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_相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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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管怎么说,老人家的面子是不好拂的。”

  这句话,意味深长。

  慕迟皱眉,心里思付着昨天早上那声姐夫是不是白喊了。顾莫珩坐在那里,把玩着自己袖口上的那粒袖扣,不动声色。

  牧可白转头看向顾莫珩,开口加了一句:“到时候就要请顾老板多多关照了。”

  “好说。”顾莫珩笑的老谋深算,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又各自移开。

  慕迟在这件事情里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问了几次,顾莫珩都不说,她就开始自己琢磨,就连到了马场都是思虑重重的。

  连着跟她说了几句话她都没有回应,身边人无奈用手去碰她脸颊:“迟迟。”

  “嗯?”她猛回神:“怎么了?”

  “我说,你带我来马场干什么。”

  她茫然:“你不是说想骑马么。”

  顾莫珩拿她简直毫无办法:“你可以骑马么,身上不疼了?”

  “疼……”

  最后两人还是去换了骑马装,只不过慕迟是横坐在马背上被他搂在怀里。她脚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身/下白色的马就晃晃悠悠的朝着山顶走去。

  他忽然问她:“前几天你在西藏拜佛,求得是什么。”

  “你呢,我看到你也拜了,在求什么?”

  慕迟狡黠的要他先回答,顾莫珩笑看着她,修长的眼睛在夕阳下透亮的像小时候手中玩的那种琉璃球:“什么也没求,我又不信佛。”

  可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那你跪在那里干什么。”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跪在那里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

  ……

  为什么世间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强大至此,又深情至此。

  她从心里暖到全身,有些感动,嘀咕了一句:“顾莫珩,慕迟何德何能。”

  “无德无能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是你就好”

  “为什么?”

  “顾莫珩这一生,是你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所以他这一生,只认定你一个人。”

  他总是这样说,可是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过。倒是他,将她从血腥中拉出来,给了她可以站在这块土地上的理由和坚强。

  等到身/下的马慢悠悠的载着他俩走到山顶的时候,夕阳已经只剩一点点了,马上就要落山。

  身后的人在这万丈暖霞的背景前好奇的问她:“中国的古代,男人如果想要跟女人结婚,是不是都要先下聘礼?”

  听他这样问,慕迟觉得有趣:“是有这样的习俗,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他淡淡的看着远处的海岸线,懒散的回答她:“那再过半年,我的聘礼就能送到你姐姐手里,然后我就能把你娶回美国了。“

  慕迟扭头看他在昏黄光线下清秀的脸庞,心里的暖意满的简直要溢出来,她坐直了身子,绷直了自己的脊背想要去吻他的眼睛。顾莫珩会意,微微垂了一点脖子,让她的嘴唇能正好贴在自己眼皮上。

  “好,半年后我们一起回美国。”她吻着他的眼睛,笑的得意。

  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就一定会做到。那时候在阿富汗中枪之前,两个人开玩笑说要去墨西哥玩,结果慕迟不幸中枪昏迷,等到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墨西哥的病床上。

  这个世界上,有几人可以把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能变成现实?

  顾莫珩可以。

  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做到。

  顾莫珩很危险,很变态,很强大,这两年来听过太多太多别人对他的评价,无外乎都是在有意无意的告诫她,离他远点。

  但那又怎样。

  她很爱他,比两年前更爱。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本来今天想偷懒一下不更了,可是涨了三个收藏好开心,就不好意思偷懒了o(>﹏<)o

  ☆、第十章

  关于越南赴宴这件事情,顾莫珩当初跟慕迟说的是三天以后再出发,可是现在他们都在慕家待了有一个多星期了,每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骑着马到处看风景,慕迟乐的逍遥自在,顾莫珩也没有表露出一点要去越南的想法。

  倒是这两天听说了一件趣事。

  陆家这几天经过东南亚关口的货物总是出现状况,不是被莫名其妙的损坏就是被海关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给查收。

  听说陆当家这几天好像情绪不太好。但是反观陆东景,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依然窝在慕家吃喝玩乐一样不少。

  这天早上,慕迟两人在自己院子里吃早饭的时候,陆东景竟然又差人送过来了两套请柬,说是上次的接风宴换了地点,这次请他们后天准时赴宴。

  慕迟看到请柬的第一眼就笑了出来:“竟然是青檀树皮和潦草做的宣纸。”

  顾莫珩不懂这些,看她笑的有趣,就问她:“有什么说法?”

