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人之善恶非性也,感于物而动_孤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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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人之善恶非性也,感于物而动

  “妳怎么会在这里?”燕多余质问道;

  董红菱扭动着腰肢慢慢走近燕多余,她藐视着燕多余,娇声道:“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妳管得着吗?臭丫头!”

  董红菱说完直径向着土屋外而去,临出门不忘回头看向天赐;“冯公子,奴家先告辞了。”

  抛给天赐一个媚眼,董红菱轻笑着走出土屋,燕多余看着自己的二嫂走出石屋火冒三丈,她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淫妇,骚货,贱女人!”

  第二日,朝阳露出半边红眉,天空放晴,燕多余已在屋舍之外挥舞着手中之剑,天赐走出屋舍,不过此刻的天赐却皱着眉头,因为老头子燕不凡一夜未归。

  虽然燕多余告诉天赐老爷子如果在县城,有时也会彻夜不归,但一丝不好的预感还是出现在天赐心底。

  细微杂乱的声音传入天赐耳中,天赐向着山坡下看去,只见一群人相拥着两名县衙的衙役慢慢向着山坡上的土屋而来,燕多余也停下了手中动作,她奇怪的看着相拥而上的众人。

  两名衙役走上山坡停留在土屋前,在他们身后跟随着众多渔民对燕多余和天赐指指点点,两名衙役看向天赐,开口问道:“你可是外来人冯天赐?”

  天赐点了点头,燕多余也开口问道:“两位差爷有何事找冯天赐?”

  两名衙役没有看燕多余,也并未回答她的问话,他们继续问道:“你可昨日见过燕有才的妻子董氏?”

  天赐开口道:“见过。”

  “那没错了,跟我们走一趟县府衙门吧!”

  燕多余拦在天赐身前,问道:“冯天赐所犯何事,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其中一位衙役开口道:“妳是燕不凡的女儿,燕多余?”

  燕多余回头和天赐相视一眼,只听衙役继续道:“你们两人一起走吧!到了县府衙门自然知晓所为何事。”

  天赐和燕多余到达县城已是傍晚时分,但这位知县却是立即传唤天赐与燕多余升堂审案,天赐和燕多余进入衙门大堂,只见燕不凡父子三人皆在堂上,燕不凡坐于堂下吸着旱烟脸色阴沉,而他的两个儿子站于他身后沉默不语。

  同时堂下还放着一具尸体,被一张白布遮盖,天赐双眼内青芒闪过,脸上已有了然之色,白布之下盖着的恰恰是燕多才的妻子,董红菱。

  一声砰响,惊堂木从知县手中拍上公堂书案;“堂下可是异乡来者冯天赐?”

  天赐看向知县,知县是一位半百之人,他五官端正头戴官帽,两撇小小的仁丹胡须和下巴一撮山羊胡都整理的一丝不苟,面相倒也公正严明。

  天赐对着知县点了点头,知县开口道:“昨日有乡民看到那董氏出庄去往燕老山上所居,而昨日燕老居舍只有你一人所在,是否属实?”

  天赐点了点头,知县又问道:“那董氏是否与你相见?”

  天赐再次点头;“好,既然这董氏与你相见之后,为何归家时暴毙半途,你可有什么话说?”

  天赐看了一眼燕不凡和他的两个儿子,开口道:“昨日夫人来访,也只是停留片刻便离去。”

  “大人,我可作证,我二嫂离去之时,我与冯天赐在一起。”

  “那妳可和他一夜在一起?”

  燕多余顿时脸上浮现红云,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

  知县看向天赐,厉声道:“说,你为何谋害燕多才的妻子董氏?”

  “我为何要谋害她?”

  天赐反问,使知县微微一愣,他眯了眯眼,开口道:“念在你海上事迹,确属英雄侠义所为,你进这衙门大堂不予本官叩拜也就罢了,你竟然藐视公堂。”

  “来人呐,上刑。”

  公堂两边的衙役举起手中的水火棍,向着天赐挥舞而来,天赐右臂轻挥,所有的水火棍全部断裂,两旁相拥而上的衙役也全部倒地,顿时公堂内全部都是哎呀喊疼的声音。

  燕不凡父子三人,知县,师爷,以及堂外观看的民众,全部都惊惧的看着天赐,知县毕竟见过些场面,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怀疑,这一丝怀疑让他额头见汗,他定了定神,开口道:“莫非你想造反不成,海宁县虽然隶属帝国南疆偏远之地,但还没有一个人敢于公然违抗国法。”

  天赐摇了摇头,他来到董红菱的尸体前,他蹲下身子,扯掉尸体上的白布,他看着董红菱说道:“行凶者正直壮年,会一些手脚功夫,死者与行凶者应该很是熟悉,行凶者是从背后出手,然后反转她的身体,从正面掐死死者,且她的右手四根指甲缝隙里,有血肉的痕迹,证明行凶者的左脸或者左颈有四道伤痕。”

  天赐起身看向知县,开口道:“大人可从此入手追查行凶者,相信这行凶者必是八庄十六寨之人,同时与夫人有过交集的壮年男子。”

  堂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天赐,天赐看向燕家父子开口道:“夫人到访山上屋舍确有其事,但也并未有过分之举,你们节哀!”

