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_相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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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慕迟想,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他的,那个会露出和她家佛堂里供奉的那尊佛像一样悲悯眼神的男人,那个偶尔嗜血却对她说生活就是修行的男人,还有那个会在他们俩最亲密的时候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他为了她不近女色将近二十年的人。

  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却发现不管怎么折腾,周身感受到的全都是那个人的气息,便无奈的扔了怀里的枕头,赤脚走到了阳台上。

  头顶星光璀璨,她窝在软软的大椅里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黑暗,脑子却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他。

  顾莫珩,她口中一个字一个字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蓦地笑了起来,随着那笑意的展开,轻淡的眉眼里也开始晕着摄人的光彩。

  而在西藏某寺庙里一间高级套房内,漆黑的阳台上也立着个未睡的身影。他高大的身体斜倚在阳台的墙壁上,指尖夹着的香烟刚送到嘴边,脑海里就响起了一个轻淡悦耳的声音:“在女士面前吸烟是很不礼貌的。”

  唇角浅浅的勾了一下,有些失笑的把手中的烟弹到了对面的垃圾桶里。

  想起白天刚见她的情景,顾莫珩声音极低的笑了一下,他在那座佛堂外悄悄的看了她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走到了她身旁,却没想到,她只是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就吓得落荒而逃。

  这些年,她胆子愈发的小了。

  正在这时,旁边矮几上放着的手机发出低沉的响动,顾莫桁拿起电话放在耳边,里面传出来一个恭敬又略显低沉的声音:“老板,直升机已经停在了顶楼。”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篇黑道文,毫无疑问的会涉及到:中国云贵边境,缅甸,泰国,越南等众多的边境线地区和东南亚国家。

  但是花子会尽全力写出自己的风格,谢谢你们点进来看这篇文章。

  如果这个故事没有让你们失望,愿我们可以一起走下去~\(≧▽≦)/~

  ☆、第二章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待得时间长了人便会觉得有些胸闷,慕迟把佣人放在餐桌上的牛奶喝掉之后,只穿着件棉麻的单衣就走了出去。

  外面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深深吸了两口,又随意走了一会儿,胸口滞涩的感觉慢慢的消失,脸色也终于恢复了一点红润。

  守在庭院门口的哨兵对着她敬了个军礼,她便对着他点了点头,进了院里的前厅。

  从爷爷那时候开始,这里就一直是军事化管理,到现在也从未改变,只是自父亲死后,慕晨和牧可白雷厉风行的把原来的那些手下大清洗了一遍。慕迟淡淡的想着,即使不换,经过那次血的洗劫之后,也没剩下多少人了。

  父亲的死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一个沉重到无法触摸的痛,当时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绝望,直觉的以为脑子里那种漫无边际的黑暗大概就是怕到了极点的感觉,现在想想,那种铺天盖地的感觉除了绝望还能有什么。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略微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两年前既然东景能看到她身上的吻痕,那亲手把她抱回来的姐姐就没有理由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过她。而牧可白,又会对她和顾莫桁的关系抱有怎样的看法。

  慕迟拧着眉想着这些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慢慢的有谈笑声从庭院后面的花园里传了出来。应该是慕晨和牧可白,两人喜欢在花园里吃早饭。

  她站起来想着要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昨晚回来的太晚,就没好意思去打扰他们两个。顺便,嘴馋的还想去吃几口餐桌上的沙箭鱼。

  转过园子里那片茂密的竹林,就有一个能坐四个人的石桌,那是慕晨早饭的固定地点。她脑袋里盘算着事情,也没多看,就径直朝着那里走去。

  所以当慕迟转过弯,看到里面的石桌旁坐着三个人的时候,她前进的脚步被生生的滞在原地,动弹不得。

  顾莫珩。

  他坐在那里那样的醒目,双腿交叠的斜倚在藤椅里,一手搭着椅边另一只手则放在膝盖上,白皙的皮肤被黑色的衬衫包裹着,整个人清俊挺拔,在早晨特有的柔和光照中,看起来像极了赏心悦目的贵族公子。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极放松的状态。

  看来就现在而言,他们聊得还算不错。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的时候,石桌后的牧可白已经看到了她,并且笑的极玩味的对她招了招手。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笑着走了过去。其他二人看到牧可白招手全都转头向她看来,慕迟先是看了看慕晨的表情,没看到异常之后才把视线转到了顾莫珩的身上。

  他瞧着她,脸上有着浅浅的笑,修长的眼睛里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一味的盯着她看。慕迟发现每次看到他干净漂亮的脸孔,她的心情就会跟着变得很好,便也轻扬起嘴角慢慢的坐在了他左手边的位置。

  只是她刚坐下去,身左侧的慕晨挑了挑眉慢慢说了一句:“慕家有女初长成啊。”

  慕迟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也不着急,先是拿着筷子夹了口鱼肉,慢悠悠的嚼着咽下肚子后才浅笑着说道:“是‘慕家有女早长成’才对。”

  这话一出口,慕晨被她气得笑了起来:“你这是在怪我没早点把你嫁出去了?”

