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命运的捉弄
第263章命运的捉弄
附近的百姓撑船刚捞上来两具尸体，摆放在江边，草鞋破衣，老茧明显，显然是穷出身。
估计是人没活路了，一头奔长江了。
这种事倒也不新鲜。
“老高，挖个坑埋了。镇里的老爷赏5文钱。”
“哎哎，好。”
高会长和唯一没跑跟着他的忠心家奴，草草掩埋了尸体，悲伤的说道：
“3个人肯定不行，不过30人去就行了。”
单子上列出了很多种食物要求，大致就是油盐炒米、烤馕、熏肉风干肉，干蔬菜水果之类的。
“都统勿怒。这次作战，八旗勇士无需亲自上阵，只需在后面督战绿营兵即可。”
“伱的猫？”
……
“村子里的，来个管事的。聊聊？”
“干的不错，下去吧。”
王杰苦笑了一下：
“阿相，怕是也渡不了难关！”
中心思想：
不要再用八旗兵和李郁打仗，让绿营兵上。等漠北的土尔扈特骑兵到了，也让他们上。
乾隆朝的多次战争，都验证了一个真理：
对于反复叛乱、桀骜不驯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击败后，加以屠戮。
……
“嗯，先借一些军粮与你聊解燃眉之急。”
歧征斜眼看着这名传令的千总：
“明白了。滚吧。”
老汉依旧警惕：“万一你们鸠占鹊巢呢？”
而在农耕时代，没有男人的家庭是活不下去的。族长也很头疼，既怕外人，又期待外人。
江西、湖北、湖南绿营都在募兵。
“郧阳府十室九空，你这个知府难当。本官已经请求朝廷，从甘肃和河南各迁4万无地百姓填郧阳。”
自制弓箭去周围林子里打猎贴补家用。还把周围的村子防御薄弱处，加以修缮。
“娃娃，莫要撒谎。”
如此，皆大欢喜。
垒起了石墙，抄起了武器，准备了石块，阻拦在了村口。
在见礼后，阿桂就令人搬来了椅子，示以礼遇。
“你应当把两省的移民杂居。让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省相距数百里，风俗迥异，杂居定然会有矛盾，10人以下伤亡，地方官不必介入调停。同时颁布禁山令，凡进山5里者，杀无赦。”
抛下一句话：
其余人纷纷照办，歃血为盟。
“王爷，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已经克服了初期的一些问题。52座小高炉每天一共能出铁水200炉左右，每一炉铁水大概是1000斤。如此一天的生铁产量就是20万斤。”
“我们敢拼命。”
村子里的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鸠占鹊巢。
炒米，烤馕就简单多了。多加油脂、盐巴、小葱增香。
小橘也在村子里找到了久违的幸福，作为一只气质与众不同的“辅兵橘猫”，一来就成了猫群首领。
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着一种“嗜血”的味道。
“这可是吴王殿下的军粮，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否则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
率领成群结队的村猫，在附近的林子里捕猎小型啮齿类动物还有兔子、斑鸠。
他们有希望在大别山腹地建一座“世外桃源”，男耕女织，粗茶淡饭的度过一生。
“嗻。”
原来金寨村在去年遭遇了一次土匪袭击，虽然打退了土匪，但是男丁死亡惨重。
有赏银，有时间，有动机，成都驻防八旗1000多人玩的不亦乐乎。
“你们是绿营逃兵？”
“二子，你跟了爷这么久。如果还信任爷，就跟着爷跑的远远的，以后咱们就当是父子。你放心，我只是缺一点本钱。要不了几年就能置办一份像样的家产。”
