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叶覃的孩子,玉矿塌方_爱情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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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叶覃的孩子,玉矿塌方

  傍晚苏诀和唐惊程租了一艘穿划去乌本桥看日落。

  据说乌本桥的日落是世界八大日落之一,一开始唐惊程不信,到了那边才发觉这里美得她都不舍得呼吸。

  一条全部由珍贵柚木建成的长桥,世人称之U-Bein'sBridge,全长一千二百米。

  桥下有载着游客的小船,也有捕鱼的渔舟。

  桥上是过路的行人和僧侣。

  稍稍起风了。调皮的孩子站在岸边脱了裤衩拖鞋一个个叽叽喳喳地叫着往水里跳,一头猛扎然后从水里探出黑黑的脑袋,成群结队浮在水面上的鸭子被吓得四处游散。

  孩子们便在河里溪水,水花溅起来,每一朵都仿佛被霞光镶了一层金边。

  桥上的人也会相互打招呼,僧侣的袈裟被风吹得飘起来。

  日头偏西,斜阳的余晖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黑亮的皮肤似乎都泛出一层金光。

  唐惊程抱腿坐在船尾,将鞋子脱了,裙子往上撩一点,雪白的小腿荡在水面上。

  扑腾扑腾。

  苏诀在旁边看着发笑。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仿佛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不可以不去计较。

  “明天我们去蒲甘。”

  “好啊。”唐惊程晃着小腿回头看坐在身后的苏诀。

  他能够感受到她此时内心的安宁,那些在云凌所受的痛苦和杀戮正在一点点离她远去。

  “你就真的没有想过未来?”土沟见技。

  “想过,怎么会不想?”唐惊程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我得替她以后的生活负责。”

  “那你打算以后一直一个人?”

  “不一定,如果遇到合适的,或许我也会考虑。”

  苏诀用手擦了擦额头:“那我呢?如果现在就跟你报名,能不能优先考虑?”

  唐惊程大笑出来:“你这算是在跟我表白吗?”

  苏诀不说话,只用目光直直地看着唐惊程。

  她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炙热和坚定,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又捅了篓子,气氛一下子变味儿了,唐惊程只能稍稍偏过头去,可苏诀却突然俯身过去用手捧住她半边脸,强迫似地让她与自己对视……

  那个吻来得突然却又顺理成章。

  苏诀的唇带着一点凉意。他平时不抽烟,口中没有一丝烟草气息,但能够闻到他下巴明显的剃须水味道。

  小船摇曳,晚霞笼在各自身上,水面上投下一对相贴的倒影。

  唐惊程微微喘了一口气,似乎有数秒沉溺,随后很快将苏诀推开。

  苏诀淡笑:“抱歉…”只怪景色太美好,眼前的女人勾起他的欲望,不然他不会这样失礼。

  可没想到唐惊程用手撩了撩嘴角的头发:“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感觉。”

  “……”

  这话听在哪个男人耳朵里都是一记沉重的打击啊,更何况还是向来对感情从不主动的苏诀。

  “就真的一点都没感觉?”

  “嗯,一点都没有。”唐惊程依旧面色如常地笑,想了想,又补充,“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为什么?”

  “因为…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苏诀有些急躁地追问。

  这让唐惊程怎么回答?她看了一眼脸色又恢复深沉的苏诀:“我有孩子了。”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可是话不是这么说的。”唐惊程将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撩起来,露出小巧的耳垂。她再将两只脚从水里收回来,转过身去抱着膝盖。

  “苏总,你跟别人不同,你是苏诀,苏闳治的儿子。”

  “有关系?”

  “对,有关系!”

  苏闳治间接或者直接地害死了她父亲和邱启冠,这两条人命她不可能跨得过去,只是有些事她知道跟眼前这男人没有关系。

  苏诀却更不明白了。

  “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唐惊程一时有些解释不上来,在心里微微收口气:“苏总,你不一样,你是有社会地位的人。”

  “……”苏诀真是哭笑不能,“这真是我迄今为止听过最烂的拒绝别人的理由。”

  难道所有有社会地位的人都活该不能有自己喜欢的姑娘?