  知县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恰直一位衙役匆匆跑进公堂,只见他在知县耳旁低语几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于知县手中。

  知县急忙起身,对于手中信函显得十分恭敬,他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函,看起信中内容。

  片刻之后只听知县再次啪响惊堂木,朗声道:“来人,去东临寨顾家,捉拿行凶者顾林风归案,此案到此为止,退堂!”

  众人还未明白知县大人此举何意,只见知县下堂向着天赐作揖;“冯公子莫怪本县愚钝,智者大人已将此案的来龙去脉书信告知本县,智者大人还让本县告知公子,智者大人在云间岛等待公子前去一叙。”

  天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那座岛上凝视自己的那双目光对自己有很大的兴趣,天赐舒出一口气,既然找上门,那么自己就去会会这个智者老人。

  蔚蓝的天空上洁白的云朵飘浮着,一丝清风拂过大地,树梢轻轻的摆动,小草微微的弯腰,天赐和燕多余站于山坡上遥望着大海。

  “多余,人之善恶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动,善盈而后福,恶盈而后祸,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妳本性纯良天资聪颖,我既传妳道法,妳也算是我的弟子,希望妳能坚守善念不忘初心,谨记!”

  燕多余点着头,她美丽的双眼里有了一些湿润

  ,她轻声道:“天赐哥哥,我们还能再见吗?”

  天赐看向燕多余笑了笑,开口道:“妳我相逢即是有缘,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虽然相离,他日有缘自会相见。”

  天赐说完也不再逗留,他腾空而起身形如箭,眨眼之间已经穿入云霄不见了踪影,只留燕多余站于山坡上,怀抱着宝剑遥望着云霄。

  天龙帝国西南幻月城,城内九衢三市的道路川流不息,烈日炎炎,城西冯府门前的两名侍卫摇摇晃晃打着瞌睡,冯府大院,依然繁花似锦小桥流水,一波小湖清澈见底,水中鱼儿来去正欢。

  静轩阁内,一个小小的三足香炉摆放在书桌上,细烟从香炉中袅袅婷婷的升起,使静轩阁内缭绕着沁人心脾的淡幽香气。

  此时一身白袍的冯政道,与身着宽大氅衣的幻月城主郭冀相对而坐,郭冀手执一枚棋子看着桌上的棋盘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冯政道则左手捧书,右手在棋笥里慢慢揣摩着棋子,不过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左手的书卷上。

  另一旁,阿九横躺在太师椅上,他翘着二郎腿闭着双眼,不过脸上显露的却是烦躁之色。

  “这些年来,我的棋艺不断精进,就算和棋翁博弈,也是胜多败少,我自认我的棋艺已入化境,没想到在二弟面前依然走不过半百回合。”郭冀叹道;

  冯政道看向郭冀笑了笑,开口道:“大哥,棋翁大多是让着你的,棋盘博杀,犹如战场交锋,易静不易动,你的心不静,怎能看到对手的弱点一击必杀呢?”

  郭冀也笑了笑,开口道:“你一贯的作风,就是深藏不露,没人能探清你的底。”

  两人正说着,一团黑雾突然出现在书房之内,雾气缭绕中一个清瘦的男人从黑雾中走出,他身着黑袍毫无表情的脸上有一双深邃的目光。

  前一刻还在太师椅上横卧的阿九,此时一个挺身便来到黑袍男子身前,他急忙开口道:“六哥,你回来了,有没有天赐的消息?”

  冯政道和郭冀也同时看向黑袍男子,郭冀笑道:“肖战回来了,不知你从老三那儿有什么好消息带給我们。”

  肖战伸手拍了拍阿九的肩膀,转头看向冯政道和郭冀,开口道:“海族已经退出南盟之地,但天赐出海至今未归,八弟已经渡海南寻而去。”

  “至今未归,天赐不会出事吧?!”阿九问道;

  “不会,八弟曾为天赐开启血脉之力之时,就把自己的麒麟精魂种入天赐的魂魄中,如若天赐遇劫,二哥和八弟都会有感应。”肖战对着阿九说道;

  阿九看向冯政道,只见冯政道对着阿九点了点头,开口道:“天赐现时应当无恙。”

  阿九舒出一口气,又纳闷的问道:“那六哥你这次回来所为何事?”

  “这次三哥让我带了另外一个人的消息,回来传递給大哥二哥。”肖战说完看向冯政道和郭冀。

  郭冀眼眉一挑;“哦!说说是谁的消息。”

  “云遁,楚飞云!”

  冯政道和郭冀相视一眼,两人脸上皆露出笑意,郭冀笑着开口道:“看来老三的那个赤焰楼也并非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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