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有事找楚叔
沈东跟楚宏光来到厂长办公室的时候，赵雪正在里面告状。
“爹，你都不知道，楚叔可凶我了，你可得好好说说他。”赵雪手里捧着一个杯子，抿了一口后继续埋怨道。
赵厂长低头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应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敲门声响起，他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摆摆手：“小雪啊，有人找爹，你看你要不然先回去？”
赵雪冷哼一声，不过还是乖乖的起身。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沈同志！”
沈东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赵雪脸上瞬间挂上一个笑容，扭头对赵厂长说道：“爹，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沈东，你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啊。”
赵厂长无奈的点点头：“行。你快走吧。”
等沈东和楚宏光进来后，他才有功夫打量起沈东。这個小伙子长的是不错，怪不得他家闺女这么上心。
“老楚啊，这是、”赵厂长轻车熟路的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推到楚宏光面前。
楚宏光也不客气，接过来直接喝了一口：“这小子叫沈东，想要花钱买咱们厂子的零件。”
赵厂长一愣，这跟赵雪刚才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这小子想进厂子，试卷已经答完了，好像还不错吗？赵雪刚才还在求他，把这小子安排到财务部门，怎么现在就成买零件的了？
赵厂长沉思片刻，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想买零件？不是想进厂子的吗？”
沈东露出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厂长您好，我是最近下乡的知青沈东。”
赵厂长点点头，知青下乡的政策，他倒是听过。
“之所以下乡，就是奔着建设祖国来的。所以即使很想加入机械厂，但我也不能这么做。”说到这里，沈东叹了口气，似乎为此感到惋惜。
“不过我并不想放弃我的研究，所以听说县里有机械厂后，就想来申请下买零件的事情。”
“研究？”果不其然，赵厂长也很感兴趣。
他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问道：“你具体是做什么研究的？”
沈东不慌不忙的开口：“我主要研究的是收音机。”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您应该知道，现在市面上的收音机大多数都是真空管的。音量太小，无法满足一部分人的需求。”
“我就有了想法，要是将真空管改造成单管机，是不是能改造它的交流模式呢？”
赵厂长一顿，他之前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听沈东的描述，他觉得这个设想有很大可能性成真。
“那你现在的进度怎么样？”他忍不住继续问道。
没想到沈东摇摇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这还只是个设想。”
虽然赵厂长有些失望，不过也在他的情理之中。要是改造创新真的这么简单，那他们机械厂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作为了。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这样吧。”赵厂长缓缓开口：“你从我们厂子拿零件可以，我们也不收费。”
沈东眉头一皱，赵厂长这么说，那就说明他还有其他的要求。
不出沈东所料，赵厂长继续说道：“但是你的收音机要是做出成果，就要挂我们机械厂的名字，并且同意把收音机给我们机械厂生产。”
话音刚落，沈东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样的话反而方便了他。
不然就算他做出收音机，也不能卖出去。图纸在他手里，也就是一张废纸。
“厂子，您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因为的本来就打算，做好后将图纸拿过来送给机械厂的。”沈东眉毛一挑，看上去很是激动。
“是吗？”赵厂长意味深长的说道，双眼紧盯着沈东，似乎想要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沈东丝毫不惧，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您知道，我刚才说了，我下乡就是为了更好的建设祖国。所以一开始我就想好了，做出成果就送过来。”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至少沈东的诚意表现出来了。赵厂长便没有多问，答应了这个条件。
又继续问了几个关于收音机导管的问题，赵厂长似乎不经意的提到：“说起来，刚才我那不争气的闺女还提起你了。”
“对了，赵雪就是我闺女。”
沈东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赵厂长是什么意思，含糊的说道：“赵同志性格爽朗，很招人喜欢。”
把娇蛮说成爽朗，这个小子是会说话的。楚宏光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帮忙说道：“小雪这丫头，就喜欢模样好的。上次新来的那个邮差，不就被她缠了半天。”
楚宏光四两拨三斤的，将这件事定义成小姑娘一时兴起，沈东感激的给他投了个眼神。
赵厂长一听也是，他那闺女，向来没个定性，没准这次也是随口一说。
于是也不再纠缠，又说了两句话后，将沈东打发出去。
将厂长办公室的门关上，沈东看向楚宏光，谦逊的道谢：“真是多谢您了。”
楚宏光很满意他的态度，摆摆手：“这不算什么，小雪那丫头，还是被惯坏了。”
这话沈东不好接，索性当没听到一样，闭口不言。
好在楚宏光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你也别见外，叫我楚叔就行。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沈东自然不会把他的客套话当成真，感恩戴德的说了几句话后，他往楚宏光的方向又走了几步。
趁着周围没有人，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塞到楚宏光手里：“楚叔，您帮了我这么多，这个一定可要收下。”
楚宏光低头一看，好家伙，还是大前门。
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不太好吧？”
不太好的话，你倒是别收啊。沈东看着楚宏光将严收起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小沈啊，楚叔没什么本事，不过在厂里还是能说的上几句话的。”楚宏光笑容都更诚恳了些：“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来找楚叔。”
沈东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放。有麻烦找他？这种话只能信一半，要是都信了，那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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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都不知道，楚叔可凶我了，你可得好好说说他。”赵雪手里捧着一个杯子，抿了一口后继续埋怨道。