  唐惊程也只能胡诌:“你是苏梵的总经理。将来还会有更好更高的发展平台,而你如果跟我这样一个结过婚死过丈夫又是单身妈妈的女人在一起,你让舆论怎么看你?”

  “舆论?”苏诀用手又擦了擦额头。“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东西?”

  “可是我在乎啊,苏家人也会在乎!”

  “但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住在苏宅,我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和圈子,如果你不希望我跟苏家人有太多联系,甚至我可以……”

  “打住。”唐惊程立即举手制止,“别为我作任何牺牲和妥协,当年我跟邱玥仪的关系处得不好,邱启冠为了我不受委屈重新在外面置了一套房子,就邱家那样的我都适应不了,更何况是像你们苏家这样的门第。”

  这倒是唐惊程的实话。

  她脾气拧巴,性子又直,为人做事都不会拐弯,更要命的是她受不得一丁点儿委屈。

  以前虞欢喜就说过她:“也就邱老师能受得了你,你这小性子哪怕一点儿不顺心都得上房揭瓦。”

  而豪门生存法则中最重要的一个字便是“忍”!

  “所以我觉得我一个人挺好,不用猜对方的心情和脸色,更不用与人周璇,等宝宝出生之后我会尽量把右手治好,但治不好也没关系,我相信我有能力可以养活孩子和自己。”

  唐惊程不是完全不考虑将来,她只是懒于去想太多没有定数的事。

  苏诀没再多说下去,这是他第一次郑重其事地跟这女人表白,在缅甸乌本桥的日落里,周遭一切都那么恬静美好。

  虽然表白失败了,但他会记住这一天,还有唐惊程坐在船尾的样子,支着一双雪白的腿,脚上没有穿鞋,湿亮的脚趾在余晖中闪闪发亮。

  ……

  老麦像疯子一样找了一天一夜,整个云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缅甸那边关略也下了命令过去,一旦见到叶覃回去就必须立即禀报,可依旧没有她的下落。

  “她这是在故意躲我!”老麦急得团团转,关略也是头一回见他糙成这样。

  毕竟那是他的女人和孩子,或许搁谁身上都淡定不了。

  “不行的话你就去趟缅甸?”关略吐着烟圈坐在自家公寓的沙发上。

  老麦正想回答,公寓的门铃响了,谁会这么晚来敲门?

  他愣了愣,立即奔过去。

  关略捏着烟只能苦笑,看来再牛逼的心理医生自己遇到感情问题也是一团乱。

  “你这一天一夜都去哪儿了?”门口很快响起老麦激愤的声音。

  关略也顿了一下,看来是叶覃。

  “说话啊,你去哪儿了?”

  “……”

  关略掐了烟走去门口,果然见叶覃站在那里,拎着包,身上穿的依旧是他生日那晚叶覃跑来找他时的衣服。

  “说话啊,去哪儿了?!”老麦似乎情绪过于激动,用手掐着叶覃的肩膀摇晃着。

  叶覃脸色一片沉绝般的白,目光死寂,却越过老麦的肩头定在关略脸上。

  关略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缓步走过去,拍了拍老麦的手臂:“松手,有话好好说。”

  老麦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于是松了手,口气稍稍平和了一些:“叶子,我找了你一天一夜,你到底去哪儿了?”

  叶覃终于扬唇哼笑了一声:“想知道我去哪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还定在关略脸上,关略被她冷飕飕的笑弄得有些不舒服,皱了下眉,偏过头去。

  “去哪了?”老麦追问。

  叶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拍过去,纸张随风飘到地上。

  关略扫了一眼,看到上面XXX妇幼诊所的抬头。

  “自己看吧。”

  老麦提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将那张纸捡起来。

  屋内的气氛仿佛一点点冰结,关略慢慢搓着手指等待老麦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

  老麦捏着纸的手开始微微发抖,抬起血红的眼睛:“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可这他妈是一条命啊!”

