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折断（3）
“有。(小说文学网)***而且还得益匪浅。”冷血答了又问，“可是，当捕快有什么好处？”
诸葛先生道：“如果是一个好的捕快，你便可以堂堂正正的名义，去做锄强扶弱、除暴安良的事。”
冷血又问：“假如是坏的捕快呢？”
诸葛先生道：“那么就假公济私、助纣为虐、鱼肉百姓。”
冷血想了想，又问：“捕快凭什么可以辨忠定奸、去恶卫道？”
“法。”诸葛先生说，“谁触犯律法，谁就得伏法。”
“要是犯法的是高官大将呢？”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要是皇帝真的妄作妄为，武断专横，你还帮不帮他？护不护他？”
“问得好！”诸葛先生长吸一口气，银髯无风自动，那种眼神，足可在黑夜里亮，晨曦中光的，“我在朝中任事，志不在功名，心不图富贵，只为可尽一己之力，助天子以安天下。如果皇帝昏庸，倒行逆施，我就冒死劝谏。劝不听，我就罢隐。若是皇帝误国殃民如故，我就替天行道，就算天子，也一样逆之弃之！如果说我叛逆，我就叛逆！说我造反，我就造反！无道无理，天子当屁！”
他略微一顿，才接下去说：“今天我愿为当今天子尽效死力，是因国昌可期，只要皇上励精图强，立贤有方，国必富强，民必富庶，那我就万死不悔了！我不是保皇罔民，也并非为升官财。下民易侮，上天难欺，我只求保境安民，整肃贪污，扫荡恶霸，不怕引人訾议，只求于心绝无愧辞。如果你跟着我，你也要这样。要是有一天你也贪虐枉法，我也杀了你，也会拿下你；如果他日我也**弄权，你也一样可以把我绳之于法，如果法治不了我，你也可以把我一剑杀了。”
“不过，这是你和我的话，除我俩之外，你的三位师兄，也知道我的心意。”诸葛先生慎重地说，“这种话，不是知己者，还是不说为妙，免得先给人栽个大逆不道、谋叛图反的罪名，那就大志未酬，反而连累了人，非成大事之人也！”
冷血听了这一番话，想了半天，说：“另外一个选择呢？”
“你去当杀手吧，我不理你。”诸葛先生说，“但你别杀错了好人，落在我手里。”
“杀手？”冷血瞪着清目，“杀手又凭什么杀人？”
“凭良知。”诸葛先生说，“为逞私利私欲而杀人，那只是没有良知的凶手。为民除害，为国除暴，这种杀手才有意义。不过，良知很容易混淆的，一旦判断错误，杀错了良善，伤害了好人，那就作孽了。”
“当捕快就不能杀人吗？”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对方不肯伏法，而他活着又会残害更多的人时，也可以杀。有时，不杀对方就得为对方所杀，那也可以开开杀戒。”
“听来，当杀手比当捕快更无禁忌。”
“所以当杀手易，做捕快难。上要与狗官权贵周旋抗争，下要跟恶霸强梁拼命搏战，既要保护善良百姓，但也易受人误会轻侮——当捕快，其实不好当，也不易当得好。”诸葛先生说，“我也清楚，你心里也明白，以你的个性，比较适合当杀手。”
冷血却兴致勃勃地道：“可是，我喜欢做难做的事。”
诸葛先生说：“你杀性太强。”
“不如，”冷血异想天开地说，“先让我做杀手，把坏人杀过了瘾，再回来当一个好捕快，好不？”
诸葛先生笑了。
——一种对自己的孩子，才会见到的笑意。
“你的杀戮太重。”诸葛先生负手沉吟踱步的时候，十分好看，可以想象他年轻时有多英朗潇洒。他最好看的时候一定是他在寻思的时候，连冷血也是这样想。“不管你当杀手还是捕快，你还得先经过一些考验，杀几个该杀的敌人——或者，是你死在他们手上。”
一听到“敌人”，冷血的眼睛更亮了。
像一对可以点燃得起来的太阳。
“那当然不是我个人的敌人，而是公敌——”诸葛先生眼里似横了两支针，“他们与天道为敌，故亦为天敌……”
他的语音沉重得像掮了座千斤闸：“凡是天敌，都有非常本领，虽然十分该杀，但却极不易收拾……”
冷血马上就说：“让我试试看！”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w.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w.cc