  “不,我是在怪你没早点把自己嫁出去。”说完又转向牧可白:“对吧,姐夫?”最后两个字刻意咬的缓慢且清晰。

  慕晨被气到无语,身旁的牧可白听到这句话脸上倒是有了真切的笑意。旁边顾莫珩脸上清水似的笑有些淡淡的加深,然后不做声的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她脸颊上不小心沾到的汤汁。

  暮迟的脸因为他突然亲昵的动作霎时红了起来,慕晨立马变了表情在一旁打趣的看着两人。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斟酌着用词对着唯一的胞姐解释:“我和顾老板是旧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在阿富汗的时候,他救了我。”

  牧可白没说话,慕晨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

  慕迟先是夹了块鱼肉,慢条斯理的咽下肚之后,然后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最后才在三人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开起了玩笑:“为了答谢救命之恩,我大发慈悲的睡了他。”

  程影:“……”

  牧可白:“……”

  顾莫珩修长的眉眼瞧着她有些俏皮的表情,眼睛里有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淡淡的接过话语:“没错,我确实被她睡了。”

  看着自家姐姐僵硬的表情,慕迟好心情的扯着顾莫珩的手臂,站起来慢悠悠的扔下一句:“我们先去叙下旧情。”然后对着牧可白眨了下眼睛,奕奕然的走掉了。

  牧哥,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帮你加了一把火,可别让我失望才好啊。

  等到两人走的没了身影,牧可白才把一旁仍在僵硬的小女人搂向怀里:“先发制人,迟迟简直比你聪明太多了。”

  慕晨头痛的按了按眉心:“虽然说女大不由人,可她这样……而且对方还是……。”

  “她早就不是那个让人担忧的只知道躲在房间画画的小姑娘了。”

  慕晨的语气里却不无担忧:“虽说这样,可是爸的愿望我也不能不顾及。”

  牧可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样的家庭出身,有几个人是清白的。顾莫珩能护她周全就带走,护不了就把人留下,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小时候定下了又能怎么样,不管是‘慕’还是‘牧’,在外人看来,读音总归是一样的。”

  就算没有了慕伯伯,“mu”这个姓只要还在一日,我牧可白总不至于会让这片土地任人欺凌。

  青郁幽静的竹林内,顾莫珩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轻轻的披在慕迟身上,她背靠着一根手腕粗的竹子,仔细认真的看着他,语气里少有的有着焦躁:“你为什么要接手东南亚的军火市场?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就跑来这里?这样我会不会害的你受伤?”

  她个子不是很高,身量有些娇小,站直身体也只到他胸膛的部位,每次他看着她的时候总要垂下眼眸才好。

  听着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顾莫珩无奈的回望着她,有些失笑的摇头:“我一个人跑来这里没有关系,你也不会害我受伤。”

  低沉缓和的嗓音,让人莫名的信服。

  慕迟心头焦躁顿减,却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你答应了牧哥什么?”

  他终于无奈的用手捧着她脸颊:“迟迟,你可以说点别的,比如,问我想不想你。”

  慕迟低下头,意外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又忽然说道:“我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就会有多想我。”

  顾莫珩看着她有些红了的眼眶,低低的叹了口气,把人抱进怀里。

  “怎么对你的男人就这么没信心?”

  “‘慕’这个姓,在这片广袤的云贵川边境区里代表了太多东西。”慕迟在他怀抱里支起脑袋,抬手指着远处的方向:“那里,穿过林区2100公里,在中缅边境的西藏境内,蛰伏着虎视眈眈的由二战遗留士兵组成的反政府组织。”

  她转身又换了个方向:“那里,不远处泰国那些地下赌场的负责人们,没有一天不在盯着这片区域。”

  “还有那个只隔了一条河贫穷又狠厉的越南,每天都在盘算着怎样突破我们的武装边线,妄想利用毒赌控制边境人民。”

  慕迟叹了口气:“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呢。”

  顾莫桁把她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中,她穿的太薄,在室外待得时间太长,连指尖都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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