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集：不自量力
舞会假面差点气吐血了，双手扒住窗台的边沿，十指蓦然间发力，木制窗台登时凹陷下去一个个的洞。
那斗篷人见状，急忙拉开舞会假面，同时关窗，急得乱了分寸，失声道：“主人你疯了？！这样下去怎么和老爷交代？”
“住嘴！”舞会假面低吼，用力扯开领结，重重喘息几声，“这是我看中的！”
“对面那小子是个无底洞啊！”斗篷人气急败坏，“我以为三亿多，他大概就撑不住了，谁知道…”话锋一转，“主人，我们先认霉吧，这么一块森罗琉也不值上亿的价，真没必要意气用事。”
舞会假面登时间眼神如刀，狠狠剐了斗篷人一眼，“现在还是钱的问题吗！他分明是和我宣战，我不可能输！”
斗篷人欲言又止，随之长叹一声，“主人，这小子中途进来会场，会不会是双龙会找来的托？”
“你见过托敢坐上龙头位？”
舞会假面没好气道，旋又一怔，神色倏地阴狠起来：
“我不可能输，更要让他倾家荡产，还要留下胳膊和腿，再泡在玻璃缸里，作为我的展品之一！”
此时会场上的人都聊嗨了，似乎忘了这是拍卖会，所有人都好奇何方是谁，91号又是谁。
来到蜃乡的人，一般都不希望暴露真实身份，容貌或遮掩或易容，声音也经过处理，像陈之焱这样顶着真容下车的实属罕见。
不过当时候周围除了那狐狸假面外，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加上陈之焱的想法是：不就是买个情报吗？买完就走了。因此没有多想，天知道大宗师怎么会突然起劲了，而且还玩得这么大！
粤省一带的蜃乡，也有整整八年没有出现过龙头爷了，导致那些因财力有限，对拍卖会没什么想法的人，和蜃乡的工作人员，都堵在了会场门外看热闹。
何方坐在龙头爷专属的王座上，只觉很新奇，有些刺激，却没有觉得紧张，也无心理会传入耳中的议论声，他只是想要那块森罗琉矿而已，就这么简单。
龙头位虽说是包场，还是一份对赌协议，然而他坐上这个位置，只是想告诉所有人，森罗琉矿非我莫属！
不像那91号斗篷人，说什么“这块矿我家主子看中了，你们有种就抬价。”这样说简直和托差不多，反而会挑起别人的逆反心理。
何方不喜欢说废话，通过行动只想表达两件事，第一，我有这个底气，所以我敢上龙头位；第二，你们如果要和我对赌，小心血亏！
所以他坐上龙头位后，91号还要出价，也是很无奈~
这时，一名狐狸假面来到拍卖师身旁，低声说道：“上面那位爷我认识啊，前不久才在我这儿买过情报，可是他真的抠，只给了开口费…”
拍卖师闻言，不禁抬头往上看，只是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何方，他旋又瞪了狐狸假面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不许乱说话，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赶走了狐狸假面，拍卖师又扬声问：“91号贵宾，请问你们商量好了吗？要不要休息休息，咱们半个小时后再继续？”
“不需要！”一度关上的窗再次打开，那舞会假面朗声说道：“龙头位可不是有那么一点钱就能坐的位置，连我都不敢有这个想法！各位，今日既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坐上了这个位置，我们不如给他好好上一堂课吧？”
大厅里有人发出了戏谑的笑声，拍卖师低下头抿抿嘴，似乎表示自己站中立方，到了这个环节，比起竞拍的物品而言，对赌才是重点了。
舞会假面面向场上众人发出了邀请，意思就是斗龙头，通俗来说，就像斗地主一样瓜分地主的家产。
场上的抬价方可以联合起来，一起挑战龙头，也因此不是拥有绝对底气的人，哪敢登上龙头位？
“兄弟，这可是你和那位龙头爷之间的恩怨，可别拉我们下水了。”
“是啊，先前你不是说这东西自己要定了吗？这下好了，你没坐上龙头位，有人替你坐了，来来来，加把劲，我们都想看你单打独挑，干掉龙头爷呢！”
二楼和三楼都有人回应了舞会假面，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表示自己不参与这趟浑水。
舞会假面哈哈长笑，笑毕，沉沉道：“就这？我再凑个整，十亿！你们确定有钱不赚？森罗琉矿我买了！他要赔的钱你们分，怎么样！”
“91号贵宾，你确定继续出价，现在最新竞拍价是十亿，确定吗？”拍卖师询问。
同在一个厢房里的斗篷人快急疯了，苦劝道：“主人，求您了，快停手吧…”
何方实在无语，多大仇？还要煽动其他人一起搞我？
“91号贵宾，我再问一遍，您确定自己出价十亿是吗？友情提醒，在这说过的每一句话可都不能反悔，确定吗？”拍卖师再次确认道。
“我确定！”舞会假面豪横道，又瞪向何方，“还不滚下去？”
何方放下茶杯，展颜轻笑，“继续吧。”
不少人立马起哄，站起身鼓掌，“继续！继续！继续！！”声浪滚滚，此起彼伏。
“不可能！我知道你撑不住了对不对！”舞台假面扒住窗台怒吼。
“91号贵宾，您现在质疑别人也没有用。我们这位龙头爷只要不离座，就说明有这个实力，至于真假，双龙会肯定会给大家一个公正，透明的交代。”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舞台假面似在自言自语。
“请问您还要继续加价吗？”拍卖师问。
只见舞台假面重重一拳，砸在了窗台的木框上，“就十亿！我赌他拿不出来！”
不少人顿时发出阵阵嘘声，拍卖师连忙比划手势，“安静，安静，各位贵宾们稍安勿躁，那现在，还有没有哪位要继续？我倒数三声，三…二……”
紧随“一”落定，拍卖师又高声道：“成交！目前胜利方是我们的龙头爷！
接下来…双龙会会验证这位龙头爷的真伪，各位请静等结果。
本次蜃乡大会也将会延长开放时间，但若有人要提前离开，可与我们说一声。”