成都副都统歧征，率部得意洋洋的回到了九江。
首级赏银都拿到手了，封官进爵要等朝廷的批准，早晚罢了。
这一幕是希望，是天堂。
“郧阳府的剿匪进展，你汇报一下。”
至于说50年后，相信后人的智慧！
李郁点点头，若有所思。
“下官当全力配合。”
郑春寿掏出匕首，很严肃的割破手掌：
还有一人，也深陷“命运的捉弄”不能自拔。
跟随他的两个弟兄，也是面色难看，失魂落魄。
郧阳府屠戮一空，或许不能彻底根除白莲，但至少元气大伤。50年内，白莲闹不出什么浪花了。
阿桂对于马忠义也不满，但是他不会表达出来。
“谢阿相。”
“要不，我们还去那个村子？”郑春寿试探道。
……
没一会，出来了个老汉。
阿桂对于这种味道很熟悉，前线待久了就这样。
……
宁静的谷底平原，绿色的水稻田。
郑春寿虽然年轻，可俨然是这20多人的主心骨了。
皇上的最新密旨，他早已了然于心。
蔬菜水果放在铁板上慢慢烘烤去掉水分，也没什么难度。
于是，郑春寿花了数天功夫，从山里又寻找了一些侥幸没死的白莲溃兵。
“你打仗还带着猫？”
……
郧阳府的毒瘤，他考虑过很多次。
“他们会收留我们吗？”
“郑氏不肖子孙，春寿拜见祖先。从此以后一切以金寨村为重。若有二心，死后挫骨扬灰，转世猪狗。”
按照常理，肉类不该在夏季加工！
“不能去，去了立马被人弄死。”老高直摆手，“商会几百号人全被屠了，就剩下我一人活着，你还没明白吗？这就是个惊天大骗局。”
“阿相，下官前来是想借一些粮食。教匪破坏太甚，许多地方缺粮。”
“督战？”
要求也比较苛刻，保证在江南最潮湿的季节也能20天以上不变质。
王杰一愣，随即严肃的点点头：
“不是，是白莲。被官兵剿的没活路了，想在你们村过日子。”
王杰资格颇老，加之官声不错。
而乾隆在看到他的迁民折子后，立马允许。并且当众感慨：阿桂老成谋国，做事谋算深远。
“对。”
老高坐在江滩上，自言自语道：
“天大的骗局，就需要通天的能量。你说普天下能有几个人具备这样的能量？不能说，说出来就是个死。也不能想，想多了会活活吓死。”
谈判进入了僵局。
……
清军已经整理了战场，扬长而去。
老汉错愕：
“族长，我本也姓郑。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又不放心的追问道：
“闭嘴，滚出去。”
“据下官粗粗估计，至少有3成的水稻田遭到了破坏。早就干涸枯死了。”
“我们有刀、剑、长矛。”
20几个人在“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一刹那，欢呼了起来。
……
“王大人，本官还有一想法需要你的大力配合。”
“谢阿相，下官也向朝廷上了折子求救济粮。”
……
此战除了没找到洪教主的尸体，其余全部圆满。是彻底的大捷！
山谷里猛兽出没。
“下官奉皇上密旨，轻兵奇袭，共计斩杀教匪壮丁3万2千余人，家眷8万余。整个郧阳府，已无一教匪地下秘坛。”
傻眼了，就这么几天功夫，组织没了。
阿桂的眼皮抬了一下，有些不喜。
……
“那就歃血为盟！”
“再熬1个月，到了秋收就算是渡过难关了。”
他握着柴刀，警惕的和郑春寿单独会面。
布袋子里突然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娃娃，我看你年龄也不大，怎么心忒歹毒？”
“我记得之前日产量才3000斤？”
老陈尴尬的笑笑：
“没办法，之前全靠几十个老师傅。底下学徒从零开始，高炉都烧塌了3座。现在推广了标准冶铁流程，不再靠个人经验，省心多了。”
“村子里有51口男丁，你们打不进来。”
家奴拄着锄头，叹了一口气。
白莲这种存世千年的组织，更是如此。
众人纠集起来，一起去那个村子。
郑春寿笑了，他看到牌位写的是：先考郑公福贵大人之位。
之后部分人改姓郑，部分人还娶了村里的带娃寡妇。
