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_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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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千秋……

  你还是担心我,所以去找了宗主吗?

  季远溪紧了紧拳头。

  副宗主恭敬的行了个礼道:“见过宗主大人。”

  “免礼。”

  “宗主大人,方才这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可能您听完这件事后会感到无比的震撼。”

  宗主的视线在季远溪身上流连半晌,又沉沉看了会顾厌,许久才道:“你说给本座听。”

  副宗主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那我就说了。”

  副宗主添油加醋的说着,绘声绘色头头是道,仿佛他在一旁看见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一样。

  季远溪微微低头,手指去拉顾厌的手,对方修长的手颤了一下,旋即被他轻轻一勾带到了手中。

  执起的手指沾满鲜血,黏黏糊糊的,季远溪却丝毫不觉得难受。

  他用法诀把两人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那染着凉意的触感重新自顾厌手中传递了过来,凉凉的,冰冰的,就像手主人的内心一样,天底下无人能将其捂热,甚至连简单的靠近都根本无法做到。

  而他季远溪,却意外的做到了。

  能附耳在那人胸膛,静静聆听内里平缓柔和的跳动,甚至可以放缓自己心跳的速度,使其变的和对方一模一样,同时跳动同时起伏。

  十分奇妙的感觉。

  好半天之后副宗主终于说完,他用最后一句话给刚才的长篇大论结了个尾:“……希望宗主大人可以公平对待,给出让衍月宗所有人心服口服的处罚。”

  宗主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听完,思索一番,捋着长须缓缓开口:“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副宗主惊异道,“此事千万不能从长计议,否则恐生变故啊宗主大人。”

  “这里是衍月宗,你怕生什么变故?”宗主凝目看去,苍老的视线充斥着雷霆之威,“此事关系重大,牵扯到的都是宗内仙尊,怎么,我衍月宗的仙尊不如一个普通弟子是吗?就不需要细细商讨,非要在短时间内草率的做下决断!?”

  见宗主语气中饱含怒意,副宗主缩了下脖子,道:“宗主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宗主道,“此事疑点众多,真相可能并非眼前见到的那样。”

  宗主大人……

  季远溪勾着顾厌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顾厌安抚般轻轻捏了一下。

  “怎么?那么多人亲眼见到的事,宗主大人您也选择不相信是吗!?宗主大人,不会发生了这种大事,您还打算继续包庇霁月尊者和他的情人吧!?您这样实在不……”

  宗主凌厉的视线一扫,副宗主的气焰一下子降了下去,嗫嚅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你协助本座处理宗门事务多年,本座对你寄予厚望,甚至愿拟你为下一任衍月宗宗主。可本座真的想不到,在这随便一人都能看出疑点若干的事情面前,你居然一点都发现不了满脑子只想着赶快定罪,真是让本座太失望了!”

  “宗、宗主大人……”副宗主咬牙,忽然拔高声音道:“宗主大人明鉴,您说的疑点众多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是我愚钝看不出来,还请宗主大人指教明示!”

  宗主拧眉看他,道:“其一,你身为副宗主,平时和霁月峰鲜少有交流,为何突然有事传唤?又为何事传唤?”

  “其二,人久久未到,你不派人前去寻找而是亲自带人过来,带的还是些别峰弟子,这些弟子皆居住在人多口杂的大院里,你带这些人过来,究竟有何不良居心?”

  “其三,季远溪为何凭白无故非要挖晨枫金丹?就连面对魔修,他也从未做过如此残忍之事,即便是同晨枫大有过节,但对晨枫带来的几个无辜弟子下手,以他的行事风格又岂会对不相干的本宗弟子下手?”

  “除了这三个疑点以外,还有很多奇怪说不通的地方,不过本座觉得,这三个疑点就已经足够从长计议了。副宗主,你在衍月宗那么些年,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可以随意下处罚的简单轻易的事情吗!?”

  副宗主愣愣听着,半晌后道:“是……宗主大人您说的对,是我失职了,竟连这么浅而易见的疑点都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前两个疑点可都出在你身上。”宗主严厉地目光投在副宗主身上,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你心里会不清楚这两个疑点的真实原因!?”

