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谁比谁横_重生之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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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谁比谁横

  哥约莫三四十岁样子,中等身材,神情阴鸷,满身匪

  黑子也是道上出身,却在草莽中隐隐透出英雄之气,这位春哥,却只有匪气,让人一见,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春哥进了江滨路派出所,犹如进了自家一般随意,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牛警察近乎谄媚的问候,只是微微一点头,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四名随从与冲进包厢砍人的家伙如出一辙,都是穿着黑背心,流里流气的,背着手往春哥身后一站,模样倒是像极了后世黑帮电影中的马仔。只是站在那里浑身不自禁的乱抖,流氓习气再也掩饰不住,较之真正的黑道老大的金牌打手,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梁经纬与何梦洁对望一眼,都是不约而同地伸手握住了手枪,“喀嚓”一声,顶弹上膛。

  若说这几个货色,不要说都空着手,便是持着家伙,以梁经纬夫妇加上黑子和我四人,足以应付,不值得如此全神戒备。但牛警察明显是偏袒他那一方的,派出所警员也都有枪械,谨慎一点好。

  见牛警察忙于和春哥打招呼,何梦洁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不一刻,电话拨通,那一头响起一个沉浑坚毅的男声。

  “我是何长征!”

  “爸,是我,梦洁。我现在在南方市江滨路派出所,几个流氓阿飞行凶伤人,派出所的警察和他们是一伙的,好像都有凶器……”

  何梦洁简明扼要地说了目前地处境。

  “我知道了。”

  何长征随即挂了电话。

  我微微一笑,双手抱胸坐了下来,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何长征,应该就是南方市驻军的何军长了。

  自从知道梁经纬即将成为这位何军长的乘龙快婿,我便详细查证了何长征的简历。光是长征这个名字,就能看出一点端倪,那是长征途中出生的孩子。那么何军长的父母,不问可知,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仔细一查对,不难找出何梦洁地祖父母是何等人物。虽然在一大批军功卓著的开国元勋之间,地位不算十分显赫,建国之后,却也权重一方。尤其令人放心的,何梦洁的祖父,正是南巡长的老部下,战争年代,追随南巡长出生入死,深得器重。如今虽然已退居二线,但还在中顾委挂名,堪称元老重臣。

  有这样的军方背景,春哥算个什么玩意?牛警察又算个什么玩意?

  也何梦洁是个女孩,家教甚好,若换了个“衙内”,脾气暴戾一点的,只怕这会子牛警察已经趴下好一阵了。

  “就是这几个人打伤了我的人?”

  春哥一双眼睛往这边斜乜,语气阴森。

  “是地,春哥……”

  牛警察点头哈腰,给春哥敬上一支烟,亲自打着了火,那神情实在过于狗腿。也不知春哥有何种本事,能将一个警察训成这般德行!

  “什么来头?”

  春哥从嘴里吹出一个烟圈,阴阴问道。

  “不知道,还没问,其中一个女的,是个军官……”

  牛警察宛如向上级汇报一般,朝何梦洁指了指。

  何梦洁淡淡一笑。

  春哥顺着牛警察的手指望过来,眼神顿时一呆。毫无问,穿着便装的何梦洁身材苗条挺拔,清秀中透出英武之气,乃是一个标准美女。

  “是吗,军官就能随便打人?”

  “是啊是啊,部队里的人也要遵纪守法嘛……”

  我听了这段对答,几乎笑出声来。

  这两位,居然满口“遵纪守法”,世道真是变了哈!

  “这样,你问问清楚,到底什么来头。人我先带走,其他地,以后再说!”

  “行行行,您怎么说就怎么办!”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都露出极度诧异的神情。

  这个牛警察,也实在太牛了点啊,这么着,就敢把人放了?

  眼见得牛警察去到另外一间房子,不一刻就领了那四个打手出来。那四人一见春哥,便都齐刷刷叫声“春哥”,低垂下脑袋,甚是惭愧。

  春哥“哼”了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真给我丢脸……回去再跟你们算账!走吧!”