老汉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的年轻汉子们。
“这年头，阿猫阿狗也能奉皇上秘旨了。”
“你知道该怎么安置吗？”
若只迁西北之民，怕是郧阳府又要一家独大，日后不好管理。
郑春寿开口了：“我们败了，没地方去了。收留我们，我们就是金寨村的人，我们可以种田，可以打猎，还可以帮着抵御土匪。”
“下官明白。只要确系白莲余孽，一定严惩不贷。”
1个时辰后，老汉回来了，捧着一块黑色的祖宗牌位。
到剿匪结束，战死400多人，另受伤200多人，这个数字很了不起。
“按理说，混到如今这份儿上，我也该投江自尽的。”
足足15个家庭失去了丈夫！
被主子一训，侍卫讪笑着出去了。
……
直接摆出了他的条件：
“你们当着祖先的面磕头，改姓归宗，发毒誓，交出武器，再娶了村里的女人，以后是一家人就好办了。”
“报，新任湖北巡抚，王杰王大人求见。”
阿桂叹了一口气，给此事定下了基调：
“这都是洪逆教匪造的孽，你省当刮骨疗伤，彻底去除白莲余毒。”
“可以。”
塞外的风雪、仕途沉浮的挫折、还有在郧阳府杀人如割草的经历，如同刻刀一般改变了这个人。
秋收在即，虽然添了人口，可加上捕猎的收成。
家奴在大太阳下，只感觉浑身发冷，哆嗦的不行。
“掌柜的，熏、烤、晒都行。再多搁盐，保证坏不了。”
“嗯，从武汉一直带到了这里，这里叫什么？”
“嗻。”
“郧阳知府周大人来了吗？”
现任汉中总兵马忠义。
“来了来了。”
“粮少人多，这矛盾无法调合。恰好朝廷要对江南用兵，绿营兵有很大的缺口。所以本官会派人去湖北，募流民重建绿营。”
这年头只要发的起军饷，就不愁没兵。
尸体显然是被啃掉了，留下了些许的遗憾。
阿桂瞅了一眼这个倒霉鬼，单刀直入的吩咐道：
有了房子，有了田，有了老婆，也就发自内心的融入这里。
而绝大部分白莲教徒也仅仅是想求个活路。
“叔，没办法。我们要活下去。”
但望北楼的厨子们还是尝试着宰杀两头猪，然后加大量盐腌制，又拿去烘烤。
他叫来了所有厨子，群策群力。
他花了半天才接受了这个现实。接下来，就要面对最残酷的现实：何去何从！
沉默许久，
用他的话说，哪怕是带2000人出城郊游一趟，回来保不齐就是1995人了，何况是指挥打仗呢。
“对，阿相在筹备对江南逆匪的一次大规模进攻。”
“我的部下征战2月余，早已疲惫不堪，他们需要休整休息！”
“可是哇，我真的不想死。”
喵喵
小橘再次按捺不住，打量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二人。
郑春寿一行人交出了一大半的武器，换取了融入村子。
打发了王杰，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相请讲。”
“掌柜的放心，咱是厨子，心里有数！”
“当宣扬王化，教诲他们好生耕田，纳粮。”
“嗯？”
侍卫瞅着马忠义的背影消失，小声嘀咕道：
“有请。”
……
“不要。”老高一口否决，“现如今我分文没有，谁还想认一個糟老头子？再说了，我一露面，怕是全家都得沉了长江。就让世人认为我死了吧~”
“那我们去告官。大不了官府拿7，我们拿3。”
“他们是穷人，这辈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活着是受罪，死了也没啥留恋的。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阔绰了一辈子，知道什么好吃，什么好玩，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乐趣。我，我舍不得死啊~”
“爹，咱离这长江远点吧。”
苏州府。
郑春寿侦查归来。
若是没有向导，很难找到！
山路崎岖，绕的人都发晕。
