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阳夏大葬_我从秦末开始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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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阳夏大葬

  第339章阳夏大葬

  贼首伏诛,天下安宁。

  大军班师回朝,仅留少量兵马清剿残存的叛逆。

  一切仿佛疾风,来得迅猛,走得快速。

  整个天下重归安定,似乎七国的动乱从来没有发生过那般,大家的生活又变得和往常一样,晨起劳作,午时用饭,入夜炕上和枕边人交流感情。

  唯有不经意间的瞥见城中某处断壁残垣,方才记起曾经兵戈交接之声。

  动乱过去了,但它带来的伤痛会留在人心之中,延续很久。

  平定完荆地的楚军,行军返程的速度可谓相当慢,完全没有追击荆军时的飞速。

  战争结束,士卒们心中的那口气松懈掉了,而且在腊月时分完全可以赶回家乡,他们更没有急行军,压榨自己的理由。

  当然,楚军的将领同样理解他们的想法,没有进行催促。

  哪怕项羽有重要事宜,他也只是带着亲卫数百,提前离开队伍。

  ……

  楚地,阳夏。

  项羽带着刘濞和田禄伯的首级,先赶到了庐江郡和豫章郡交界处。

  他让荆军俘虏带路,寻找当日大战之处。

  破碎的兵器和甲胄藏在荒草之中,褐色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流淌着鲜血。

  残破,寂寥。

  直到楚军的马蹄再度将此地惊扰,乱了静谧。

  翻身下马,项羽将那两位元凶的首级摆放在一块大青石上,以作祭奠。

  而且项羽罕见地开腔,唱了几首悲伤的楚歌,最后想起陈洛曾经让自己垓下吟诵的那首楚歌,一并唱了出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咏毕,项羽将酒撒下,默默叹气。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吗?

  初闻不识曲中意,他当时只觉得歌词略显晦气,扭头走掉后气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江宁拎着条羊腿来当宵夜才重归于好。

  但他现在将它重新再吟唱一遍,和当年的感觉完全不同。

  自己现在气力衰退,乌骓在近二十年前死掉。

  “时不利兮”大概指时间流逝,而非时运不济吧。

  项羽默然站立片刻,接着挥了挥手,示意告别。

  年少时总以为告别会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但现实的告别如同默剧,在某个令人毫不在意的午后或者黄昏上演。

  骑上马后,他没有再回望着伤心之处,带着亲卫离开庐江地界,披星戴月地往阳夏赶去。

  江宁的葬礼,自己必然是要参加。

  ……

  陈洛的陵墓早在十年之前就开始修建,整体算不上特别奢华,主要确保的是安全性。

  它乃是由墨家内部数十名匠者商议,经过陈鲁的审核修改,最后设计出来的陵墓,难以被外力破开,有着极强的防盗效果。

  不过空有陵墓,但因为陈洛战死沙场,未能寻见尸首的缘故,它只能当作一座衣冠冢。

  正因如此,再加上陈直和陈鲁皆随军在外,阳夏未有合适之人来主持葬礼,于是他们决定在战争结束后,再风风光光地进行一场大葬。

  待到众人赶回阳夏,脸上写满疲惫,心里却莫名的安稳,如同在外漂泊打拼后,回到故乡旧宅,去儿时常去的摊位上吃了一碗加蛋的肉丝面。

  “阿父,你回来了?”收到消息,陈直的长子陈谦出来迎接,他见到周围的几人,同样礼貌招呼道,“见过叔父,见过楚王。”

  陈直点了点头。

  他对这个儿子颇为满意,虽然陈谦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但行事有君子之风,哪怕没有开拓功业的本事,至少不会败家,使得家道中落。

  纵使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可阿父留下来的家底实在太厚,遗泽实在太多,陈氏往后两三代,只要不胡作非为,没道理会衰弱下去。

  不过他又望向儿子时,发现对方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当中,写着焦虑。

  顿时,陈直心里咯噔一下。

  他沉声说:“仁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来边上说。”

