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焦虑的师尊_清冷师尊他以身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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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焦虑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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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来的客船顺利在东洲港口靠了岸。

  澋涵踏上陆地以后,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好像身体还在随着海浪起伏。

  一双大手适时扶住他的肩膀,楚御铭走到了他身后。

  他拧了下肩膀挣脱楚御铭的手,向前连走几步才转回身,蹙起眉看了眼笑眯眯的楚御铭,又微微垂下眼眸——如果不能在这里甩脱楚御铭,一旦到荣城,这人就会彻底摸清自己要做的事。

  澋涵便想在港口附近多留几天,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抽身。

  “师尊,要找个地方打尖吗?”似乎看透了澋涵的计划,楚御铭不紧不慢地问。

  澋涵暗暗叹口气,印象中这个曾经的大徒弟一向听话懂事,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难缠。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随意找了个方向迈开步子。

  过了不久,远在荣城郊外的沈颜他们就收到了消息。

  洛恒奇怪地问:“同你师尊在一起的是谁?”

  沈颜捏着拳头回答:“大概是我们翠竹峰的大师兄楚御铭。”

  洛恒挑挑眉,很想问你家师尊为什么不直接来荣城,反而和这个楚御铭一起找了间客栈住下了?但他看沈颜脸色黑得快比上锅底了,就很识趣地没说什么。

  难道是涵儿的新宠?洛恒暗戳戳地想,涵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得开了?幸好没让沈颜去港口,不然三个人在一起还挺尴尬呢!

  他抚着下巴琢磨了会儿,便又将注意力放在前面练习布阵的人身上。经过前几日沈颜的仔细讲解,现在这九个妖修已经能在短时间内将阵法布出雏形了。

  沈颜给这个阵命名为“伏魔阵”,可见是多么痛恨荣盛飞。尽管刚布出雏形,但洛恒能感到阵中传来浓重的灵力压制,不禁感叹人修就是花样多,会用巧劲,不像他们妖修只喜欢强拼武力。

  港口那边,澋涵耐着性子与楚御铭周旋了两日,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心情考虑如何摆脱对方了。

  原因很简单,这天正好是十五,是他小徒弟的发晴期。

  一大早他就开始坐立不安,想着小徒弟在中洲要如何熬过今天。在客栈房间困兽般来回踱了半晌后,他的心情越发焦灼,便直接离开客栈,往荣城方向赶去。

  楚御铭御着剑,远远辍在澋涵的飞舟后面。他能感觉到澋涵心情明显不虞,前两日还想办法困住自己溜出客栈,今天却什么都不做就出发了,并且以一种决绝的飞蛾扑火般的姿态冲向那个未知的危险。

  荣城这边,沈颜早早地向洛恒说明情况,自己找了个深山中的无人角落,准备在这里渡过这次发晴期。

  他盘腿坐好,腰下衣袍突出一大截,看起来十分不雅,但他也没办法,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取出在秋鸿空间画的阵法图研究起来。

  大滴的热汗自他额头滚落,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口干舌燥,胸膛有股强烈的欲望在叫嚣,小兄弟肿胀得几乎要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逼得脑海中昏昏沉沉,却忽然感到腰间装噬香灵蝶的灵兽袋躁动起来。他伸手按住灵兽袋,抬头看向天空。

  就见空中划过一艘他熟悉的飞舟,随后又闪过一条白影。

  飞舟掠过良久,噬香灵蝶才渐渐安静下来。

  沈颜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只觉得更难熬了。

  他没想到在港口耽搁两天的师尊会突然过来,还让自己看到了一瞬身影。可惜为了全程盯紧这只小野猫,他现在还不能现身,更不能将他的师尊按在身下狠狠地疼爱,好缓解全身的痛楚。

  沈颜还在苦苦忍耐的时候,澋涵已经落在荣城的城外,大步往城门口走去。

  守在城门口的袁向北以前见过澋涵,再加上此前已经收到澋涵服用易容丹后的样貌信息,他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只不过他看澋涵沉着脸,步伐一步快过一步,来势汹汹,像是恨不得一进城进就冲进荣府,吓得赶紧跟身后的袁小黑说:“你快去荣府那边通知盯梢荣家的人,小公子若是想强闯荣府,你们千万要想办法拦住他!”