他交代完，便急匆匆来到何方所在的厢房里，脸上堆砌着灿烂笑意，揉搓起双手细声细气问：“龙头爷，请问您打算怎么支付这笔钱呢？”
何方笃定从容地回应，“我找人送过来，给我通讯工具。”
“好勒！”拍卖师欢快应承道。
与此同时，91号舞会假面所在的厢房里，一名狐狸假面也在说：“您们打算怎么给钱呢？”
斗篷人将四个皮箱全部打开，里面都是金块和丹药。
狐狸假面手段老练地清点，不出三分钟，他摇头道：“这里总估值还不超一个亿。”
舞会假面仿佛已经魔症了，对周围的事充耳不闻。
斗篷人没好气道：“这只是一部分，我们王家，少不了你们一分钱！”
“明白明白，那…请提供送钱人的联系方式。”狐狸假面笑道。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如果龙头拿不出比十亿更高的钱，那就说明这位龙头爷是假的，其下场，就得当着众人的面，切下一条胳膊或腿。
同时双龙会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从龙头身上榨出这个钱来。
以前就有过龙头翻车的事例，而且还不少，因永远没法预测抬价方到底多有钱，而且还可能出现多名抬价方联合起来的情况。
这就是玩心跳的豪赌，敢坐上龙头位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有钱，结果却发现别人更有钱，然后扑街。
当然也有抬价方自以为可以干掉龙头，但最后却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然后欲哭无泪。
也因此，坐上龙头位的人少之又少，而敢挑战龙头的人，也很少。
完完全全的心理博弈，双方都怕血亏，但又想搞死对方，才是这场对赌的精髓。
然而这却难不倒何方，继承了原大宗师遗产的他，从走出麓山的那一天起，就没法想象自己到底多有钱了。
蜃乡拍卖会上竞拍的每一件法器，他根本看不上眼，不是因为和真气绝缘了，而是就拿空中城来说，城里收藏的随便一件法器，就足以甩这些竞拍品十几条大街！
我可能缺钱吗？
通过双龙会的操作，何方很快便联系上了周管家，开口就说：“小周，给我准备十亿，我给你个经纬坐标，东经161度33分，北纬53度11分。尽快，现金不够就拿法器，就上次我玩了几下的那根长朔。”
“我马上过来！”周管家爽快地应答。
于是何方便继续待在龙头专属的厢房内，品茶静等，他的真实身份并没有曝光，在他联系周管家时，双龙会相关的人员就很自觉地离场了。
同时电话号码也不会留底，更不会有人监听，这是一种默契，双龙会不会过度打听客人们的底细。
交钱地点是双龙会指定的地方，不在蜃乡，他们先接到钱，确认无误后，便会联系蜃乡的工作人员。
约三四个小时过去，便见那拍卖师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弓着身，右手竖起一根大拇指，激动地说：“龙头爷，您是真的龙头爷！”
何方挑了挑眉，“钱收到了？”
“对对，正好十亿整，所以…”
何方从自己带来的皮箱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微笑，“只要比91号出价高就行了吧？”其实主要身上没有一块钱，要不然…
拍卖师怔住了，似乎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回应何方，脑海里，开始响起“他真的很抠，他真的很抠，他真的很抠…”
何方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迫不及待，“赶紧交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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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斗篷人见状，急忙拉开舞会假面，同时关窗，急得乱了分寸，失声道：“主人你疯了？！这样下去怎么和老爷交代？”
“住嘴！”舞会假面低吼，用力扯开领结，重重喘息几声，“这是我看中的！”
“对面那小子是个无底洞啊！”斗篷人气急败坏，“我以为三亿多，他大概就撑不住了，谁知道…”话锋一转，“主人，我们先认霉吧，这么一块森罗琉也不值上亿的价，真没必要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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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托敢坐上龙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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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输，更要让他倾家荡产，还要留下胳膊和腿，再泡在玻璃缸里，作为我的展品之一！”
此时会场上的人都聊嗨了，似乎忘了这是拍卖会，所有人都好奇何方是谁，91号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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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候周围除了那狐狸假面外，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加上陈之焱的想法是：不就是买个情报吗？买完就走了。因此没有多想，天知道大宗师怎么会突然起劲了，而且还玩得这么大！