赵厂长低头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应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敲门声响起，他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摆摆手：“小雪啊，有人找爹，你看你要不然先回去？”
赵雪冷哼一声，不过还是乖乖的起身。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沈同志！”
沈东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赵雪脸上瞬间挂上一个笑容，扭头对赵厂长说道：“爹，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沈东，你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啊。”
赵厂长无奈的点点头：“行。你快走吧。”
等沈东和楚宏光进来后，他才有功夫打量起沈东。这個小伙子长的是不错，怪不得他家闺女这么上心。
“老楚啊，这是、”赵厂长轻车熟路的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推到楚宏光面前。
楚宏光也不客气，接过来直接喝了一口：“这小子叫沈东，想要花钱买咱们厂子的零件。”
赵厂长一愣，这跟赵雪刚才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这小子想进厂子，试卷已经答完了，好像还不错吗？赵雪刚才还在求他，把这小子安排到财务部门，怎么现在就成买零件的了？
赵厂长沉思片刻，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想买零件？不是想进厂子的吗？”
沈东露出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厂长您好，我是最近下乡的知青沈东。”
赵厂长点点头，知青下乡的政策，他倒是听过。
“之所以下乡，就是奔着建设祖国来的。所以即使很想加入机械厂，但我也不能这么做。”说到这里，沈东叹了口气，似乎为此感到惋惜。
“不过我并不想放弃我的研究，所以听说县里有机械厂后，就想来申请下买零件的事情。”
“研究？”果不其然，赵厂长也很感兴趣。
他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问道：“你具体是做什么研究的？”
沈东不慌不忙的开口：“我主要研究的是收音机。”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您应该知道，现在市面上的收音机大多数都是真空管的。音量太小，无法满足一部分人的需求。”
“我就有了想法，要是将真空管改造成单管机，是不是能改造它的交流模式呢？”
赵厂长一顿，他之前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听沈东的描述，他觉得这个设想有很大可能性成真。
“那你现在的进度怎么样？”他忍不住继续问道。
没想到沈东摇摇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这还只是个设想。”
虽然赵厂长有些失望，不过也在他的情理之中。要是改造创新真的这么简单，那他们机械厂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作为了。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这样吧。”赵厂长缓缓开口：“你从我们厂子拿零件可以，我们也不收费。”
沈东眉头一皱，赵厂长这么说，那就说明他还有其他的要求。
不出沈东所料，赵厂长继续说道：“但是你的收音机要是做出成果，就要挂我们机械厂的名字，并且同意把收音机给我们机械厂生产。”
话音刚落，沈东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样的话反而方便了他。
不然就算他做出收音机，也不能卖出去。图纸在他手里，也就是一张废纸。
“厂子，您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因为的本来就打算，做好后将图纸拿过来送给机械厂的。”沈东眉毛一挑，看上去很是激动。
“是吗？”赵厂长意味深长的说道，双眼紧盯着沈东，似乎想要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沈东丝毫不惧，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您知道，我刚才说了，我下乡就是为了更好的建设祖国。所以一开始我就想好了，做出成果就送过来。”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至少沈东的诚意表现出来了。赵厂长便没有多问，答应了这个条件。
又继续问了几个关于收音机导管的问题，赵厂长似乎不经意的提到：“说起来，刚才我那不争气的闺女还提起你了。”
“对了，赵雪就是我闺女。”
沈东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赵厂长是什么意思，含糊的说道：“赵同志性格爽朗，很招人喜欢。”
把娇蛮说成爽朗，这个小子是会说话的。楚宏光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帮忙说道：“小雪这丫头，就喜欢模样好的。上次新来的那个邮差，不就被她缠了半天。”
楚宏光四两拨三斤的，将这件事定义成小姑娘一时兴起，沈东感激的给他投了个眼神。
赵厂长一听也是，他那闺女，向来没个定性，没准这次也是随口一说。
于是也不再纠缠，又说了两句话后，将沈东打发出去。
将厂长办公室的门关上，沈东看向楚宏光，谦逊的道谢：“真是多谢您了。”
楚宏光很满意他的态度，摆摆手：“这不算什么，小雪那丫头，还是被惯坏了。”
这话沈东不好接，索性当没听到一样，闭口不言。
好在楚宏光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你也别见外，叫我楚叔就行。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沈东自然不会把他的客套话当成真，感恩戴德的说了几句话后，他往楚宏光的方向又走了几步。
趁着周围没有人，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塞到楚宏光手里：“楚叔，您帮了我这么多，这个一定可要收下。”
楚宏光低头一看，好家伙，还是大前门。
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不太好吧？”
不太好的话，你倒是别收啊。沈东看着楚宏光将严收起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小沈啊，楚叔没什么本事，不过在厂里还是能说的上几句话的。”楚宏光笑容都更诚恳了些：“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来找楚叔。”
沈东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放。有麻烦找他？这种话只能信一半，要是都信了，那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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