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脱险_问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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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脱险

  他不想与这些人有纠缠,抱着小孩一个轻功离开了。虎子等人眼见一个大活人消失在眼前,愣了神。一个人清醒过来,道:“被耍了!把他抓回来!”众人一听,连忙朝村里奔去。

  董老大仗着林司月看不见,直接在茶水里下了药,他看了眼正说得起劲的大妈,大妈会意,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董老大的茶水。林司月一边附和大妈一边听着他们的举动,在大妈把倒有茶水的碗放到自己手上时,她便知道他们要干嘛了。

  “渴了吧?喝点水咯。”大妈怂恿着林司月把茶水喝下,林司月把茶水递回她:“总是大妈你在说,你应该比我渴,你先喝吧。”大妈把碗推回去,说道:“没事啦,你是客你先。”林司月又把碗推过去说:“你说得多,你先吧。”

  在一旁的董老大看不下去了,他本来打算在昨晚要了这小娘子,谁知她被顾承熙搂得紧,他没得逞,心情本就郁闷,看着这两个娘们儿在面前推来推去,更加窝火。于是他站起身,对着大妈一个扭头,大妈心中了然。

  林司月听到董老大的动静,心里的不安愈盛,在大妈即将要动手时马上朝院子门口跑去。大妈和董老大反应极快,完全不顾方才的和蔼可亲,大妈一把薅住林司月的头发,把她拽住,两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死死死抱着林司月,林司月看不见,加之力气太小,根本挣不开束缚。董老大拿着那碗茶水,掐着林司月的脸把茶水灌了进去。

  林司月拼命挣扎,还是喝了不少。“啪!”碗摔在地下碎成几瓣,看着她喝了下去,大妈也松了手。林司月被甩倒跪在地下,手压到碎片,瞬间血染红了那一片白。她被呛到咳个不停,听到大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娃哦,你莫怪我咯,我们也没得法,不囊子董大家就没得后咯,没得后对不起老祖宗啊!这药很快的,一下子就过克了。”

  林司月想反驳她,嗓子突然说不出话来,浑身热得难受,脑子浑浑噩噩。看见她喘着热气,全身通红,大妈知道药效发作了,她对满脸欢喜的董老大说道:“给你来了,我走了啊。”说完她就离开了,还好心地将门带上。董老大见无人打扰他的好事,一脸淫笑地看着林司月,伸手一把抱住她。

  林司月看不见也说不出话,脑子被一种无名的欲望浸满,她只能靠着手上的刺痛和敏锐的听觉维持理智。她使出浑身解数推开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董老大,踉跄着朝门口跑去,内心叫嚣着清醒。可她没跑出多远就被董老大拽了回去,董老大心情本就不佳,被她这么一推,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朝林司月怒吼:“走?走哪里克?老实点!你相好现在没得了!没得人帮你!”

  他一把撕开林司月的衣服,要将头埋进去。林司月努力维持理智,手抵着他的头不让他靠近。董老大抓过她的手,却被林司月狠狠咬了一口,他爆了句粗话,一巴掌打在林司月脸上,把她打倒在地。林司月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几分,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她绝不能屈服。

  手摸到一块碎碗,她立马将它拾起,朝向她冲过来的董老大刺去。她听到董老大一声惨叫,接着董老大抓着她的头发撞向墙面,她用手抵着墙,另一只手拿着尖锐的碎片捅向董老大。董老大吃痛地松了手,她也不知道捅到了哪里,只是一个劲儿地把碎片按进伤口。董老大的惨叫不绝于耳,她置若罔闻。

  院门破开,顾承熙一眼便看见衣衫不整的林司月跪在地上,双手满是鲜血抵在董老大的肩上,面色潮红。他将小孩快速放下,奔向林司月,一脚踢开董老大,转身脱下外衣包裹住林司月。林司月还举着碎片,惊魂未定。顾承熙看着她朦胧的眼神和通红的脸颊,心道不妙,他喊着她的名字,她回过神,知道他回来了,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一秒,那股无名的欲望瞬间席卷全身。

  虎子带着全村人举着火把抄着家伙冲到院子里,小孩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害怕地哭了起来,一个年青人看了他一眼,道:“回克!回你屋克!”小孩听后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脚下一个不稳摔了一跤,他马上爬起来往家的方向跑去。

  夜幕笼罩在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上,远处树林传来阵阵乌啼,一处小院子里挤着二三十人,星星之火点亮了上空,一群未开化的人类嘴里叫着喊着,手中的铁锹铁棍乒乓作响,唱着禽兽糜音。