粤省一带的蜃乡，也有整整八年没有出现过龙头爷了，导致那些因财力有限，对拍卖会没什么想法的人，和蜃乡的工作人员，都堵在了会场门外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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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那91号斗篷人，说什么“这块矿我家主子看中了，你们有种就抬价。”这样说简直和托差不多，反而会挑起别人的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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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有人发出了戏谑的笑声，拍卖师低下头抿抿嘴，似乎表示自己站中立方，到了这个环节，比起竞拍的物品而言，对赌才是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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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抬价方可以联合起来，一起挑战龙头，也因此不是拥有绝对底气的人，哪敢登上龙头位？
“兄弟，这可是你和那位龙头爷之间的恩怨，可别拉我们下水了。”
“是啊，先前你不是说这东西自己要定了吗？这下好了，你没坐上龙头位，有人替你坐了，来来来，加把劲，我们都想看你单打独挑，干掉龙头爷呢！”
二楼和三楼都有人回应了舞会假面，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表示自己不参与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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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假面手段老练地清点，不出三分钟，他摇头道：“这里总估值还不超一个亿。”
舞会假面仿佛已经魔症了，对周围的事充耳不闻。
斗篷人没好气道：“这只是一部分，我们王家，少不了你们一分钱！”
“明白明白，那…请提供送钱人的联系方式。”狐狸假面笑道。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如果龙头拿不出比十亿更高的钱，那就说明这位龙头爷是假的，其下场，就得当着众人的面，切下一条胳膊或腿。
同时双龙会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从龙头身上榨出这个钱来。
以前就有过龙头翻车的事例，而且还不少，因永远没法预测抬价方到底多有钱，而且还可能出现多名抬价方联合起来的情况。
这就是玩心跳的豪赌，敢坐上龙头位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有钱，结果却发现别人更有钱，然后扑街。
当然也有抬价方自以为可以干掉龙头，但最后却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然后欲哭无泪。
也因此，坐上龙头位的人少之又少，而敢挑战龙头的人，也很少。
完完全全的心理博弈，双方都怕血亏，但又想搞死对方，才是这场对赌的精髓。
然而这却难不倒何方，继承了原大宗师遗产的他，从走出麓山的那一天起，就没法想象自己到底多有钱了。
蜃乡拍卖会上竞拍的每一件法器，他根本看不上眼，不是因为和真气绝缘了，而是就拿空中城来说，城里收藏的随便一件法器，就足以甩这些竞拍品十几条大街！
我可能缺钱吗？
通过双龙会的操作，何方很快便联系上了周管家，开口就说：“小周，给我准备十亿，我给你个经纬坐标，东经161度33分，北纬53度11分。尽快，现金不够就拿法器，就上次我玩了几下的那根长朔。”
“我马上过来！”周管家爽快地应答。
于是何方便继续待在龙头专属的厢房内，品茶静等，他的真实身份并没有曝光，在他联系周管家时，双龙会相关的人员就很自觉地离场了。
同时电话号码也不会留底，更不会有人监听，这是一种默契，双龙会不会过度打听客人们的底细。
交钱地点是双龙会指定的地方，不在蜃乡，他们先接到钱，确认无误后，便会联系蜃乡的工作人员。
约三四个小时过去，便见那拍卖师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弓着身，右手竖起一根大拇指，激动地说：“龙头爷，您是真的龙头爷！”
何方挑了挑眉，“钱收到了？”
“对对，正好十亿整，所以…”
何方从自己带来的皮箱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微笑，“只要比91号出价高就行了吧？”其实主要身上没有一块钱，要不然…
拍卖师怔住了，似乎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回应何方，脑海里，开始响起“他真的很抠，他真的很抠，他真的很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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