诸葛先生道：“如果是一个好的捕快，你便可以堂堂正正的名义，去做锄强扶弱、除暴安良的事。”
冷血又问：“假如是坏的捕快呢？”
诸葛先生道：“那么就假公济私、助纣为虐、鱼肉百姓。”
冷血想了想，又问：“捕快凭什么可以辨忠定奸、去恶卫道？”
“法。”诸葛先生说，“谁触犯律法，谁就得伏法。”
“要是犯法的是高官大将呢？”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要是皇帝真的妄作妄为，武断专横，你还帮不帮他？护不护他？”
“问得好！”诸葛先生长吸一口气，银髯无风自动，那种眼神，足可在黑夜里亮，晨曦中光的，“我在朝中任事，志不在功名，心不图富贵，只为可尽一己之力，助天子以安天下。如果皇帝昏庸，倒行逆施，我就冒死劝谏。劝不听，我就罢隐。若是皇帝误国殃民如故，我就替天行道，就算天子，也一样逆之弃之！如果说我叛逆，我就叛逆！说我造反，我就造反！无道无理，天子当屁！”
他略微一顿，才接下去说：“今天我愿为当今天子尽效死力，是因国昌可期，只要皇上励精图强，立贤有方，国必富强，民必富庶，那我就万死不悔了！我不是保皇罔民，也并非为升官财。下民易侮，上天难欺，我只求保境安民，整肃贪污，扫荡恶霸，不怕引人訾议，只求于心绝无愧辞。如果你跟着我，你也要这样。要是有一天你也贪虐枉法，我也杀了你，也会拿下你；如果他日我也**弄权，你也一样可以把我绳之于法，如果法治不了我，你也可以把我一剑杀了。”
“不过，这是你和我的话，除我俩之外，你的三位师兄，也知道我的心意。”诸葛先生慎重地说，“这种话，不是知己者，还是不说为妙，免得先给人栽个大逆不道、谋叛图反的罪名，那就大志未酬，反而连累了人，非成大事之人也！”
冷血听了这一番话，想了半天，说：“另外一个选择呢？”
“你去当杀手吧，我不理你。”诸葛先生说，“但你别杀错了好人，落在我手里。”
“杀手？”冷血瞪着清目，“杀手又凭什么杀人？”
“凭良知。”诸葛先生说，“为逞私利私欲而杀人，那只是没有良知的凶手。为民除害，为国除暴，这种杀手才有意义。不过，良知很容易混淆的，一旦判断错误，杀错了良善，伤害了好人，那就作孽了。”
“当捕快就不能杀人吗？”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对方不肯伏法，而他活着又会残害更多的人时，也可以杀。有时，不杀对方就得为对方所杀，那也可以开开杀戒。”
“听来，当杀手比当捕快更无禁忌。”
“所以当杀手易，做捕快难。上要与狗官权贵周旋抗争，下要跟恶霸强梁拼命搏战，既要保护善良百姓，但也易受人误会轻侮——当捕快，其实不好当，也不易当得好。”诸葛先生说，“我也清楚，你心里也明白，以你的个性，比较适合当杀手。”
冷血却兴致勃勃地道：“可是，我喜欢做难做的事。”
诸葛先生说：“你杀性太强。”
“不如，”冷血异想天开地说，“先让我做杀手，把坏人杀过了瘾，再回来当一个好捕快，好不？”
诸葛先生笑了。
——一种对自己的孩子，才会见到的笑意。
“你的杀戮太重。”诸葛先生负手沉吟踱步的时候，十分好看，可以想象他年轻时有多英朗潇洒。他最好看的时候一定是他在寻思的时候，连冷血也是这样想。“不管你当杀手还是捕快，你还得先经过一些考验，杀几个该杀的敌人——或者，是你死在他们手上。”
一听到“敌人”，冷血的眼睛更亮了。
像一对可以点燃得起来的太阳。
“那当然不是我个人的敌人，而是公敌——”诸葛先生眼里似横了两支针，“他们与天道为敌，故亦为天敌……”
他的语音沉重得像掮了座千斤闸：“凡是天敌，都有非常本领，虽然十分该杀，但却极不易收拾……”
冷血马上就说：“让我试试看！”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w.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