

  “对。”关略回答。

  唐惊程心里抽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舒展开:“所以把话说开了,我们以后的相处是不是可以自在些?”

  “一直很自在。”

  “对,一直很自在,就像我也绝对不会为你昨天把我赶出去,让我在外面淋了雨受了凉伤口发炎发烧的事生气一样…”唐惊程佯装为他昨晚的无情找一个借口,也固执地认为自己阿Q一下心里会好受些。

  关略也安然受下,他原本就不喜欢解释。

  “不过昨晚那种事以后不允许再发生!”他抽了睡袍披到唐惊程身上,“还有,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什么?”

  “等一下。”关略下床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一只盒子,盒子他随身带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给她。

  “什么东西?”唐惊程问。

  关略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小玩意,承细长的椭圆形,藏银材质,上端镶着碎玉和绿色猫眼石,看上去做工很精致,只是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亚协丽弟。

  “折叠匕首。”

  就是上回关略在腾冲小店里买的那把,回来之后他又买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串上,所以看上去就像一件精巧的饰品。

  关略将匕首拿出来,亲自替唐惊程挂到脖子上,链子的长度刚刚好。

  唐惊程能够感觉到匕首上冰凉的金属和玉石刚好贴在自己心口处。

  她将匕首拿在手里看了看:“很漂亮,使枪的人就是不一样,睡完女人送的礼都格外与众不同。”

  关略听出她在嘲讽:“没必要这么刺我,我记得你第一次去腾冲的时候脖子上挂了一块玉,邱启冠送的?”

  唐惊程不回答,可冷淡的笑容已经给了他答案。

  “现在玉不在了,以后就戴着这把匕首。”

  “你什么意思?”唐惊程突然觉得心口发寒。

  关略却用自己发烫的指腹刮了刮她的唇翼,又欺身过去细细吻了她一遍,灯光下两人距离贴得那么近,他用手轻轻擦了擦唐惊程脸颊上还没完全消失的五指印。

  唐惊程感觉到这男人眸子里的凶光又露出来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带件东西在身上,以后遇到危险可以自保,当然,如果你想取谁的性命…比如我,哪天你恨我,想要我死,这把匕首或许也能派上用场。”

  唐惊程不由轻笑,笑得身子都在抖。

  她将匕首打开,刀刃在灯光下白亮发光,她便裸着身子卷着半席蚕丝被,披头散发,将匕首顶着关略心脏的位置。

  “朝这里捅下去吗?”

  “对!”

  “可是刀刃这么短,能够取你性命?”

  “能啊,长度我算过了。”关略捏紧唐惊程的手腕,“如果你用力精准,长度刚刚好,刚刚好可以刺到心脏。”

  唐惊程的刀尖还留在他硬突的心肌处,这男人眼里却一片安然。

  她手腕抖了抖,抽回来,将匕首折叠进刀套:“不好玩。”

  “这不是给你玩的。”

  “给我保命的?”

  关略笑而不语,一臂将滑裸的唐惊程再度捞到自己怀里,亲吻她的耳垂,用暗哑的声音回答:“看你会在什么情况下让它派上用场!”

  后半夜唐惊程睡得安分了,关略搂着她却是半宿没睡,一遍遍回忆她睡前说的那番话。

  她说逢场作戏,他便做戏给她看。

  唐惊程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手臂一伸,旁边已经没人。

  心里就那么明显地空了一下,睁开眼睛,却见关略盘腿坐在露台地上,正好背对着她,下身穿了一条黑色裤子,上身是白色棉背心。

  背心的尺寸很合身,柔贴的面料勾勒出他宽厚的脊骨和肩膀,只是晨光笼罩下他的肤色显得更加黑亮,与白色棉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唐惊程不由吞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她迷恋这男人身上的每一寸筋骨,肉体,气息和整具皮囊。

  确切点说,关略应该属于那种站在女人面前,即使不发一语也能浑身散发出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男人。

  唐惊程躲在被子里换了一口气,身上昨夜没有穿衣服,她便卷着被子下床,猫着腰,踮脚走到关略身后。

  这男人大清早坐地上干什么?

  走近才发现关略面前扔了一摊花,新鲜的红玫瑰,刚叫人从花圃里剪了送过来,每一枝都娇艳芬芳,花骨上还沾着晨露,而这男人此时正拿着剪刀在一根根剔花枝上的刺。

  他剔得极认真,略微低着头,额前几缕碎发随着他剔刺的动作前后摇晃,最让唐惊程流口水的是他的手臂,握紧剪刀,剔刺的时候力道发出去,手臂上凸起的经络便蹦跳一下,连着整个臂部到肩膀的肌肉都贲张起来。

  晨光之下,他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唐惊程呼吸停一停。

  最终没忍住,她弓着身子轻轻趴到关略微弯的脊背上,双臂缠上他的脖子。

  关略剔刺的动作停了停。

  “醒了?”

  “嗯…”她发出这一声的时候已经是近乎暗哑的低吟,左手也顺着他的腰部滑到他的小腹,肌肉平坦,伤疤纵横,继而是他的肩膀和胸膛,强劲有力,线条流畅。

  关略蓄着笑,回过头去顺势抓住她四处游走的手:“大清早,又来?”

  “你不想?”她如此直白。

  关略勾起唇,将手里的剪刀放下,反手勾住她的脖子,侧身亲吻,将她小心捞到自己的膝盖上,缠在她身上的被子被他扯开……

  露台之上,晨光浮起,冬日郊外的寒风从遥远的地方吹进来,她的地上打了一个寒战。

  关略单手脱掉背心,滚热肌肤一寸寸密实贴上她的身体,浑身如火,发烫。

  唐惊程在满地玫瑰花枝中绽放。

  关略用手遮住她在欢爱时越发迷离的眼睛。

  逢场作戏,她在戏里也能美好得令他发狂。

  “唐惊程,出声!”

  “不!”

  “出声!!!”

  “死都不!”

  她才不要在他身下发出承欢的声音,她不断告诉自己,是她在享受这个男人。

  第一次,第二次,每一次,她都当是最后一次,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放弃傲骨跟他这样不清不白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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