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这痛苦无法可消_何以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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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这痛苦无法可消

  第48章这痛苦无法可消

  林即白按照信封上写着的地址来到谭慕龙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不过她想这应该没什么关系,按照郁可可的描述,谭慕龙估计早已分不清昼夜了。

  她推开大门,穿过荒草丛生的花园,来到屋门前,抬手礼貌性的敲了三下门。

  没人回答她,这也在意料之中。

  “谭长官,是我,林即白。”她清了清嗓子,自报家门:“我有东西要给你,开一下门好吗?”

  仍然没人回答她,这就有点儿过分了。

  林即白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凌厉了起来:“我数到三,你若还是不肯给我开门的话,我就硬闯了。”

  言罢,她开始计时:“一……二……三……”

  对方固执的令人难以想象,林即白无可奈何,摊手道:“你逼我的。”

  说着,她将全身的力气都蓄到右脚上,然后势若雷霆的朝大门踹去,“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还得再来一脚……林即白压低了英气的眉,漫不经心的活动着脚腕。

  然而,第二脚正要落下,门自己开了。

  林即白勾出一笑:“早开门不早完了?非要我用这么暴力的方式。”

  谭慕龙站在门内,只把门开了一个角,完全没有邀请林即白进来的意思。

  “你来做什么?”他冷声发问,嗓音暗哑:“他请你来做说客?”

  “谁?”林即白装糊涂:“谭以琛还是郁可可?”

  谭慕龙的声音变得更冷了:“你心知肚明!”

  “我真不知道。”林即白一脸无奈,随即正色道:“我只是听郁可可说你把自己关起来了……我很担心你。”

  闻言,谭慕龙面上的冷意微微消散了些,但面色仍然阴沉。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林即白才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推开门硬闯了进来:“少来,你已经一个人静的够久了,现在你需要跟别人谈谈。”

  出乎林即白意料的是,屋里很干净,一点儿也不像郁可可在电话里描述的那样脏乱恶臭,很显然,谭慕龙打扫了房间。

  这应该是个好现象……吧?林即白不能确定。

  快速的环顾了下四周后,林即白在沙发上坐下了,佯装不经意的开口道:“我听说你抢了南宫薰即将火化的尸体?”

  “没有抢。”谭慕龙纠正她:“她的遗体本来就是我的,我是她丈夫,我不想让她火化了。”

  他确实是她的丈夫,在黑水湾跟她对决的那一天,他撒了谎。

  他们的结婚证是真实有效的,虽然以他的身份,他随时能抹掉这个结婚记录,但很显然,现在他是绝对不会抹掉这个记录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听到谭慕龙说“我是她丈夫”的时候,林即白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疼了一疼。

  强行稳了稳心神,林即白又问:“那你打算土葬?”

  谭慕龙把头别到了一边儿,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林即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绝望的发现,她说的其实都是废话,谭慕龙穿着厚厚的伪装,不准她靠近他心脏半步,这种情况下,她要如何引导他?

  啊……为什么郁可可说的那么简单呢?林即白焦躁不已:那货不是在忽悠自己吧?

  林即白是个直接的人,拐弯儿抹角诱敌深入不是她的强项,所以纠结了一会儿后,她索性抛开了一切,直言不讳道:“谭慕龙,我当你是挚交,知道你现在处境很艰难,所以才硬着头皮过来,想帮你度过难关。”

  “我根本不知道我过来后可以做些什么,可我还是过来了,因为我想我做点儿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她凝视着谭慕龙暗淡的眼眸,诚恳请求道:“或者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儿,我一定照做。”

  闻言,谭慕龙的唇角无意义的向上扬了一下,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你想听实话吗?”他问。

  林即白点头,点的很用力。

  谭慕龙垂下眼帘,遮住了满目的悲痛,却遮不走面上的落寞。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脑子很乱,控制不住的去想以前的事……那些事让我胸闷,焦躁……所以我喝了很多的酒,想把这些痛苦的感觉驱赶掉……可没用,一点儿用也没有,我喝到险些酒精中毒,喝完吐,吐完继续喝,却越喝越难过……”

  “我知道我不能这样下去,可我又能怎样呢?我杀了她……我亲手杀了她!她倒在我怀里,哀求我带她回家……”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眼眶也变红了。

  “我本可以带她回家的。”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头低的很低,靠在门上的身子逐渐下移,最后跌坐在门口,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掩在了膝盖与双手之间:“她本可以幸福安然的走的,可我……我却给了她这样一个结局……”

  见状,林即白慌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来到谭慕龙跟前,单膝跪下,语气真诚的安抚他道:“不是这样的,这并不是你的错。”

  “开枪的是我。”谭慕龙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强调道:“开枪的是我!”

  “但谋划这一切的是她。”林即白一阵见血:“这是她的选择,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并不想要幸福安然的走,她就想走的轰轰烈烈,凄婉悲壮?”

  谭慕龙没有说话,于是林即白继续往下讲道:“你我都很了解南宫薰的为人,坐以待毙是她的性格吗?”

  坐以待毙确实不是南宫薰的性格,这点谭慕龙比谁都清楚。

  片刻的静默后,谭慕龙闭上了眼睛,笑得凄凉:“你说,她怎么就能狠到这种地步呢?七年前给我一枪,七年后……又给了我更狠的一枪。”

  这一枪,看上去是打在南宫薰身上,但实际上,却是打在了谭慕龙的心里。

  他自此再也无法忘记她,她死都不让他安宁。

  林即白苦笑了一下:“你不就喜欢她的狠吗?”

  闻言,谭慕龙也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和林即白的笑,意义并不一样。

  良久无言,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林即白在这时轻咳了一声,把郁可可交给她的那个信封取了出来。

  “对了,郁可可让我给你送一封信过来。”林即白把信封递给了谭慕龙,轻描淡写道:“貌似是南宫薰生前给你寄的,你看看吧。”

  谭慕龙周身一僵,墨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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