  袁小黑连连点头,脚下生风般窜进城里,抄小路赶往荣府。

  澋涵没有注意到城门口人群中这父子俩的互动,袁小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径直穿过袁向北,进了城。

  楚御铭紧跟在后面,神情沉凝。刚才在城门外看到城门上写的“荣城”两个字时,他就有所明悟。

  荣城是荣家的地盘,城里大都是依附荣家而生的小修行世家或者凡人。若是荣城里谁值得自家师尊辞去御剑门长老一职、作出有去无回的准备的,只能是化神大能荣盛飞。

  他想起自己结婴后回到御剑门的前段时间,正是百年一次的化神大能集会。当时荣盛飞从东洲到中洲遇刺多次,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江城下榻的那晚,不仅荣家死伤十几个精英子弟,就连荣盛飞本人都中了一剑,大腿根部受伤。

  现在想想能如此重创荣家之人,非号称中洲第一剑修的师尊莫属了。他不知道师尊跟荣家有什么仇,但师尊这样不管不顾冲去荣府的行为实在太鲁莽了,他必须要拦下来,与师尊一起从长计议。

  还没等他赶上前拦人,忽然从对面街上跑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瘦小的孩子,边跑边喊“救命”,后面追着几个壮汉,表情凶狠,口中骂骂咧咧。

  街上的人纷纷停下脚步让到一旁,对这群人指点议论起来。

  这孩子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崴,在澋涵前面不远处噗通一下摔倒了。后面的壮汉立刻赶上去,把小孩围在中间拳打脚踢。

  小孩发出凄厉的惨叫,壮汉们边打边骂“小毛贼”,“敢偷大爷的东西”,“看大爷不打死你”。

  砰砰砰的锤击声不绝于耳,路人们都露出不忍的神情,但是看那几个大汉都是一身横肉,没人不敢出手制止。

  澋涵握拳忍了片刻,终于喊道:“住手!”

  随之他便放出元婴威压,直扑几个壮汉。

  那几人立刻哀嚎着在原地扭动起来,大喊饶命。澋涵不想多纠缠,收回威压,盯着那群人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他看向卧倒在街道中央的孩子。那孩子衣衫破碎,浑身青紫,脸也是肿的,嘴角还延着血丝。

  他快走几步扶起这孩子,楚御铭也赶过来,蹲下身探查小孩的脉息。

  “师尊,这孩子受的都是外伤,没有生命危险。”楚御铭抬头安慰澋涵。

  小孩闭着眼,哼哼着好疼,又时不时喊声救命、饶命之类的话,十分可怜。

  澋涵想起他的颜儿十二岁前以乞讨为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过被人围殴的事情?有没有像眼前的小孩子一样,一身伤地趴在路边,无人问津、自生自灭?

  这么一想他就心痛难忍,让楚御铭将人抱起来,带这孩子找医馆看伤。

  三个人在路人的注目下匆匆离开。

  穿过几条街,终于看到一家医馆,澋涵和楚御铭将小孩抱进去,请大夫帮忙看伤。

  楚御铭在一旁候着,转眼看了眼正专注观察大夫动作的师尊,心里松了口气。今天要是没有这件事打岔,自己很可能要同师尊在荣府附近争执起来,那样一来就太打眼了,很容易被荣家的侍卫发现不对。

  现在想想他都有些后怕,平日师尊那样沉稳,到底为什么突然暴躁起来,不做任何计划就要冲动行事呢?

  那个小孩被大夫处理了伤口,青肿的地方涂了药膏,神智清醒了些,不停地向澋涵和楚御铭道谢。

  他说他叫小黑,住在荣城下面的一个小村庄,这次是来卖家里种的桃子的。没想到那些无赖抢了他的桃子不给钱,他略争辩了几句,就被踹翻摊子按住打。他挣脱后跑了好几条街,还是被追上了,如果不是遇到澋涵他们,今天怕是连命都没了。

  澋涵给他塞了些散碎的灵石,让他带回家。他说一身伤不敢回家,怕他生病中的母亲看到气得病更重,求澋涵收留他几日,等他养好伤再回去。

  楚御铭怕澋涵打发走小黑转头又要去荣府,赶忙帮小黑说话,还主动抱起小黑走到澋涵身边,生怕澋涵一甩衣袖跑了。

  澋涵被磨得没脾气,只好点头同意收留小黑几天。

  走出医馆时,他的心情虽然还在因为担心小徒弟的发晴期而焦虑,但已经没那么暴烈了。他压了压情绪,和楚御铭一起找了间普普通通的客栈,带小黑住了进去。

  他们给小黑要了个单独的房间,安慰了这孩子一会儿才出去。

  小黑等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就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抚了抚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嗷呜了几下,用他们长臂猿族特有的方法传递消息给袁向北。

  楚御铭在澋涵关门前抵住房门,低声问:“师尊,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你应该全都知道了吧?”澋涵隔着门缝淡淡地说,“现在走还来得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去后多关照些翠竹峰的师弟们。”

  “师尊,到现在你还想将我推开?我……”

  “砰”的一声,澋涵用灵力格档开楚御铭的手,重重关上了门,不给楚御铭任何说出逾越的话的机会。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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