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_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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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换好了药,扎好了伤口,我们再次上路。只是这时候的官尚烈已是乖乖的趴在了卓伶的背上,晃悠着两条长腿,像只待宰的羔羊。为了不延误我们的赶路,将伤号作此安排,也只有此法子可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那双贼溜溜的桃花眼还一直盯着我不放,似乎是想要我背他?

  作他的春秋大梦吧!

  我一路上鼓着腮泡子,不管他和我说什么也好,就是不与他搭话。

  因为我还在为他乱抱着我,乱摸我而生气。

  一路上卓伶都是只坚持着自己背着自家任性的主子,不肯假手他人。就连寡言的秦楚看不下去说可以帮他,他也摇头说不。多亏了他这种坚忍不拔,我们还是在天黑前进了一条小村,找到了一个像样的落脚地方。

  付了点银子给那户农家,他们热情的腾出了自家房子给我们睡一晚,而相依为命的两兄妹则是到了邻家借睡。

  不大的瓦房隔有两个房间和一间厅室,我们一行五人,正好各睡各的。我和秦楚一房,他们三主仆一房,却不知为何官尚烈却大喊不可。我理也不想理他,拉着秦楚入了房,砰的一声关起了房门,来个耳不听为静。

  在床上翻滚了半夜,不是床不舒服让我失眠,而是多日未洁身,身体各处都的些异味和粘乎乎的,衣服粘着身体,让我身体如有千万条虫子在爬。抱着包袱,我腾的起身,却发现本该和我同房的秦楚已不在他该睡的位置上,我思索着,他该不会起来解手,早我一步罢占了我想去的地方。

  像做了亏心事一样鬼鬼祟祟,抱着包袱的我,借着月光,伸长着脖子观望了水井四周一番,也看了看茅厕,没有人哪!

  赶紧到井边打了桶水,却因为平时很少做这种事,我成功打了桶水却拉不起来。好几次,水桶的绳子从我手中像条滑手的小蛇一样溜走。手心因为绳子的摩擦有点泛红了,我恼自己自己力道不足,打不起一桶水。

  “你在干什么?”身后低沉厚实的声音,让我如半夜见鬼般受到惊吓。

  “秦……秦楚?”见到来人是谁,我才大大的舒了口气。“你别吓人好不好?”

  他听了,紧皱着眉,满脸的不解。似乎在回想着我为什么说他吓人。

  看似一脸聪明相的秦楚是一个脑筋不会转的笨蛋,也就是死脑筋。

  我叹气,决定为此转个话题,“半夜三更不睡觉的,你为什么在这里?”刚刚四下查看了番,明明就没有人,他是打从哪冒出来的?难道和鬼一样,凭空冒出?

  “我一直在这里。”边说,他用一只手边为我提起了一桶井水,臂力之大,让我不得不感叹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区别就是如此之大。“你半夜起来打水,做什么?还……”他瞥了一眼我脚边的包袱,漆黑的眸中写满疑惑,“还带着包袱?”

  以为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包袱,我还将之踢远了一点,没想到大半夜的,只靠微微月光看路的他还是眼尖的发现了我脚边的包袱。

  “呵呵。”我傻笑,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该用什么借口来搪塞他。

  他看着我,定定的看着,半晌,“你想洁身?”不知从哪里露出了破绽,他看出了我的企图。

  我一惊,他一脸聪明相倒还是货真价实的。

  扁扁嘴,反正企图已是被猜出,我倒也不愿再作隐瞒。“是的。身体粘乎乎,我睡不着。”

  话落,他又定定的看着我,不说话。很安静很安静的一直看,看得我身体僵直得好若被人点了穴道。直让我想张口就问,‘你在看什么?’

  哪知,双臂抱着仿若被人看穿身份的自己,我话还没问,他倒是先出了声,“哦。”

  ……哦?

  那就是什么意思?

  “你想洗就洗吧,不用鬼鬼祟祟的。”

  ……如果我是男的我当然光明正大的去洗,可惜我不是!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他一脸淡漠从容的表情直让我想暴吼他的没脑筋。

  现在我顺便在考虑着怎样把这个没脑筋的大块头给赶走,我好去洁身。

  又是比我先一步的,他又出声,“我坐在上面没有人说话挺无聊的,你洁身,正好陪我说说话。”

  “坐在上面?”我抬头看了看,所谓的上面就是墙上?难怪我刚刚没看见地上面有人,原来他人在墙上。“你坐在上面做什么?”

  “看人。”

  “看人?”我脑子里直觉将之与偷窥两字对等。我冷汗涔涔,没想到看起来一脸聪明相,还人模人样的正人君子的秦楚,是个有偷窥癖好的人?着地的小脚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呵呵,不阻挡你看人了。”糟糕,我洁身的话,他企不是把我从头到脚的瞧了一遍?那我还是快快回床上睡觉好了。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他本来稍有舒缓的眉头扭成了死结状。“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呵呵,有吗?”我恼自己太容易给人看透。

  “我看的是一对兄妹。”

  “兄妹?”

  “看着他们,我想起了我和妹妹的以前。”

  对了,他早就提起过他有一个妹妹,可是好像给人害死了,没错,就是连邪剑的上一任主人。原来他是在睹物思人啊?

  带着我跃上了那堵高我约莫有两个头有多的围墙,坐定之后,我就顺着他指定的方向,我看见了一男一女,正是出借了房子给我们的那对兄妹。哥哥有二十出头,粗麻布衣,一脸朴实。妹妹十四五岁,辫子长长,清秀纯真。他们挤在不大的房子里,一人在纺织,一人在编篓,有说有笑的表情,似乎正说着什么开心事。

  “我六岁,惜雨刚出生,我们的娘就死了,而我们的爹也在惜雨没出世之前,遇上一群劫匪被杀了。是住在同村的好心村人将我和惜雨养大的。但在惜雨十岁的时候,村里暴发了瘟疫,死了好多人,我和惜雨被村里能逃出来的村人给带出了村子,辗转来到了许城外的一条小村里,我靠着织篓,而惜雨纺布,我们的生活那时算得上暂时无忧。而好心的村人,也在那条小村里觅得良缘,我和惜雨也很替他高兴,”过往的美好的时光犹如在眼前触手可及,秦楚一向冷淡如冰,情感淡漠的眼中此刻溢满了热如火的亲情。“那时候的惜雨也和这村姑娘一样,十四五岁,两条长长的辫子耷在胸前。她很爱笑,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就像两朵盛开的花朵一样,开在她的弯弯的唇角下。和我一同走着的时候,见到什么惊奇的事总是‘哥哥,哥哥’的叫着。”

  看着这样满是温情的秦楚,我又陌生又好奇。好奇的是,原来像他这样冷冰冰得近乎不近人情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陌生的是,满是温情的秦楚似乎不是我所认识的秦楚,陌生得很奇怪。

  “可是没想到……”

  在我想着两个秦楚默默作比较的时候,身连的温情秦楚眸色一暗,眼神倏地结冰,让周遭的温度也因此跟着下降,坐在他身边的人犹如从熊熊燃烧着火炉瞬间坠落到了结满不会融化冰的冰窟之中,抱着双臂,我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我会遇见了那个人——连邪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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