  药性完全浸没了林司月,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觉得全身热得很,下腹有股邪气支配着她的思想。顾承熙见她愈发不对劲,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面向那群魔鬼。虎子打头阵,一眼对上了顾承熙阴鸷的眼神,心里打颤,但还是朝他大叫:“来了这里就莫想出克!”顾承熙扫视一圈,最终停留在倒在一旁的董老大身上。董老大被顾承熙这一脚踢得够呛,半天起不来。

  他一脚提起董老大,毫不留情地将他踢向人群,为首的几人避之不及,被砸倒在地,不住呻吟。后面几人被惊吓在原地,手握家伙什儿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怀中的林司月突然发出呻吟,止住了正要上前的顾承熙。他低头看向她,只见她紧闭着眼,脸色的红愈发不正常,喘着粗气,情况越来越不好。

  “蒲朝。”他的声音带着不曾察觉的怒气,“一个不剩。”

  蒲朝从黑暗中落在顾承熙面前,面无表情地答道:“是。”

  待顾承熙抱着林司月离开,蒲朝起身转头面向那群人,右手抬起放下,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

  来到在路边等候已久的马车上,顾承熙忙对手下道:“快走!”他抱着林司月进入马车,低头便见她睁开了眼,双眼无神地盯着一处。他开口尝试叫她:“林司月?”他小心地将她放到座位上,看着她毫无反应,但少女潮红的脸色和起伏的胸部表示她并没有恢复。

  林司月突然抓住顾承熙的手腕,头转向他,尽管她双眼无神,少女情动的模样还是一览无余。顾承熙焦急地叫着她,轻拍她的脸,企图将她叫醒:“林司月!清醒过来!”此时的林司月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满脑子都是那股欲望,想要得到什么,又因为得不到感到烦闷。

  她把脸靠近顾承熙的手心,舒服地蹭了蹭,顾承熙被这一举动怔住,稍不留神,林司月又抓住他的手腕。内心空虚得到一点填补,可她总觉得还不够,还想要些什么。她沿着手腕摸上去,被顾承熙抓住。顾承熙看着她,叫着她,她无动于衷,甚至因为被阻止而更加烦闷。顾承熙甩下她的手,和她拉开距离,对她叫道:“林司月!清醒一点!你被下药了!”

  林司月停顿了一下,原本乱动的手停住了。顾承熙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道:“清醒过来,不要……”突然,林司月凑了上来,用唇封住了他后面的话。

  少女软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一时间,他头脑空白,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林司月似乎对这件事很满意,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呻吟,她似乎还觉得不够,伸出柔软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舌头舔着他的唇,挠着他的心,他的手定在半空,整个人僵硬在原处。

  见他没有反应,林司月直接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坐了上去。顾承熙这时必须反应过来了,他推开林司月,映入眼帘的是少女露出大半的雪白的肌肤,挂在她身上的赤色肚兜异常显眼,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做了次深呼吸,声音低得可怕,他对她说道:“得罪了。”

  话音刚落,他举手给了林司月后脑勺一击,林司月应声晕倒在他怀中。

  顾承熙把林司月裹成粽子,一到踞点就立马抱她下车,一边快步走一边吩咐手下:“把兰韵叫来。”他把林司月小心放到床上,才发觉她眉头紧皱,并不安稳。一名身穿水蓝色长袍的女子来到房门口,对里面的顾承熙叫道:“主子。”

  顾承熙看了她一眼,招手让她进来。兰韵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痛苦的林司月,她二话不说直接给她把脉。顾承熙盯着林司月痛苦的模样,又看了看沉默着为其把脉的兰韵面色凝重,额头几乎要皱成“川”字了。良久,他听得兰韵对他说道:“王妃中的是北祁独有的一种毒,多用于北祁囚犯。此毒无色无味,人喝下后不过一瞬便会发作,中毒者心智丧失,行为不雅,只行苟且之事,若不解毒,中毒者会爆体而亡。”她望向顾承熙,犹豫了。

  “怎么解?”他问道,眼里全是林司月。

  兰韵看了眼床上的林司月,开口:“主子与王妃马上行房……”

  “另一个。”顾承熙打断了她的话,瞥了她一眼,他看着兰韵低着头犹豫不决,便知她有另一个法子。

  “有一种毒名为七兮散,与此毒相冲。”兰韵停顿了一下,“七兮散药性极烈,与此毒相遇更甚,患者全身疼痛异常,如万蚁蚀骨。若挺过去便无事,若挺不过去……”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知道顾承熙会明白她的意思。她私心以为主子会直接采纳第一个法子,毕竟他与王妃是夫妻,夫妻行房并未不妥,可她没想到主子会拒绝。第二个法子对中毒者残忍异常,就她所知,没有几人能挺过去,大多是爆体而亡,死相凄惨,她也无法保证王妃能熬过去。

  顾承熙听后一直盯着林司月,看着她痛苦地皱着眉,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浑身如火灼般通红,他只迟疑了一会儿,对兰韵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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