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现出真身的小徒弟_清冷师尊他以身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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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现出真身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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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改将丹田内那颗青色内丹的灵力灌入火炉。眼见炉火又重新旺盛起来,他微微松了口气。

  随着丹田木灵力流失,他开始感到头晕失力。等将丹田内那颗青色内丹抽取殆尽时,一口鲜血喷出,丹田处像被长剑插入搅动般剧烈疼痛起来。

  他随意内视一下,发现丹田剩下的银白色灵力似乎失去控制,在小小的空间内乱窜。顾不上这些,他打出一套法诀,将经脉内的木灵力也榨地干干净净,全数投入火炉。

  炉鼎内忽然飘起奇异的香味,一颗金色圆珠徐徐升起,隐隐的灵力流淌在圆珠周围。

  沈颜忙站起来想去取,没想到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他撑着地面想重新站起来,却被腹部疼痛和全身失力扯得起不来,只好爬到鼎边,想扶着其中一条腿站起来拿丹药。

  烧烫的金属灼到手掌,发出呲啦的声音,皮肉烧焦,血顺着手腕往下淌。他浑然不觉,用力撑住鼎身直起腰,快摸到丹药时才发现手心血肉模糊。

  他皱眉,怕丹药染血影响效果,用衣袖将手掌卷几圈包裹起来,这才取下悬浮的丹药。

  靠残留的力量爬回床边,他跪伏到床沿上,将丹药推入澋涵口中,轻顿一下澋涵下颌,让丹药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沈颜想若是师尊不再醒来,他就立刻自毁丹田,随师尊去。

  “师尊,你好狠心,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抛下我……”他喃喃着,陷入无尽的黑暗。

  澋涵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很多混乱的气味。有浓重的血腥味,有草药的苦味,还有烧焦什么东西的味道。

  他蹙起眉,记起他与人交手,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仍然被对手磅礴的灵力轰击到全身都是伤的地步,元婴灵核更是当场破裂。

  逃出来的时候,他的识海已经混乱,脑海中只记得他的颜儿。于是他拼尽最后一丝灵力,乘飞舟回到翠竹峰,想看最后一眼。

  现在,他是还活着吗?

  他终于全然回过神,猛地坐起来,扭头便看到床边地上匍匐了一只纯白色的狐狸!

  三角形肉粉色的耳朵,两条毛绒绒的尾巴!

  颜儿!

  他向前扑过去,却忘了自己还在床上,啪一下扑倒在地面,剧烈振动让他喉头一紧,吐出一口血。

  顾不得浑身剧痛,他往前挪了几寸,伸手去摸那只阖着眼、一动不动的白狐。

  手掌覆上白狐身体,感觉到长长绒毛下有微弱的呼吸起伏,灵力运行也很顺畅,澋涵才松了口气。

  随着手掌的触碰,白狐皮毛上留了一片红色血迹,像是白雪上洒落一块胭脂。

  不想弄脏小徒弟漂亮干净的皮毛,他收回手,靠在床架上四下打量。

  不大的炼丹室内,地上堆了不少放丹药的瓷瓶和放草药的木匣。除了小徒弟平日炼丹用的炉子,还多了一具紫色大鼎,鼎中长出一口丹炉,是以前没见过的样式,但炉内竟然跳着一颗火灵精华,一看就不是凡品。

  小徒弟身子下面垫着被撑破的衣服,惯常戴在颈子上的竹牌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储物戒指就在他前爪附近,上面有明显的血迹。

  澋涵皱起眉,顺着戒指上的血痕一直看到到小徒弟两只前爪。他挪过去,轻轻抬起一只前爪,只见掌心的肉垫呈现被烧焦的模样,红肉翻出,黑色焦痕凌乱密布。

  心口猛烈收缩,一口血涌上来,澋涵咬着牙把它们含住,吞了回去。

  他从储物手链离取出冷香玉肌膏,极轻柔地给小徒弟的两只前爪上了药,又用帕子包好。过程中白狐似乎感到疼痛,缩了一下,但很快又不再动弹。

  帮小徒弟包扎好,他才恢复知觉般,发现全身上下像散了架子般痛楚,可能被小徒弟喂了止血丹药,伤口早已不再出血,现在只有黏腻的快要凝固的染血衣料贴在身上。

  经脉丹田灵力稀薄到几乎没有,元婴灵核的修补也并不完全,只将灵核外部修复成原来的模样,内里还有一些裂纹。

  但已经足够,没想到他能捡回一条命。

  如果他没记错,颜儿曾经在十一年前的金丹大比时选了一种叫大还丹的丹方,只是那种极品丹药没有元婴修为是无法炼制的。

  想到此,他抬眼看了看那口样子奇怪的鼎,难道颜儿越级炼制丹药,过渡抽取体内灵气,导致灵力运行紊乱,才现出真身的吗?