  “宗主大人,这些我都可以解释!”副宗主脸上逐渐浮上一丝慌乱,他急不可耐慌不择言道:“是因为发现了霁月尊者和魔修有染的大事!”

  “魔修?”宗主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顾厌,“你在说他?”

  “是的,宗主大人!”

  “之前清崖峰的事本座已知晓,灵石都测过他是天灵根了,怎么,你还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不成?”

  “宗主大人,天灵根不代表他不是魔修啊,他或许既能修仙也能修魔呢!?”

  “这世上还有能同时修仙修魔的人?你从仙史上找一个人给我当例子看看?”

  “这……”副宗主一时语塞,当时秦微渊并没告诉他具体证据,他自然说不出个子卯寅丑。

  “这什么?”宗主一拂衣袖,“天晚了,都跟本座回洞府,听从发落。”

  副宗主道:“是……”

  季远溪看了眼顾厌,用眼神道:“顾猫猫,等会过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为免添乱你都不要开口说一句话,我心中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远溪。”顾厌用染了一抹哀伤的眸回望,在他识海中道:“你不必如此。”

  季远溪不忍看到顾厌这般模样,勉强一笑道:“怎么,我这般护着你,你竟不说一句‘我好高兴’?这实在是不像你。”

  “远溪……”

  “那就这般说好了,顾猫猫,你快说答应我。”

  顾厌眼眸微动,五指深陷,同他十指相扣:“远溪,我答应你。不过若他们当真敢动你一根头发,你也别想拉住我。”

  季远溪垂眸微微点头:“嗯。”

  宗主洞府灯火通明,静的可怕,地上碎着一块块不成原样的琉璃杯碎片,似乎杯子的主人在不久之前曾动过极大一番怒火。

  宗主轻轻抬手,地上若干碎片瞬间消失,他走到高座之上坐下,目光凝凝地俯视下方站立的四人。

  “千秋,你到本座身边来。”宗主唤道。

  晏千秋抬眸紧张地看了季远溪一眼,旋即走到宗主身后静静站着。

  依宗主对季远溪的宠爱,以往这种事情他定叫的人是季远溪,这次居然叫了别人,此番举动看在副宗主眼内总觉得多了那么一分胜算。

  还有方才看到散落在地的琉璃杯碎片,又给副宗主微微往上抬了些的胸膛中平添了一分信心。

  这也给了副宗主敢理直气壮开口说话的自信:“宗主,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季远溪挖出晨枫仙尊金丹的事的确属实,此事可以从长计议,但不能让晨枫凭白无故变成废人,在晨枫醒来之前,宗主大人您一定要就此事给他个说法,否则等他醒后一闹,这件事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般简单了。”

  宗主拧起眉头道:“你说的有理。”

  得到宗主的首肯,副宗主更加自信了:“晨枫仙尊已成不能修炼的废人,我定会给予丰厚灵石安顿好他,只是若没有给凶手一个合适的处罚,一旦晨枫出了衍月宗,到时候我就管不住他的那张嘴会如何四处乱说了。”

  宗主捋着胡须沉思半晌,末了拔高语调重重唤了一声:“季远溪!”

  被如此严厉的声音直呼姓名还是头一回,季远溪心中一凝,下意识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弟子在。”

  “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弟子甘愿受罚。”季远溪扯动嘴角,牵出一抹平静无比的微笑,“不管是什么处罚,弟子都毫无怨言的接受。”

  副宗主挑了下眉,脸上露出一个遮掩不住的得意神情。

  虽然不如预料中的顺利,但总归是到了这一步。

  宗主意外的没有在金丹究竟是谁挖出来一事上纠结,这一点令人感到意外……不纠结更好,让那该死的季远溪担下这个责,以后衍月宗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个对同门痛下惨手的人,谁都会对他避之不及,想来过不了多久,“霁月尊者”这个名号将会换人易主吧。

  秦家主允诺的丰厚报酬,也可以拿到手了。

  这样想着,副宗主内心愈发高兴,嘴角情不自禁带出一道兴奋的笑容。

  “季远溪。”宗主沉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用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道:“你挖同宗仙尊金丹,此事虽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可认罚!?”