  “慢着!”

  梁经纬一声断喝。

  春哥愕然回头。

  “这几个人是凶手,谁也不能带走!”

  春哥“嗤”地从鼻孔里冒出一声,神态极是不屑。

  牛警察更是气势汹汹的叫嚷起来:“你谁啊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梁经纬站起来,慢慢走过去,手伸在裤袋里,盯着牛警察,冷冷道:“叫你们所长来说话!”

  我和黑子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跟在梁经纬身后,何梦洁又在我们后头,手也伸在裤袋里。

  牛警察哈哈大笑,说道:“我就是所长!”

  这时候,其他几个警员也出“吃吃”的冷笑声。

  “嘿嘿,就算你是所长,也不能私纵凶犯,你这叫执法犯法!”梁经纬淡淡道:“你若敢放人,我保证你这个所长当不到明天!”

  “好大的口气!南方市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局长是你亲戚?”

  春哥接过了话头。

  梁经纬斜乜她一眼,还了他一个极度不屑的神色。

  “你是什么东西?给老子闭嘴!”

  梁经纬的英雄气慨终于被激出来了。

  我赞道:“经纬哥,好气魄!”

  “你找死啊!”

  春哥大怒。

  他那几个跟班就将手伸到背后去掏家伙。

  只可惜他们快,梁经纬更快,手一抬,一支黑洞洞地枪口就抵在了春哥的顶门之上,何梦洁上前一步,举起手枪对准了春哥地几个跟班。

  “谁他妈敢动,老子就嘣了他狗娘养的!”

  梁经纬冷冰冰喝道,不待春哥有甚言语,一拳捣在他小腹之上,脚下快如闪电地一点,春哥站立不稳,“哎呀”声中,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

  “双手抱头,面向墙壁蹲下!”

  何梦洁喝令春哥那些打手。

  眼见得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哥被人制得服服帖帖,双膝跪地,一动不敢动,眼前又指着乌黑的一支军用手枪,那几个打手哪里还敢抗拒,乖乖双手抱头,面向墙壁蹲了下去,露出背后裤袋里插着的刀子棍棒等凶器。

  春哥几曾受过这等屈辱?挣扎着要往起站,梁经纬的枪管在他脑袋上敲了敲,淡淡

  子,老子的枪可是开了保险,当心走火!”

  春哥一听,果然不敢再动。

  这主,敢在派出所公然拔枪,不是一般地强悍,看来今天踢到铁板了。

  “喂喂,你……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派出所啊!”

  牛所长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叫喊道。

  “知道你这是派出所!你最好老实点,等会老子的兵过来了,兴许你还有讲理地机会!”

  听了这话,原本蠢蠢欲动要去拔枪的牛所长和几个警察,顿时都焉了。敢情这位也是军官,刚才好像是看他们打了个电话来着,却原来是去搬救兵了,而且是真正地“兵”。

  对于部队的强悍,也不知牛所长是否领教过,但是最起码是听说过地。

  “兄弟,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春哥,脑门上冷汗直冒,直挺挺跪在那里,换了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

  梁经纬冷冷哼了一声,淡淡道:“谁叫你派人来砍我们的?”

  “兄弟……”

  “住嘴!谁是你兄弟,凭你也配?”

  “是是,长,我……”

  本衙内哈哈一笑。这位春哥,倒也算个识时务的“俊杰”,改口蛮利索的。

  “长,真是误会,我……我们本是去找1118号房间客人地麻烦,不成想找错了地方……”

  梁经纬冷笑道:“找错了地方?要是我们弱一点的,今天不是就交代了?”

  “哪能呢?诸位这么了得,我们就全加起来也不是你几位的对手啊……”

  春哥一味求饶说好话,一边朝牛所长连打眼色。

  牛所长会意,上前一步,满脸堆笑打圆场:“长,请问你贵姓,哪个部队的?”

  梁经纬哈哈一笑:“这时候想起问我了?我姓梁,陆军第X集团军第XX师一团一营营长!”