  原来小徒弟有九尾狐家的血脉——澋涵这才认真端详起他的真身。

  体型健硕,即使是趴着蜷成一团,也能看出腰背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背脊宽阔,腰肢紧窄,皮毛白得发亮,除了刚才抹上去的一小片血迹之外,没有一丝瑕疵。

  脸型细长,两道长长的眼线斜着向上飞挑,鼻头圆嘟嘟的,像颗黑亮的葡萄,配上两只漂亮粉嫩的耳朵,可以想见如果他睁开眼,会是怎样的可爱俏皮。

  澋涵忍不住想去摸摸小徒弟的耳朵,但是手上都是血。他不得不找了一瓶门内给元婴长老配备的回灵丹,一颗一颗吞下去,耐着性子打坐恢复一些灵力,然后将身上的黑色紧身衣脱去收好。

  裸露的皮肤上有多处翻出来的血肉,脱衣服时凝固的血块被扯动,有的地方又开始流血。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施了个净身咒,将伤口草草地处理好,又再三确认双手已经完全干净,才过去搂住白狐的腰,将头搁在脊背上。

  小徒弟的体温很暖和,瑄软的皮毛烘得人昏昏欲睡。澋涵到现在才找回所有的感觉,极度的疲惫感和隐隐的疼痛袭来,眼皮子渐渐撑不住,垂了下来。

  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福气,能再抱一抱我的颜儿,真好。

  沉睡之前,他这样感慨。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两个时辰,澋涵的储物手链中传来灵力振动,将他吵醒了。

  他直起身,先看了看小徒弟,见他还在半昏半睡,便走到石室一侧,取出手环内不停振动的传音符。

  顾清略带焦急的声音传出来:“师尊,重阳峰来人说,下午申时东洲大陆荣家就到了,请您去重阳峰迎接。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您在哪儿,赶得及回来吗?”

  澋涵不想说话,只回了条传讯符:“为师会准时过去。”

  他的神色冷凝下来,先弓起身子将体重颇重的白狐抱到床上,随即便坐在床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浓密且细腻的皮毛。

  身上的伤还在痛,头也痛,这些痛对他来说曾经是家常便饭,难熬的不是肉体疼痛,而是心中的恨和痛。

  荣盛飞不愧是东洲大陆千年一遇的修真天才,六百岁进阶化神期,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可惜酷爱欺男霸女,手段下作,动辄灭人全家。

  他深知化神修士功力的可怕,准备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荣盛飞身边势力最薄弱的时候。他本想着就算不能杀了对方,也可以重伤对方,但没想到对方进入化神一百多年,修为比他预想的还要高许多。

  拼尽全力,几近身死道消,却只给对方留下几处不痛不痒的剑伤。

  他自认那样的冒险对得起惨死的父母妹妹和家仆,但如何对得起颜儿?

  他本不该贪图看颜儿最后一眼,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无人的山洞慢慢等死。他一身是血、元婴破裂地出现,对颜儿该是多大的伤害?

  试问谁能忍受道侣不声不响地去送死?他实在是太自私,贪图颜儿的温暖,却不能全心全意陪他一辈子。

  澋涵越想越愧疚,搁在白狐背上的手颤抖,肩头也在颤抖,鼻尖酸涩。

  他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自责哀痛中太久,下午还要见荣盛飞,他必须装作与昨天的刺杀毫无干系,才能不牵连御剑门。

  起身将地上的杂物和竹牌一一收入小徒弟的戒指,放到自己的储物手环中,又轻轻吻了一下白狐的额头。

  推门出去,在石室外加了几层禁制,这才操小路从后山绕上翠竹峰顶,悄无声息地回到寝殿,吃了些丹药,打坐一会儿恢复灵力。

  下午不到申时,他就去了重阳峰。为了举办化神老祖集会,御剑门已经装扮一新,鲜艳的旗帜随风飘拂,刺得他眼疼。

  御剑门掌门和几位长老站在大厅前,等精英弟子们将荣盛飞从山门迎过来。

  澋涵走过去,淡淡地与几位打了个招呼。

  凌宏志笑呵呵地说:“澋长老,汪师伯在里面,你去拜见一下吧。”

  澋涵点点头,先进了大厅。

  揽月峰的化神老祖汪逸云端坐在主位上,瞧见澋涵,招手让他过去。

  “你这是……”汪逸云皱下眉,雪白的长胡子翘了翘,“受了内伤?”

  澋涵握了握拳,虽然他表面上看着没事,但内里的灵力波动在化神前辈面前仍然无从遁逃,他只能垂下眼不说话。

  汪逸云转了转眼睛,想起些什么,深深地看向澋涵,道:“来。”

  澋涵走过去,被对方捏住手腕,灵力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让他吃了一惊:“汪前辈!您不必如此!”

  汪逸云抬眼看过去,平静地说:“你到御剑门一百多年,我早已将你看成自家小辈,远近亲疏我还是分得清的。”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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