  “弟子一切听由宗主发落。”

  “好,你听好了。”宗主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不忍,道:“季远溪,本座将你逐出师门,此后若无本座命令,不管发生任何事,你此生都不得再踏入衍月宗一步,你可愿意领罚!?”

  此言一出,副宗主嘴角的笑容于刹那间凝固。

  宗主这是什么意思?

  逐出师门的处罚听上去严厉,但实际上一点实质的威力都没有!?

  没说剥夺季远溪“霁月尊者”的名号,没说收回霁月峰交由其他仙尊掌管,一句轻飘飘的“不得踏入衍月宗”前面还跟了一句“若无本座命令”,意思是只要宗主一句话,这个该死的季远溪依然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继续安安心心的当他的霁月尊者?

  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宗主你也太过偏袒了!!!

  “弟子……”季远溪眼睫微颤,心中涌上的热流令他几欲落泪,忍了又忍,才将那滴不能被副宗主看见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弟子愿意领罚。”

  “这算什么处罚!?”副宗主上前一步,难以置信的叫道:“赶出宗门这算什么处罚!?难道不应当除去季远溪的名号,挖出他的金丹,关在禁地让他百年都不能见到阳光吗!?”

  “副宗主,你说够了没!”宗主骤然起身,砸了个杯子过去。

  琉璃制成的杯子脆弱无比,一触到地面就于瞬间四分五裂,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尖利的声音后是碎掉刺眼扎目的若干锋利碎片。

  副宗主脸上抽搐,宗主怒拂衣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本座先前说的三个疑点,才过了多久你就已经全部忘光了是吗!?需要本座一字一句再重复一遍给你听是不是!?”

  副宗主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道:“……我记得,不需要宗主大人再重复一遍。”

  “记得你还敢说这些!”宗主似乎是气急了,怒斥道:“挖季远溪的金丹,把他关进禁地,原来这就是你想做的好事!你千辛万苦的栽赃污蔑,想的就是把季远溪关起来再也没办法出去,对吧!你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堂堂副宗主愿意花那么多心思去达成这个目的!?”

  “宗主大人,我没有这么想……”

  “没有这么想,是非要本座深究下去是吗!?”

  “宗主大人,可季远溪的情人是魔修的事……”

  “魔什么修!本座看你才是最像魔修的那个人!心思丑陋心肠歹毒,我衍月宗上上下下若论最像魔修的,本座看非你莫属!”

  “宗主大人,您不能这么说……”

  “副宗主。”宗主骂了一通后冷静下来,冷笑一声道:“本座看你挺闲的,看来是衍月宗的事务不够你处理了,这样吧,清崖峰六名弟子惨遭魔修毒手一事,本座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好好查认真查,早日把真正的幕后凶手带到本座面前,否则……否则本座就会觉得你不能胜任副宗主这个职位了。”

  “宗主大人……”副宗主还想说什么,抬头触到宗主冷到极点的视线后心中一抖,又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嗫嚅着道:“全听宗主大人吩咐。”

  宗主拂袖回到高座之上,眉目凌厉,扫视下方一圈道:“本座对季远溪的这个处罚,还有谁人不服?”

  副宗主道:“无……无人不服。”

  季远溪眸光微动,道:“弟子愿意领罚。”

  “此事到此为止,以后本座不想再在任何地方听到任何一个人议论此事,都给本座牢牢闭好你们的嘴,若是走漏一点风声,就去把宗规上的每一条处罚都自我执行一遍吧!”