成都八旗开拔时，马步水兵共计2000人。
郑春寿的目光很坚定，这一路走来，他杀掉的人多了。
大规模制作肯定是冬季最佳，如今是夏季。
忍不住问道：
“老爷，我们有天成元票号开具的存银单子。足足130万两，干嘛不拿去扬州府兑现？”
……
然而，世上有守恒定律。
“嗻。”
“我要回去商量商量。”
他本想回成都的，结果收到了抚远大将军行辕最新的军令。
既然是休整，那无非是吃喝炮赌而已。
他们随身携带的银子，也作为聘礼组成了15个新家庭。
除了断刀残矛，尸体，鲜血，苍蝇，一个活人都没了。
……
屠杀是效果最好、管用最久的方式！除了不好听，其他没有毛病。
戈什哈一声吆喝，等待被召见的周宝昌赶紧扶了扶凉帽小跑入帐。
望北楼的掌柜，凌阿六正在苦思冥想。
他望着这个身穿蓝色棉甲，单膝跪地的汉子，平静说道：
“马总戎，起来吧。”
阿桂挥挥手，打发了这个家伙。
而李郁，在本月三次赶到马鞍山，视察情况。
如今两省混居，互相牵制，这水里就藏不住什么大鱼。
从巡抚到知府，他现在就是惊弓之鸟。
阿桂看中了歧征的统兵能力。
“下官明白。”
……
“对了，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她们都在扬州府，我们要不要~”
家奴背后直冒寒气：
军粮样品送到参谋本部由署理大臣谭沐光检验，决定冬季是否要下大订单。虽说李家军有专门的后勤辎重营，但是不必被这种繁杂的琐事牵扯精力，
老汉回答了这个似乎毫无意义的问题：“咱这叫金寨村。”
他接到了一个军粮订单，价格给的不错。
“质量稳定吗？”
“经过多次调整，矿石、焦煤、石灰石的比例已经固定下来了。炉温和时间也基本固定，铁水的质量提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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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百姓撑船刚捞上来两具尸体，摆放在江边，草鞋破衣，老茧明显，显然是穷出身。
估计是人没活路了，一头奔长江了。
这种事倒也不新鲜。
“老高，挖个坑埋了。镇里的老爷赏5文钱。”
“哎哎，好。”
高会长和唯一没跑跟着他的忠心家奴，草草掩埋了尸体，悲伤的说道：
“3个人肯定不行，不过30人去就行了。”
单子上列出了很多种食物要求，大致就是油盐炒米、烤馕、熏肉风干肉，干蔬菜水果之类的。
“都统勿怒。这次作战，八旗勇士无需亲自上阵，只需在后面督战绿营兵即可。”
“伱的猫？”
……
“村子里的，来个管事的。聊聊？”
“干的不错，下去吧。”
王杰苦笑了一下：
“阿相，怕是也渡不了难关！”
中心思想：
不要再用八旗兵和李郁打仗，让绿营兵上。等漠北的土尔扈特骑兵到了，也让他们上。
乾隆朝的多次战争，都验证了一个真理：
对于反复叛乱、桀骜不驯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击败后，加以屠戮。
……
“嗯，先借一些军粮与你聊解燃眉之急。”
歧征斜眼看着这名传令的千总：
“明白了。滚吧。”
老汉依旧警惕：“万一你们鸠占鹊巢呢？”
而在农耕时代，没有男人的家庭是活不下去的。族长也很头疼，既怕外人，又期待外人。
江西、湖北、湖南绿营都在募兵。
“郧阳府十室九空，你这个知府难当。本官已经请求朝廷，从甘肃和河南各迁4万无地百姓填郧阳。”
自制弓箭去周围林子里打猎贴补家用。还把周围的村子防御薄弱处，加以修缮。
“娃娃，莫要撒谎。”
如此，皆大欢喜。
垒起了石墙，抄起了武器，准备了石块，阻拦在了村口。
在见礼后，阿桂就令人搬来了椅子，示以礼遇。