  她边接过请柬边跟他解释:“在宣纸中,也是会分好多类的,有几秒可以制成的,有几天可以制成的,也有几年才能制成的。这种纸,几年才能制成,是宣纸中的极品,”她扬了扬手中的请柬,笑的开心:“我画画那会可是跑遍了整个市场都买不来,最后还是东景从陆伯伯那里给我偷出来了一张让我收藏。”

  听她这么说,顾莫珩从她手中拿出一份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看着,随口问了句:“喜欢?”

  “也谈不上说是喜欢,只是从刚开始画国画开始,就不停的听到周边的人提起这种纸,因为太过稀少,从大家口中说出来就跟传说似的,也就上了几分心思。不过真等把纸拿到手却没有了想画的欲/望。”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斟酌着最恰当的用词:“就好像,一件东西想的太久,当有一天真的到手了就会有一种无措的感觉一样,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顾莫珩被她的话逗笑,修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竟然像只漂亮的猫一样:“你的意识是说,就好像我第一眼看到你一样,有一种不敢走上前说话的感觉么。”

  因为她的院子是中式的装修,里面的所有家具都是明清时代的木制品,就连窗子都是木格子的。早晨的阳光从格子里照射进来,投在两人的身上。

  他斜斜的倚在宽大的木椅里,两腿有些懒懒的伸开,一只手拿着请柬,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轻叩着。很懒散的坐姿,却让人无法忽视。

  慕迟眯起眼睛看着他,觉得这人有些美好的过分:“顾先生,大早上就说情话,会让人有种有情饮水饱的错觉。”

  顾莫珩低低的笑,打趣她:“顾太太饿瘦了可是不好。”

  翻开请柬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清润香味扑面而来,她挑了一下眉:“竟然是用奇楠熏出来的,能让陆伯伯拿出这样的请柬,顾老板面子可真是不小。”

  “哦?这又有什么说法?”

  “你不会不知道陆家是以什么为生的吧?”

  “香料,走私,垄断……”顾莫珩一件件如数家珍。

  慕迟莞尔:“香料分四类,沉檀龙麝。沉香是香料中的上品,而奇楠则是沉香中的极品,有价无市。上品的宣纸配以极品的沉香,这看起来倒像是故意讨好似得,我开始有点困惑。”

  她思考的时候,唇角会抿在一起,认真的神情看起来格外诱人:“顾莫珩,前几天陆家经东南亚关口的那些货物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吧。”

  一句话,逗得顾莫珩大笑起来:“迟迟,你这么聪明,可让我如何是好。”

  清越的嗓音,在尾音处带着低低的颤动,莫名的勾人心魄。慕迟趴在桌子上,用手托腮,悠闲地开口:“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的聪明从来就不止是看到的那些。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拖延赴宴的时间了么。”

  她对陆家的关心,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顾莫珩眼睛眯起,觉得心里有些略略吃味,他缓慢的问:“陆东景……”

  “弟弟,”慕迟觉得好笑,打断他的话:“陆家如何我不会管,也管不着,可是东景是我的家人,我们一起长大,他就像是我的弟弟。”

  她挑明了自己的立场,托腮看着他要怎么回答,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顾莫珩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旁把她也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将人拥进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发顶:“你的家人,我怎么敢伤害。”

  东兴和越南的芒街市仅隔了一条几十米的北仑河,第二天,慕迟和顾莫珩就坐上去芒街的船。而陆东景则在昨天下午就回了河内,按照他的说法,陆家的待客之道是:做主人的,永远也不能比客人晚到达。

  短短的路程,十几分钟之后,他俩就已经站在了芒街的码头上顾莫珩穿了一套很休闲的黑色衣裤,慕迟裹着厚厚的格子披肩和他站在一起,看着正在向他们走过来的阿七。

  两年不见,当初那个长相稚嫩的大男孩好像也长大了许多,只是依然爱笑。他看到慕迟显得格外的高兴,咧着嘴跟她打招呼:“小姐好。”

  慕迟也笑着跟他说:“你好像长高了不少。”

  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笑,然后被顾莫珩一个爆栗敲在了额头上:“现在看到你家主人都不知道打招呼了么。”

  阿七委屈的揉了揉额头,乖乖的半低着身子喊了声老板好,然后抬起头又对着慕迟笑:“我先去把车子开过来,”说完就跑着去了车子那边。

  两人都被他的动作逗笑,顾莫珩低头看着慕迟,眼睛里温和极了:“阿七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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