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_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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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也许是中午了。

  眼皮子动了动,我艰涩的睁眼醒来,望着这陌生的景色,迷茫的想着这里是哪里?

  却惊觉头顶上传来轻轻呼吸声,而身下的的‘床’竟然还很有规律的上下起伏?而且还有温度,且还很接近于人的温度?

  嗯?是我睡糊涂了?

  “醒了吗?”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尔雅低醇。

  是靖轩!

  真难得,靖轩竟然还陪在我身边,要是以往早在我睁眼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人……嗯?不对!这里是哪里?并不是府里!大眼眨了眨,眼前的景色逐渐清晰,务实的沉木书架子,摆满了或黑或蓝的书册。

  这里是商行!我们这还在商行里,而这里正是靖轩办工的书房。

  “现在什么时辰了?”糟糕,适才太过放纵自己,也太勉强自己,眼下报应来了,全身的酸痛无不在警示着自己,我皱着秀眉,有些懊恼,我今天可是能下床?唉……

  “快午时。”他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披散如衣的秀发,柔滑的触感让他十分爱不释手。放下手中的帐册,他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猜测着我醒来是不是冷着了。

  “都这时辰了?”我没料到自己竟会睡着,而且一睡就到了这个时辰。

  “是饿了吗?”

  “还好。”现在混身不想动,也动不了。

  “身子还好吗?”就算是趴在他的胸膛,小脸埋没其中,他也注意我今日不如以往的安静,心思玲珑的他马上就猜测出了原因。

  有时我还是不愿这男人心思太细密,总让人一点秘密也没有。“没事。”怕他担心,我只好说出与事实相反的答案。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今天我就不下床了,正好美美的睡上一天,不再缠着他,之于他不是可好?

  “对不起,还是我勉强了你。”

  “有什么你对不起我呢?这又不是你强迫我的,而且现在正好,我正好有借口不下床了。”这张名夫君的大床可是相当的合我意,除了具备了温暖的体温之外,还有帮盖被子以及防止在这张只余一人躺下的躺椅上滚下去,这可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绝世好床呢!

  粉嫩的藕臂顺着他的光滑的胸膛向上,稳稳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娇美如花的小脸转了转,找了个极其舒适的姿势,正式宣告今天这张‘夫君床’的主权只归他的夫人——我所有。

  “欣然。”如果说上一刻还是对我抱有深深的歉意,那么这一刻的靖轩只能哭笑不得。“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赖在为夫的身上一天吗?”

  “不然呢?”秀眉挑挑,我可是打算说到做到的。“你不是说以后龙城的事都交给陆靖誉打理了吗?早晚都要对龙城的事放手,现在放手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吗?”至少在我看来,是没有差别的。

  “可是也总得给靖誉一个适应的时间。”龙城和附近十三城的事也不是一个晚上就能交接得了,他昨晚提起过说过了年后向奶奶提请便是这层意思,直到那时候为止。可如果靖誉上手的得特别的快,或许便也不用等到年后,在年前他也会向奶奶提请了。

  “那如果他一直不上手的话,你打算怎样?”

  “怎样?靖誉从小就是很聪明的孩子,怎会不上手呢?”

  “我说的是如果,你一直都说交龙城给他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否愿意?他如果不愿意的话会怎样做?他会不会就会一直装作不懂的让你一直从旁协助,到最后你仍是从龙城的事务里忙不开身,到最后你还是没法从龙城的事务之中松开手。”

  陆靖誉是怎样的人我或许不如靖轩清楚,可是如果他真有意愿接手陆府这富可敌国的庞大生意的话,表现得应该到时候是积极一些,积极的夺权,积极的建立自己的人脉,积极的培养自己的心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靖轩磨破嘴皮子的百般请求。

  如若,眼前这个万分不愿意接下半壁陆府的陆靖轩只是我们看到的表像,只是他演给我们每一个人看的一出戏的话,那我也就只能说真正的陆靖誉只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是一个更有野心的人,这样更好,靖轩的抽身离开不是更合他意吗?

  无论是哪样的他,我都万分的欢迎。

  只要能让靖轩从陆府的高座上离开!