“你应当把两省的移民杂居。让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省相距数百里，风俗迥异，杂居定然会有矛盾，10人以下伤亡，地方官不必介入调停。同时颁布禁山令，凡进山5里者，杀无赦。”
抛下一句话：
其余人纷纷照办，歃血为盟。
“王爷，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已经克服了初期的一些问题。52座小高炉每天一共能出铁水200炉左右，每一炉铁水大概是1000斤。如此一天的生铁产量就是20万斤。”
“我们敢拼命。”
村子里的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鸠占鹊巢。
炒米，烤馕就简单多了。多加油脂、盐巴、小葱增香。
小橘也在村子里找到了久违的幸福，作为一只气质与众不同的“辅兵橘猫”，一来就成了猫群首领。
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着一种“嗜血”的味道。
“这可是吴王殿下的军粮，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否则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
率领成群结队的村猫，在附近的林子里捕猎小型啮齿类动物还有兔子、斑鸠。
他们有希望在大别山腹地建一座“世外桃源”，男耕女织，粗茶淡饭的度过一生。
“嗻。”
原来金寨村在去年遭遇了一次土匪袭击，虽然打退了土匪，但是男丁死亡惨重。
有赏银，有时间，有动机，成都驻防八旗1000多人玩的不亦乐乎。
“你们是绿营逃兵？”
“二子，你跟了爷这么久。如果还信任爷，就跟着爷跑的远远的，以后咱们就当是父子。你放心，我只是缺一点本钱。要不了几年就能置办一份像样的家产。”
成都副都统歧征，率部得意洋洋的回到了九江。
首级赏银都拿到手了，封官进爵要等朝廷的批准，早晚罢了。
这一幕是希望，是天堂。
“郧阳府的剿匪进展，你汇报一下。”
至于说50年后，相信后人的智慧！
李郁点点头，若有所思。
“下官当全力配合。”
郑春寿掏出匕首，很严肃的割破手掌：
还有一人，也深陷“命运的捉弄”不能自拔。
跟随他的两个弟兄，也是面色难看，失魂落魄。
郧阳府屠戮一空，或许不能彻底根除白莲，但至少元气大伤。50年内，白莲闹不出什么浪花了。
阿桂对于马忠义也不满，但是他不会表达出来。
“谢阿相。”
“要不，我们还去那个村子？”郑春寿试探道。
……
没一会，出来了个老汉。
阿桂对于这种味道很熟悉，前线待久了就这样。
……
宁静的谷底平原，绿色的水稻田。
郑春寿虽然年轻，可俨然是这20多人的主心骨了。
皇上的最新密旨，他早已了然于心。
蔬菜水果放在铁板上慢慢烘烤去掉水分，也没什么难度。
于是，郑春寿花了数天功夫，从山里又寻找了一些侥幸没死的白莲溃兵。
“你打仗还带着猫？”
……
郧阳府的毒瘤，他考虑过很多次。
“他们会收留我们吗？”
“郑氏不肖子孙，春寿拜见祖先。从此以后一切以金寨村为重。若有二心，死后挫骨扬灰，转世猪狗。”
按照常理，肉类不该在夏季加工！
“不能去，去了立马被人弄死。”老高直摆手，“商会几百号人全被屠了，就剩下我一人活着，你还没明白吗？这就是个惊天大骗局。”
“阿相，下官前来是想借一些粮食。教匪破坏太甚，许多地方缺粮。”
“督战？”
要求也比较苛刻，保证在江南最潮湿的季节也能20天以上不变质。
王杰一愣，随即严肃的点点头：
“不是，是白莲。被官兵剿的没活路了，想在你们村过日子。”
王杰资格颇老，加之官声不错。
而乾隆在看到他的迁民折子后，立马允许。并且当众感慨：阿桂老成谋国，做事谋算深远。
“对。”
老高坐在江滩上，自言自语道：