  副宗主:“……是,宗主大人。”

  季远溪和晏千秋:“是,宗主大人。”

  宗主似乎是气狠了,垂在胸前的胡须随着胸膛的起伏微微颤抖,他坐下靠着高大座椅无力地闭上了眼。

  晏千秋自茶桌倒了杯热茶奉上:“宗主大人,您消消气。”

  宗主睁眼,苍老的眼珠里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浑浊,他接过茶盏,重重饮了一口后再度闭上眼。

  无人说话,洞府中一片寂静。

  良久,缓和了好半天的宗主睁开双眼,眼底浮现一抹苍凉,道:“季远溪,你如今已被逐出师门,不再是我衍月宗弟子,带着你身旁那个外宗人,回霁月峰收拾东西走人吧,天大地大随你们去,以后……以后本座管不着你们了。”

  这番话挤压着季远溪胸腔,让他泪腺里的所有泪水在此刻一呼而出,满腔夹杂着无数情绪的话语不知从何开口,百转千回下最终化为一句:“宗主大人,弟子听从您的命令……”

  顾厌凝目静静望着季远溪,心中皆是不忍。

  不该变成这样的……远溪,你竟为我做到这般地步。

  以后我顾厌,若负你一分,定当堕入无边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季远溪,你已不是我衍月宗弟子,快点走,本座不想再看见你。”

  宗主转身,烦躁挥手,留给季远溪一个伟岸却透露着苍凉的背影。

  “远溪,我们走吧。”顾厌扶着哽咽不止的季远溪,缓缓走出宗主洞府。

  当耳畔不再传来脚步声,宗主这才转身看向副宗主,神情恢复成一贯的凌厉:“副宗主,本座刚才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吧,本座不想再听见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个地方提及此事,若本座耳中传来一丝有关此事的消息,定第一个拿你是问。”

  “是,宗主大人。”副宗主咬牙道:“此事我绝不会传出去,晨枫仙尊那边我也会安顿好不许他说出去,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宗主大人能否给予解惑?”

  “你问吧。”

  “倘若那人真是魔修,您就不担心季远溪被对方蒙骗以至于下场凄惨?”

  “你问本座这个问题?”宗主眉宇一沉,一步步逼近,“你居然还敢问本座这个问题!?这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宗、宗主大人,不是我!”宗主的怒气过于可怕,副宗主脸色一变,忍不住把另一人供了出来:“是秦家主,是秦微渊!一切都是他计划的!”

  宗主怒极反笑道:“好,很好,你身为第一宗门的副宗主,竟敢和外宗人勾结陷害我衍月宗弟子,真是好的很,好的很呐!”

  “都、都是秦微渊一手谋划的!宗主大人,这件事本来和我无关啊!”

  “本座给你一个证明‘和你无关’的机会——给本座封死秦微渊的嘴。”宗主怒道:“本座最后重申一遍,若此事泄露任何一点消息,本座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是,宗主大人……”

  宗主看了副宗主半晌,忽然问:“你想知道为何本座不允许这件事传出去吗?”

  “不、不知道。”

  “你给本座听好了,没有比维系衍月宗身为第一宗门的地位和名声更重要的事。”宗主一拂衣袖,转身朝高座走去,“副宗主,你的命在衍月宗的名声面前,是万万不值一提的。”

  副宗主凝视宗主苍老的背影,心中骇然不已。

  霁月峰。

  季远溪独自回房默默收拾东西,一样一样整整齐齐放入储物戒指,他收拾好后踏门而出,绕过一直静静伫立在门外等候的顾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远溪?”顾厌拉住他。

  季远溪止住脚步,回头抬眸道:“顾厌,事已至此,你也听到了,我以后不再是衍月宗的弟子了。”

  眼前人的表情淡淡的,有种宛若看透世间一切的淡然,这让顾厌心中没来由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远溪,你跟我走。”

  季远溪蹙眉抽回手,道:“我不跟你走。”

  “那你打算去哪?”

  “不用你管。”季远溪舒缓眉目,恢复成方才淡淡的模样,“禁地带你去过了,挖金丹的事我也替你扛下了,如今我们总算是两清了吧?以前你说的那句话我现在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我不想和你两不相干。”顾厌道,“远溪,你为何突出此言?”