  荣华富贵,万贯家财,都只是过眼云烟,如梦亦如幻,远不及相爱的两人携手同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得更是真切且充实。

  曾经的我不懂,现在懂了,所以我将他们抓在手里,抓得比谁都要紧。

  只愿不要再次错过。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皆因自身经历而有所不同,有的是青梅竹马一生相守,有的是同甘共苦夫唱妇随,有的是针锋相对两不相厌……而我要的,只是希望靖轩能放下一切与我把臂同游,走遍这名山大川,或许也能在某座小山里建一座竹楼,隐世而居,自给自足,过着只有我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就像那一年我们在寻雾山上,的确,寻雾山是一个避世隐居的好居所,如果真执意而行,我猜测邵无为应该很不乐意见到我这麻烦的邻居!那时我有意无意的毁了他多少的奇珍异草。

  曾经的笼中鸟,翅膀被折才会失去飞翔在蓝天下的机会,可现在不同了,被折去的翅膀已经让人接了回来,鸟儿的天性都会向往蓝天,都会向往那展翅在蓝天下的悸动,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就在手中,我不愿再一次的错过。

  “靖誉……不会吧?”就连靖轩也犹豫了。

  忆起好多次他对陆靖誉提起让他接手陆府的事,他的脸色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的愿意,可如果真是不愿意,那他又为何要接下奶奶给他的生意呢?他还愿意留在府里,是出于何种原因呢?

  “你不是他,你哪能知道他的想法?”陆靖誉的变幻莫测我可是深有体会,上一刻还对你笑吟吟的开着玩笑,下一刻就执刀抵在你脖子上说要了你的小命,谁会知道他早上答应了靖轩的事会不会又在下一个转身后就出言反悔呢?

  “所以你现在就想给靖誉一个措手不及连反悔的机会也没有,是吗?”心思明镜如他,哪会不知道我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靖誉不愿接手的意愿绝无虚假,那我们的强人所难会不会引起反效果?好比如……”

  “跟你一样交给别人抑或是衣袖挥挥丢下整个摊子,让陆府一下子群龙无首。”的确我考虑的是不够全面,因为我赌的陆靖誉只有两个字,我赌他会不会因为‘亲情’二字而甘愿留下为靖轩扛起陆府这重责,如果他和靖轩手足之情尚在,对陆府仍抱有感情的话,那么靖轩的出走,陆靖誉当仁不让的挑起陆府所有的责任。

  赌的——只有五成把握!

  “欣然我一直很好奇你怎就知道我只能交陆府给靖誉而不是大哥呢?”

  话语至此,我嫣然一笑,说道,“大哥要是有这方面的天份,我想太君便不会将陆府交给你而不是他了。”毕竟大哥是长子,就算不是和靖轩靖誉同母所出的嫡长子,但也是陆府长孙,于情于理也应该把位置传给他的。大哥陆靖淮天生性子温柔敦厚,朴实厚道,从小的天份惊现于琴棋书画,却独独对管理和数目没辙,他能背四书五经,却理不清自己商行的大小铺号;他能一眼就分辨出字画的真伪,却分不清商行里的白酒和白醋。就算如此,老太君当时还是属意他这长孙继承家业不可,致力的想将他的不适应给调整过来,要不是有一次让他跟进一笔很重要的生意,却因为他的失误而害陆府折损了一整年的数目,老太君才不得不放弃,将目光投向次孙靖轩,也幸得靖轩继承天姿,不负重望,没苦了老太君的一番苦心,陆府在靖轩的领导下近十年下来,生意版图只增不减。

  要从他们手中抢走靖轩日进斗金的财神爷,说起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容易,还好靖轩一心向我,他的确想从陆府这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下来,夫妻同心,成事只在日后。

  陆靖誉或许就是我们能否成功的关键。

  “二少爷,二少爷,您可是醒了?”门外这时响起了一名小厮的唤起声。

  “醒了。”靖轩宠溺的点了点我的俏鼻,让我别再胡闹赖床,自己穿套上衣服后再细心的为我着衣,以免我着凉,“怎么了。”

  “回禀二少爷,是余总管说有急事要与你商量,说在你醒了之后就立即通知他们,现在要小的去通知他们吗?”

  “急事?多久前的事?”

  “一个时辰前。”

  “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已经中午了,他们现在都在偏厅用膳。”

  我和靖轩相互对望了一眼,忧心之事浮上心头,猜想着我俩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你赶紧去通知余叔他们来书房。”

  只愿不是事关陆靖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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