“天大的骗局，就需要通天的能量。你说普天下能有几个人具备这样的能量？不能说，说出来就是个死。也不能想，想多了会活活吓死。”
谈判进入了僵局。
……
清军已经整理了战场，扬长而去。
老汉错愕：
“族长，我本也姓郑。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又不放心的追问道：
“闭嘴，滚出去。”
“据下官粗粗估计，至少有3成的水稻田遭到了破坏。早就干涸枯死了。”
“我们有刀、剑、长矛。”
20几个人在“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一刹那，欢呼了起来。
……
“王大人，本官还有一想法需要你的大力配合。”
“谢阿相，下官也向朝廷上了折子求救济粮。”
……
此战除了没找到洪教主的尸体，其余全部圆满。是彻底的大捷！
山谷里猛兽出没。
“下官奉皇上密旨，轻兵奇袭，共计斩杀教匪壮丁3万2千余人，家眷8万余。整个郧阳府，已无一教匪地下秘坛。”
傻眼了，就这么几天功夫，组织没了。
阿桂的眼皮抬了一下，有些不喜。
……
“那就歃血为盟！”
“再熬1个月，到了秋收就算是渡过难关了。”
他握着柴刀，警惕的和郑春寿单独会面。
布袋子里突然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娃娃，我看你年龄也不大，怎么心忒歹毒？”
“我记得之前日产量才3000斤？”
老陈尴尬的笑笑：
“没办法，之前全靠几十个老师傅。底下学徒从零开始，高炉都烧塌了3座。现在推广了标准冶铁流程，不再靠个人经验，省心多了。”
“村子里有51口男丁，你们打不进来。”
家奴拄着锄头，叹了一口气。
白莲这种存世千年的组织，更是如此。
众人纠集起来，一起去那个村子。
郑春寿笑了，他看到牌位写的是：先考郑公福贵大人之位。
之后部分人改姓郑，部分人还娶了村里的带娃寡妇。
老汉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的年轻汉子们。
“这年头，阿猫阿狗也能奉皇上秘旨了。”
“你知道该怎么安置吗？”
若只迁西北之民，怕是郧阳府又要一家独大，日后不好管理。
郑春寿开口了：“我们败了，没地方去了。收留我们，我们就是金寨村的人，我们可以种田，可以打猎，还可以帮着抵御土匪。”
“下官明白。只要确系白莲余孽，一定严惩不贷。”
1个时辰后，老汉回来了，捧着一块黑色的祖宗牌位。
到剿匪结束，战死400多人，另受伤200多人，这个数字很了不起。
“按理说，混到如今这份儿上，我也该投江自尽的。”
足足15个家庭失去了丈夫！
被主子一训，侍卫讪笑着出去了。
……
直接摆出了他的条件：
“你们当着祖先的面磕头，改姓归宗，发毒誓，交出武器，再娶了村里的女人，以后是一家人就好办了。”
“报，新任湖北巡抚，王杰王大人求见。”
阿桂叹了一口气，给此事定下了基调：
“这都是洪逆教匪造的孽，你省当刮骨疗伤，彻底去除白莲余毒。”
“可以。”
塞外的风雪、仕途沉浮的挫折、还有在郧阳府杀人如割草的经历，如同刻刀一般改变了这个人。
秋收在即，虽然添了人口，可加上捕猎的收成。
家奴在大太阳下，只感觉浑身发冷，哆嗦的不行。
“掌柜的，熏、烤、晒都行。再多搁盐，保证坏不了。”
“嗯，从武汉一直带到了这里，这里叫什么？”
“嗻。”
“郧阳知府周大人来了吗？”
现任汉中总兵马忠义。
“来了来了。”
“粮少人多，这矛盾无法调合。恰好朝廷要对江南用兵，绿营兵有很大的缺口。所以本官会派人去湖北，募流民重建绿营。”
这年头只要发的起军饷，就不愁没兵。
尸体显然是被啃掉了，留下了些许的遗憾。
阿桂瞅了一眼这个倒霉鬼，单刀直入的吩咐道：
有了房子，有了田，有了老婆，也就发自内心的融入这里。
而绝大部分白莲教徒也仅仅是想求个活路。
“叔，没办法。我们要活下去。”