  “宗主这般待我,我不是瞎子,顾厌。”季远溪低头垂眸不看他,“原主最为厌恶的就是魔修,宗主身为衍月宗宗主对魔修也难以忍受。可即便这样,宗主在知道我不是原主后竟对我无一句苛责,我若还继续跟在魔尊大人您身边,岂不是变成了一个狼心狗肺遭人唾弃良心被狗吃了的垃圾废物?”

  顾厌心脏抽动,宛若被人揪住一般狠狠痛了一下,他沉默半晌,用微哑的声音缓缓开口:“远溪,你不要我了吗……你要扔下我独自一人吗……你……你不要你的猫了吗?”

  “魔界受万人敬仰的魔尊大人怎么能纡尊降贵当一个修仙者的猫呢?这件事无论是被修仙者知道还是被魔修知道,传出去都是一件令人笑掉大牙的事情吧。”

  “远溪,你不要这样。”

  “顾厌,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前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给彼此留一点面子,我们各自珍重吧。”

  顾厌凝目,声线染上一抹卑微:“远溪,我喜欢你。”

  听见这句话季远溪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然抬头:“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再说了,你烦不烦啊!走开!别挡住我离开的路!”

  季远溪奋力推开顾厌,径直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道:“你自己慢慢恢复修为吧,我看你即使是如今这样,依然还是很强,只要不是几百人一起上,你打起来都没什么压力,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助。既然不用我帮忙,望溪剑我也还给你,储物戒指不还,就当做是那四颗丹药的交换了。”

  “远溪,我不要。”顾厌漆黑双瞳里的哀伤逐渐褪去,缓缓浮上一丝夹杂着绝望的疯狂。

  “你不要什么?剑?”季远溪冷笑一声道:“这把剑你爱送谁送谁,不过送之前记得改个名字,别让对方知道了吃醋……不过我想纠缠你的人那么多,想上位的人也不会在乎区区一把剑的名字吧。”

  “远溪,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顾厌,可我不要你。”

  顾厌心头一颤,上前几步不由分说把季远溪大力抱入怀里,下颌抵在对方肩膀上,疯狂且绝望的眸光在半空中毫无焦点的四处游弋。

  季远溪挣了几下没挣脱,怒道:“顾厌,你放开我!”

  “远溪,你答应过要替我恢复修为,你不能食言而肥。”

  季远溪继续挣扎:“我就是食言而肥,怎么了!?”

  “你如今不再是衍月宗弟子,可我还是魔界魔尊,远溪,我身份远比你尊贵,你要听话。”

  “我又不是魔修!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本尊以魔尊身份命令你,必须跟在我身旁。”顾厌泛红的眸终是找到焦点,绝望中渗出一抹俾睨天下的孤傲,声线也因这抹孤傲压低了些,听上去犹如那从阴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否则……本尊就杀了你。”

  奋力挣扎中的季远溪蓦然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宗主洞府内,灯火逐渐灭去,只剩下用以照明的几盏烛火。

  幽幽烛光倒映出洞府墙壁两道狭长人影,拉扯着忽长忽短,平添几分寂寥。

  宗主沉闷的声音在洞府中响起:“千秋,你也要走?”

  “是的,宗主大人。”晏千秋道,“当初您把我唤来陪伴季远溪,如今他离开衍月宗,霁月峰少了主人,我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了。”

  宗主目光哀伤:“唉……”

  晏千秋笑了笑:“宗主大人,以后我会经常来衍月宗看您的。”

  “孩子。”宗主伸手,慈祥地摸了摸身旁人的头,“你也有你该做的事,拖着你那么多年,实属本座过错。”

  晏千秋那张既帅又美的脸在烛光倒映下衬托的更加好看了:“宗主大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孩子,你不要这么说,是本座的错。”

  “不是您的错。”晏千秋顿了下,道,“我有一样东西本该转交给您,但我觉得以您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去看,所以我打算放在纪慎那里,待某日您若依然挂念季远溪,我再让纪慎将此物拿来给您看。”

  “好,好孩子。”

  “那宗主大人……日后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俩本无缘,全靠我瞎编。

  顾厌淡淡看过来一眼。

  作者:……你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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