  闻言,陈谦跟在父亲身后,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

  “现在说吧,阳夏近日出现了什么状况?”陈直严肃地问询。

  在自己担负任务,离开阳夏后,这边的事务照理该由留守的阿父来处理。

  但没想到陈洛由招募兵马,亲自前去征讨逆贼,故而阳夏的事务交到了三代长孙,即陈谦手中。

  这些年陈谦跟在自己身边处理过不少事情,能力不差。

  照理来说,陈直对他其实挺放心的。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看着陈谦隐隐有几分慌乱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忐忑。

  犹豫一瞬,陈谦应答说:“是……是大母出事了。”

  “阿母出事了?”陈直愣了愣,接着声调略高地愤怒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让你大母知道伱大父出事了,她怎么受得了,怎么会受得了。”

  “不是,我没有。”看着阿父火气上来,陈谦赶紧解释,“大母不知道大父的事情。”

  “嗯?那你说说,是什么个情况。”陈直倒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见儿子有话要说,先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陈谦赶紧解释前因后果,“在大父出征之后,大母每日都会跑到城墙上远眺,无论风吹日晒,往往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我们这些后辈都去劝过大母,但您也知道她的性子,认定的事情怕是只有大父能够让她改掉,旁人说服不了。

  因此在五月二十四日的时候,大母在城墙上晕厥过去,直到旬日前……”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和我说?”陈直皱眉,双手微微颤抖,自己儿子前面讲述的情况,的确可能发生。

  阿母待人和蔼亲善,但确实有“死犟”的一面。

  他听岳父提到过,阿父当初随军平定天下,回归关中,阿母就是在城墙上眺望等到了阿父。

  可令陈直感到不满的一点,是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陈谦双手紧攥着,语气委屈说:“阿母昏迷后,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就严禁我们将这个消息往外传,说不能影响到大父在前线作战的心情……”

  “五月二十四日?”陈直这才回过味来,“你大父战死,是在……”

  陈谦接话,“五月二十二日。”

  两人对视一眼,皆轻叹了口气。

  “这巧合,恐怕是阿母和阿父之间心有灵犀吧。”陈直有些无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怪你。”