但望北楼的厨子们还是尝试着宰杀两头猪，然后加大量盐腌制，又拿去烘烤。
他叫来了所有厨子，群策群力。
他花了半天才接受了这个现实。接下来，就要面对最残酷的现实：何去何从！
沉默许久，
用他的话说，哪怕是带2000人出城郊游一趟，回来保不齐就是1995人了，何况是指挥打仗呢。
“对，阿相在筹备对江南逆匪的一次大规模进攻。”
“我的部下征战2月余，早已疲惫不堪，他们需要休整休息！”
“可是哇，我真的不想死。”
喵喵
小橘再次按捺不住，打量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二人。
郑春寿一行人交出了一大半的武器，换取了融入村子。
打发了王杰，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相请讲。”
“掌柜的放心，咱是厨子，心里有数！”
“当宣扬王化，教诲他们好生耕田，纳粮。”
“嗯？”
侍卫瞅着马忠义的背影消失，小声嘀咕道：
“有请。”
……
“不要。”老高一口否决，“现如今我分文没有，谁还想认一個糟老头子？再说了，我一露面，怕是全家都得沉了长江。就让世人认为我死了吧~”
“那我们去告官。大不了官府拿7，我们拿3。”
“他们是穷人，这辈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活着是受罪，死了也没啥留恋的。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阔绰了一辈子，知道什么好吃，什么好玩，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乐趣。我，我舍不得死啊~”
“爹，咱离这长江远点吧。”
苏州府。
郑春寿侦查归来。
若是没有向导，很难找到！
山路崎岖，绕的人都发晕。
成都八旗开拔时，马步水兵共计2000人。
郑春寿的目光很坚定，这一路走来，他杀掉的人多了。
大规模制作肯定是冬季最佳，如今是夏季。
忍不住问道：
“老爷，我们有天成元票号开具的存银单子。足足130万两，干嘛不拿去扬州府兑现？”
……
然而，世上有守恒定律。
“嗻。”
“我要回去商量商量。”
他本想回成都的，结果收到了抚远大将军行辕最新的军令。
既然是休整，那无非是吃喝炮赌而已。
他们随身携带的银子，也作为聘礼组成了15个新家庭。
除了断刀残矛，尸体，鲜血，苍蝇，一个活人都没了。
……
屠杀是效果最好、管用最久的方式！除了不好听，其他没有毛病。
戈什哈一声吆喝，等待被召见的周宝昌赶紧扶了扶凉帽小跑入帐。
望北楼的掌柜，凌阿六正在苦思冥想。
他望着这个身穿蓝色棉甲，单膝跪地的汉子，平静说道：
“马总戎，起来吧。”
阿桂挥挥手，打发了这个家伙。
而李郁，在本月三次赶到马鞍山，视察情况。
如今两省混居，互相牵制，这水里就藏不住什么大鱼。
从巡抚到知府，他现在就是惊弓之鸟。
阿桂看中了歧征的统兵能力。
“下官明白。”
……
“对了，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她们都在扬州府，我们要不要~”
家奴背后直冒寒气：
军粮样品送到参谋本部由署理大臣谭沐光检验，决定冬季是否要下大订单。虽说李家军有专门的后勤辎重营，但是不必被这种繁杂的琐事牵扯精力，
老汉回答了这个似乎毫无意义的问题：“咱这叫金寨村。”
他接到了一个军粮订单，价格给的不错。
“质量稳定吗？”
“经过多次调整，矿石、焦煤、石灰石的比例已经固定下来了。炉温和时间也基本固定，铁水的质量提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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