  “那又怎样?我这么多年手上沾的人命还少?”

  这话真是凉薄啊,无法想象是从一个仅仅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

  “叶覃,你在把孩子拿掉之前有没有来问过我?”

  “有这个必要吗?反正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都不会生下来!”

  “为什么?”老麦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生下来,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啊!”

  “不需要!”叶覃一口拒绝,“麦博明,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那晚我们只是酒后乱性,更何况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发过誓,如果我叶覃这辈子会替哪个男人生孩子,那个人也必须是他。”

  说到最后叶覃的目光又定到了关略脸上,关略在心口嘘气,搓着手指,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在这再呆下去。

  “你跟她好好谈谈吧,我出去。”

  关略拍了拍老麦的肩,拿了车钥匙出门,与叶覃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才淌下泪来,无力地闭起眼睛。

  老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双手不断搓着脸上僵硬的表情,身子像被抽空般一下子靠到柜门上。

  真是一场笑话,简直跌份到家了。

  ……

  关略出来之后便开着车子在市区乱逛,最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唐惊程公寓楼下。

  楼顶那盏灯是肯定不会亮了。

  她现在应该和苏诀在缅甸,旅游?工作?抑或随便什么都好,反正她不是一个人。

  关略勾着唇笑了一下,干脆将车子停到路边,熄火,再掏出烟来点上。

  或许仔细想想是那姑娘过于硬气了些,她骗他怀了宝宝,他像一下子得到全世界似的欢天喜地,恨不得去把月亮摘下来给她了,可临到头她一句“我骗你的,根本没有孩子,就算有我也不会替你生!”

  那话就像一记闷棍,把关略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他觉得地狱也不过如此吧,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和一个女人孕育一条生命,可到头来发现只是一个笑话。

  可这两天唐惊程去了缅甸,关略才知十八层地狱底下还有更加令人绝望的事。

  她不在他身边了,临走她都没有跟他说声再见。

  “好姑娘,晚安!”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嘿…”车外突然有人拍关略的车窗。

  他把车窗落下,发现外面站的竟然是那名小保安。

  “关先生,还真是你啊?”

  “……”

  “这么晚来这,等唐小姐吗?”

  “……”关略觉得这货肯定是物业聘来管八卦的,“有事?”

  “没,我没事,但你来这应该有事吧。”小保安趣味十足,往关略车内探了一眼,闻到呛鼻的尼古丁味。

  他不由煽了煽鼻子:“关先生您在这等很久了吧?不过我劝您还是早些回吧,我听说唐小姐出远门了,好像要走很久,走前她已经把去年的物业费都缴上了,而且还是跟位先生一同去的哟,前阵子那位先生还总是来接送她,咳…开了辆好车,长得还挺体面的…”

  小保安逮到机会又是絮絮叨叨一痛,完了还觉得不够精彩,又补充:“哦对了,有好几次我大清早来换班,看到那位先生的车子刚刚开出小区,所以我都怀疑他们已经同居了,啧啧…这唐小姐还真是…作风不怎么检点。”

  小保安终于三八完。

  关略眼底的阴戾越来越浓:“如果你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谢谢!但如果哪天我发现有半句虚言,我会让你从此都说不出话!”

  关略说完便摇上窗,迅速发动车子,引擎声轰鸣,车轮绕着那名小保安极速地滑了一圈,最后绝尘而去。

  小保安吓得浑身的劲都没有了,直到关略的车声彻底消失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

  原本按原定计划,第二日唐惊程和苏诀便坐船去蒲甘。

  苏诀也已经和齐峥联系好了,齐峥后天回缅甸,到时候在蒲甘一起会合,可临上船的时候苏诀突然接到帕敢那边打来的电话。

  苏梵在那边的一处玉矿发生坍塌事故,现场情况很严重,需要苏诀亲自过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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