  短短两日时间,大军战败覆灭的消息不可能从荆地传到楚地的,这证明着阿母是在得知阿父阵亡消息前,就出现了昏厥,和阿父的死讯无关。

  “那接下来就好好筹备葬礼吧。”陈直扶额片刻,强打精神说。

  现在阿父和阿母都不在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便要撑起来所有的事情,担当起重任。

  看着阿父的模样,陈谦把原本想说的一些话又咽了回去。

  大母在离世前的那段时间,表现得有些奇怪。

  她经常把仆从和侍女驱离院落,独自待在卧房内,不愿见人,哪怕是自己这个最受宠爱的孙子。

  但这样的疑点,似乎又没有过分强调的必要。

  ……

  阳夏文贞侯与其夫人的葬礼,于大汉五十年九月七日正式举行。

  这两人的身份实在太高。

  陈洛乃大汉阳夏侯,开国元勋,大汉第二任丞相,代国首任国相。

  每一层身份不仅是他地位的证明,证明背后有无数人受到过他的恩惠与提携,那些曾经平平无奇的官吏,现在指不定已经是两千石的大员。

  刘乐的头衔同样不少,而高祖长公主的身份放在那儿,即原本宗室之内辈分最高者。

  哪怕先帝在世,也得尊敬地称上一声“阿姐”,更不用说刘启这个晚辈了。

  附近的彻侯亲自前来哀悼,隔得较远的诸侯王以及彻侯则是派出亲信恭敬前往,参加阳夏侯的大葬。

  而远在长安的刘启,亦是专门派人吊唁,并带来了沉甸甸的奠礼。

  阳夏侯为大汉而薨,朕不能寒了他的心。

  故而那些珍宝一箱子一箱子地从马车上运下,足以看出哀荣。

  而从长安而来的使者,在私下亦是找上了陈洛的两个儿子,传达了刘启的意思。

  首先就是对他们俩表示慰问,说陈洛的行为不会被遗忘,“文贞”这个谥号即是对他最好的评价,同样勉励着两人,学习父辈的精神。

  这些属于客套的场面话,说完这些,方才到了讲利益的时候。

  阳夏侯可谓名副其实的大汉第一侯,凭借着各种功绩,多年累加起来的封地接近两万户,不过关于如何分割遗产,陈洛早就提前有过安排,朝廷还是愿意尊重本人的愿望。

  阳夏侯的爵位由陈直继承,名下管有一万二千户的基础上,朝廷又追加了千户的封赏,仍然算得上是顶尖的万户侯,在大汉内数一数二。

  而陈鲁分走了五千户的封地,名号则是改为了太康侯,朝廷同样给他追加了千户的封赏。

  得到这般重视,旁人唯有艳羡的份。

  陈江宁真是给后辈留下了丰厚的遗泽啊。

  更重要的一点,是得到了皇室的信任,刘邦重用陈洛,是因为陈洛的能力和背景,刘盈信任陈洛,是因为陈洛的身份,之后的刘恒想要陈洛复起,亦是看中了陈洛的能力。

  这其中的情感存在着细微的差别。

  现在阳夏陈氏的子弟只要前去长安,那必然会得到重用。

  刘启的信任源自于他对陈氏品行的认可,无关能力。

  这让不少人都无比眼馋。

  皇帝认可了陈氏的人品,那么他在教育后辈的时候,或多或少就会灌输这类观点,等到下一任皇帝登基,仍旧会认可陈氏,重用陈氏子弟。

  如此一来,阳夏陈氏只要不遭逢大的变故,在大汉的地位恐怕会愈发稳固,难以动摇啊。

  这怎能让人不心生羡慕!

  ————

  “张小哥,这次下墓可是相当惊险,要是没你在,我这一百八十斤肉恐怕就交代在粽子嘴里,成为陪葬了。话说你有这身不俗的本事,天下何处墓穴都能盗成吧。”夜间寒风吹来,胖子抹了抹头上的虚汗,一副后怕的模样。

  我虽然亦有几分心惊,但故作镇定地笑说:“这天下哪有墓穴没被打上几个盗洞的?就算有,只要不再在犄角旮旯里面,闷油瓶找到后,定能给它们钻出窟窿来。”

  劫后余生,我们望着繁星,说些俏皮话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还真有。”一如既然的平静语调传来,说出令我们惊讶的内容。

  胖子不信反问说:“小哥你这身本事,不可能有吧?”

  我见闷油瓶沉默了好一阵,以为他没有打算接话,但过了一阵,只听他悠悠说道:“据我所知,这天下有三处墓穴,自建成以来,绝对没有被盗过。”

  闻言,我和胖子瞪直了眼,等着后文。

  闷油瓶不知是想卖关子,还是在组织语言,总之我跟胖子好一阵催促后,他才继续往下说:“第一处,即是那秦始皇陵,里面机关重重,用水银模拟了河流,坑道上满是沙石,谁敢下墓,都难活着出来。

  第二处,则是霸陵,就是汉文帝的墓穴,他下葬的位置在史书上都记载了大概的方位,但他生前诏告天下,宣布薄葬,这位皇帝在百姓中有口碑,墓穴里又没有财宝,自然没人有心思去动它。

  第三处倒有些特殊,并非帝陵,而是文贞公陵,就是那陈洛的陵墓,听闻这处陵墓是由墨家弟子设计,机关重重,盗取的难度极高,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阳夏陈氏一直是当地的豪门望族,阳夏侯的墓葬时时刻刻有人守着,想去盗墓的人倒也有,不过史书上面记载了下场,被人家抓了,移交官府,直接判了绞刑。”

  我和胖子呆呆地对视,过了好一阵,我点头叹道:“这几处地方确实都是危险重重啊,尤其是那阳夏侯墓,现在过去,只怕得受法律制裁。”

  “不去,不去。”胖子应声附和。——《盗墓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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