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九八由来（1）
飞腾急纵，他们已掠扑上四房山。【小说文学网】
山势苍苍，大地绵延，他们一行五人，就像无垠土地上的五颗跳动的小石头，往山上疾驰。
四房山就像四间毗邻的房子，四峰相依，但各有深壑，自成一地。
下平安崖的时候，小刀以为自己是死定了。
这一路下来，但巴旺都小心照顾她，几次她几乎失足，都给但巴旺及时扶稳了。
不过，但巴旺在没事的时候，也远离小刀一些，把照顾小刀的任务，交给了梁大中。
——看来，他很在意对其他两名兄弟：阿里和二转子的信诺。
他决不占他结义兄弟的便宜。
所以就更不会去占小刀的便宜。
而且他背上还有一个冷血。
在下平安岭之际，冷血身上已有了五处伤口。
伤口都一样：有的伤像在笑，有的似在哭，但都血肉模糊。
这伤口就像会繁殖似的，两天下来，已生了四个伤口。
梁大中轻功并不高明，但要腾身下平安崖，还勉强可以应付。
小骨却“勇者无惧”——看他的样子，自从那一“吻”后，他就像是打不死的金刚不坏之身——至少他当他自己是。
一旦下了平安崖，他们立即到附近驿站觅了四匹快马（小刀、小骨有的是银子），疾驰四房山。
到了山下，四马已累得直吐白沫，四人决定弃马，施展轻功，腾身上山，更为快捷。
下平安崖的路，由但巴旺带领，可是一到了四房山，则由小刀、小骨带路了。
这时候，冷血正在但巴旺背上呻吟。
不是一个人呻吟，而是五个呻吟的“声音”：
——是他身上那些“伤口”在呻吟！
“我们先上心房山。”
“心房山山主是九八婆婆，她已八十九岁了，但人老心犹热，只要她认为来人够诚心诚意，她都肯帮人助人。”
“我在好久以前曾见过她。她老人家挺疼我的，我们先去请她看看。要是她能治得了，我们就不必再求其他的人了。”
“不错，他们四座山的山主脾气都很古怪，虽然住得颇近，但各占一座山头，鸡犬之声相闻于耳，但却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都精通医理，而且有很多古怪方法治病。但能求得他们治病并不容易——不过，他们住的四房山，是我爹爹的地方；既然给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对我，也总会念点分吧？要不然，也该给我老爹点面子吧？”
“——在江湖上，武林中，还没有谁人敢不给面子我老爹……”
小刀说到这里，忽然无由地感觉到，也正是如此，更表明了她父亲惊怖大将军确是恶名满天下，所以才无人不惧、无人不怕。
她不欲再想下去。
所以她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这四房山是‘老字号’温家的四名高手各占一山。制毒的‘小字号’，藏毒的‘大字号’，施毒的‘死字号’，解毒的‘活字号’，各有一人。九八婆婆原本也姓温，单字叫存，她是制毒高手。解铃还须系铃人，解毒大概也需要个制毒人吧？我看准错不了。”
但巴旺却好奇地问：“好端端的，这老婆子为啥叫‘九八婆婆’呢？”
“那是一个纪念。”小刀乐于回答，但也不胜感慨，“那一次，在四十年前，岭南温家‘老字号’的高手，出动了九十九人，为了主持武林公理、江湖正义，而站了出来，可是，却遭受川西蜀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封刀挂剑’雷家的联手袭击，牺牲了九十八名同门，只剩下了温存。当时还是因为大家抢身护她，她才得以负伤保命。这次的事，完全因顾正义而受害，热心成了冷意，温存为了不忘这次的教训，以及对死难者永志不忘，故自称‘九八婆婆’，一称四十年……”
梁大中也接道：“听说‘老字号’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更加潜心研毒。”
但巴旺不解：“为什么？”
梁大中道：“毒，杀人于无形，甚至不必出手，已可让对方完全溃败。有时仅一小撮毒，就可以毒死满门的人。习武，就算练成了万人敌，还是得要亲自冒险、出手，使毒的人却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自己却安坐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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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势苍苍，大地绵延，他们一行五人，就像无垠土地上的五颗跳动的小石头，往山上疾驰。