  牛所长倒抽一口凉气。

  原先还以为是省军区或南方市警备区的地方部队,虽然也极不好惹,毕竟与地方上关系错综复杂,托些门路,或许不难摆平。谁知竟然是野战部队的。

  野战部队自成体系,一般的关系,根本够不着。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估计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居然就做到了实职营长,可见在部队里靠山不是一般的硬扎。不然也不敢在派出所拔枪了。

  “梁营长,其实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你看,这个这个……”

  牛所长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措辞,“这个这个”了好一阵,也没这出个名堂来。

  “牛所长,我建议你马上给你们分局和市局领导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处理比较好。”

  我笑着提醒道。

  如今有梁经纬和何梦洁这一对“恶公婆”出面“大闹公堂”,本衙内却不妨做做好人了。再说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难不成真将春哥一干人等都毙了?

  牛所长如梦方醒,跌跌撞撞跑去打电话。

  许是跪得久了,春哥双膝疼痛难忍,身子一软,一**坐倒在地,伸手擦着脑门子上地虚汗,说道:“梁营长,真是个误会,你要怎么办,立下个章程来,我一定照办。改日再登门谢罪!”

  “好啊。你们几个,等市局领导来了,投案自,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这就是我的章程!”

  “梁营长说笑了……”

  春哥脸上狰狞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堆笑道。

  “梁营长,冤家宜解不宜结……请你瞧在市局治安支队马支队份上,给个面子好不?”

  嗯,这人终于忍不住,抬出了后台老板。

  梁经纬“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一个市局治安支队支队长,也不知是正的还是副的,就算是正的吧,在梁经纬眼里,也不算什么正经“菜式”。我却不免有些感叹,就这么一个“官”,居然便养出春哥这样的恶势力头子,公然将派出所长当手下使唤。瞧来权力这东西,不是一般的好使。

  “喂,市局吗?我江滨路派出所老牛啊,找治安支队马支队听电话……”

  牛所长嘶哑着声音冲着电话里头喊。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也不知这位马支队在不在岗,多半是回家歇息去了。

  “什么,马支队不在……”

  果然!

  牛所长挂上电话,又开始拨号,电话尚未接通,几束闪亮的灯光直照过来,汽车声由远至近,很快停在派出所门前,一连串命令声响起,从车上不知跳下多少人来,呼啦啦闯进派出所,十几支乌黑铮亮地冲锋枪直指而前,看住了屋内诸人。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两边窗口也伸进来黑洞洞地枪口。

  凝神细看,竟然是班用轻机枪。

  一名年轻军官大步上前,朝梁经纬“啪”地立正敬礼。

  “报告营长,一连长高德盛前来报到,请指示!”

  梁经纬收起手枪,还了个礼,说道:“都看住了,一个也不许跑掉!”

  “是!”

  高德盛朝后面一挥手,十几个士兵大步上前,一干流氓混子头上,都顶上了一支枪口。

  “经纬,梦洁,没事吧?”

  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军官越众而出,问道。

  “董秘,你亲自来了。”

  梁经纬上前与来人握手。

  董秘书笑道:“军长亲自下令,我能不来吗?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何梦洁笑道:“这些家伙,脓包得很,能有什么事?”

  见何梦洁没事,董秘书舒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什么都别说,市局武局长马上就到。”

  何梦洁点点头,微笑道:“为这么点小事,惊动武叔叔,真是不好意思。”

  董秘书笑笑,不吭声了。

  我在一旁听了何梦洁对武局长地称呼,猜测这位武叔叔,估计也是何军长的老部下之类军转干部甚或也是红色后代。

  牛所长见来了部队管事地人,强自镇定,上前来和董秘书握手。

  “你好,长,我姓牛,是江滨路派出所副所长……”

  董秘书倒不摆架子,笑吟吟和他握了手,但说出来的话却堪堪要将牛所长吓晕过去。

  “牛所长略等一会,市局武局长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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