四房山就像四间毗邻的房子，四峰相依，但各有深壑，自成一地。
下平安崖的时候，小刀以为自己是死定了。
这一路下来，但巴旺都小心照顾她，几次她几乎失足，都给但巴旺及时扶稳了。
不过，但巴旺在没事的时候，也远离小刀一些，把照顾小刀的任务，交给了梁大中。
——看来，他很在意对其他两名兄弟：阿里和二转子的信诺。
他决不占他结义兄弟的便宜。
所以就更不会去占小刀的便宜。
而且他背上还有一个冷血。
在下平安岭之际，冷血身上已有了五处伤口。
伤口都一样：有的伤像在笑，有的似在哭，但都血肉模糊。
这伤口就像会繁殖似的，两天下来，已生了四个伤口。
梁大中轻功并不高明，但要腾身下平安崖，还勉强可以应付。
小骨却“勇者无惧”——看他的样子，自从那一“吻”后，他就像是打不死的金刚不坏之身——至少他当他自己是。
一旦下了平安崖，他们立即到附近驿站觅了四匹快马（小刀、小骨有的是银子），疾驰四房山。
到了山下，四马已累得直吐白沫，四人决定弃马，施展轻功，腾身上山，更为快捷。
下平安崖的路，由但巴旺带领，可是一到了四房山，则由小刀、小骨带路了。
这时候，冷血正在但巴旺背上呻吟。
不是一个人呻吟，而是五个呻吟的“声音”：
——是他身上那些“伤口”在呻吟！
“我们先上心房山。”
“心房山山主是九八婆婆，她已八十九岁了，但人老心犹热，只要她认为来人够诚心诚意，她都肯帮人助人。”
“我在好久以前曾见过她。她老人家挺疼我的，我们先去请她看看。要是她能治得了，我们就不必再求其他的人了。”
“不错，他们四座山的山主脾气都很古怪，虽然住得颇近，但各占一座山头，鸡犬之声相闻于耳，但却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都精通医理，而且有很多古怪方法治病。但能求得他们治病并不容易——不过，他们住的四房山，是我爹爹的地方；既然给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对我，也总会念点分吧？要不然，也该给我老爹点面子吧？”
“——在江湖上，武林中，还没有谁人敢不给面子我老爹……”
小刀说到这里，忽然无由地感觉到，也正是如此，更表明了她父亲惊怖大将军确是恶名满天下，所以才无人不惧、无人不怕。
她不欲再想下去。
所以她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这四房山是‘老字号’温家的四名高手各占一山。制毒的‘小字号’，藏毒的‘大字号’，施毒的‘死字号’，解毒的‘活字号’，各有一人。九八婆婆原本也姓温，单字叫存，她是制毒高手。解铃还须系铃人，解毒大概也需要个制毒人吧？我看准错不了。”
但巴旺却好奇地问：“好端端的，这老婆子为啥叫‘九八婆婆’呢？”
“那是一个纪念。”小刀乐于回答，但也不胜感慨，“那一次，在四十年前，岭南温家‘老字号’的高手，出动了九十九人，为了主持武林公理、江湖正义，而站了出来，可是，却遭受川西蜀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封刀挂剑’雷家的联手袭击，牺牲了九十八名同门，只剩下了温存。当时还是因为大家抢身护她，她才得以负伤保命。这次的事，完全因顾正义而受害，热心成了冷意，温存为了不忘这次的教训，以及对死难者永志不忘，故自称‘九八婆婆’，一称四十年……”
梁大中也接道：“听说‘老字号’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更加潜心研毒。”
但巴旺不解：“为什么？”
梁大中道：“毒，杀人于无形，甚至不必出手，已可让对方完全溃败。有时仅一小撮毒，就可以毒死满门的人。习武，就算练成了万人敌，还是得要亲自冒险、出手，使毒的人却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自己却安坐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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