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一言落，满堂惊
聂家老祖坐在主位上，朝云隐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之前云隐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所以此时见到，倒也不算惊讶。
而正在行礼的聂远道看着无所动作的聂小沫，却是忍不住为她捏了把汗。
可老祖在前，他却是不敢做什么，只能垂着头，用眼神拼命示意。
可聂小沫却因为始终没往他这边看，所以即便是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聂小沫也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
聂远道无奈，只能暗自祈祷老祖今天心情还不错，不跟小丫头一般计较。
众人起身之后，聂家老祖才终于开口，看着聂小沫和蔼地笑道：“若我没记错，你应该就是聂远旸的孙女，聂小沫了吧？”
哪里算得上记没记错，不过是最近得知了聂小沫的身份之后，特意查问过罢了。
而聂小沫听见聂家老祖喊自己爷爷的名字，却是抿了抿唇，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淡漠着神色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记得我爷爷的名字。”
聂小沫话一出，众人便忍不住心惊肉跳，这么多年，可从没人敢这么和老祖说话！
众人垂眸不敢去看聂家老祖的表情，内心却是惊叹，这小丫头的胆子也忒大了些。
而众人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发生，只听聂家老祖叹了口气，“想当年，你爷爷他也是聂家不二的天才弟子，若不是魔修...哎，你爷爷现在，应该也早就是金丹修士了吧。”
想到聂远旸，聂家老祖确实有些感慨，当年聂小沫的爷爷，确实是聂家前途无量的天才弟子，当时不少人都觉得，若是他当初没有被魔修狙击伤了经脉，那如今，聂家便就会又多出一位金丹强者了。
如今整个灵隐界修为最高也不过只有元婴，所以金丹修士，便就几乎是一个家族最强大的战力了。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斯人已逝，即便再怎么缅怀，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聂家老祖悠悠地叹了口气，目光便重新落在了聂小沫的身上，“当初你爷爷的事情，远道应该都已经和你说了吧？
如今重新寻到你，聂家便自然不会让你再流落在外。
远道已经替你安置好了一切，今日召你回来，便就是想选个黄道吉日，替你举行一场归族仪式。”
聂家老祖慢悠悠地说着，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并没有给聂小沫选择和拒绝的机会。
而聂小沫虽尚且年幼，却也听出了聂家老祖话中的不容抗拒。
但她的本意，却不仅仅是归族这么简单。
对于聂家，说实话，她并没有太多的念想，而之所以会来，也不过是想完成爷爷的遗命。
看着聂家老祖笃定的眼神，聂小沫抿了抿唇，便就朗声说道：“我自出生起便就一直生活在世俗界，和父母相依为命。
而后进入灵隐界，也就只得了师父这么一位真心实意待我好的长辈。”聂小沫在说师父的时候，眼神是落在云隐身上的，所以聂家老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而云隐闻言，心里也不由得美滋滋的。
看着聂家老祖蹙起的眉头，聂小沫却并不惧怕，反而愈发大胆。
“对于聂家，不瞒您说，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家族观念。而这次回来，也不过是为了我爷爷留下的遗命。”
聂小沫看着聂家老祖的眼睛，眼神越发坚定有力，“若您真心愿意接纳我，我希望您不只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是我爷爷的孙女。
同样，这场归族仪式，我希望迎接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爷爷——聂远旸！”
聂小沫定定地看着聂家老祖，似乎一定要他给出一个答案，而聂家老祖看着聂小沫不屈的眼神，却是眯了眯眼睛，而后大笑了起来。
“你这小丫头，胆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聂家老祖笑够了，身上便陡然爆发出一阵强大的威压。
威压向着聂小沫压去，像是要好好地惩罚一下她以下犯上的狂傲姿态一般。
而威压不过才到近前，就被云隐反手挡下。
云隐看着聂家老祖，冷着脸，眸中却带上了一丝嘲讽，“聂丫头怎么说也是我的徒弟，我这师父都还在这儿呢，你就这么着急动手，是不是不太好？”
云隐挡在聂小沫的身前，拦下聂家老祖的攻击后，身上属于金丹强者的威势便也顿时散发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除了两位老祖之外，也就只有聂远岫一位金丹修士，所以两大老祖的较量，可是叫其余一众长老叫苦不迭。
而聂小沫见状，微微叹了一声之后，就伸手拉了拉云隐的袖子，安慰地说道：“师父，我没事。”
云隐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见她确实完好无损，才微微消了些怒气，撤回了金丹的威势。
而主位上，聂家老祖看着聂小沫在两大金丹的威势下都分毫不受影响的模样，目光便不由得一暗。
可随后，便也收回了威势，淡定自若地笑了笑。
原本也就不是要伤她，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丫头到底有几分本事罢了。
聂小沫从云隐的身后走了出来，重新对上聂家老祖的目光，坚定而又倔强。
聂家老祖这会儿也放下了架子，却是直白地说道：“小姑娘，你确实不错，但是你也要知道，你爷爷当初是作为家族的暗线而在族谱上除了名的。
你想要聂家重新迎回你爷爷，这无异于是要我打破家族的规距，在聂家，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聂家老祖不咸不淡地说道，却是回绝了聂小沫的要求。
而聂小沫闻言，便不由得抿了抿唇，拳头慢慢收紧。
她知道让爷爷重新回族，把名字写上族谱之事有些困难，但却并不愿就此放弃。
因为回族，是爷爷一生的执念！
“万事皆有先例，没有什么是不能打破的。您说聂家从前没有，那我爷爷为何就不能成为那个先例？”
“况且您也说了，我爷爷是为了家族才舍弃了自己的身份，他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相反，还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家族，那么在完成使命之后，又为何不能重归家族？”
聂小沫一声一声地质问着，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跳动，看着聂家老祖的眼睛，聂小沫铿锵有力地反驳道：“在我看来，这个不能归族的规定，本就是错误的！”
一言落，满堂惊。
众人闻言纷纷抬目，皆面露惊愕，心下大惧。
聂家家主看着聂小沫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复杂，她到底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对着老祖说，家族规距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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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云隐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所以此时见到，倒也不算惊讶。
而正在行礼的聂远道看着无所动作的聂小沫，却是忍不住为她捏了把汗。
可老祖在前，他却是不敢做什么，只能垂着头，用眼神拼命示意。
可聂小沫却因为始终没往他这边看，所以即便是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聂小沫也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
聂远道无奈，只能暗自祈祷老祖今天心情还不错，不跟小丫头一般计较。
众人起身之后，聂家老祖才终于开口，看着聂小沫和蔼地笑道：“若我没记错，你应该就是聂远旸的孙女，聂小沫了吧？”
哪里算得上记没记错，不过是最近得知了聂小沫的身份之后，特意查问过罢了。
而聂小沫听见聂家老祖喊自己爷爷的名字，却是抿了抿唇，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淡漠着神色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记得我爷爷的名字。”
聂小沫话一出，众人便忍不住心惊肉跳，这么多年，可从没人敢这么和老祖说话！
众人垂眸不敢去看聂家老祖的表情，内心却是惊叹，这小丫头的胆子也忒大了些。
而众人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发生，只听聂家老祖叹了口气，“想当年，你爷爷他也是聂家不二的天才弟子，若不是魔修...哎，你爷爷现在，应该也早就是金丹修士了吧。”
想到聂远旸，聂家老祖确实有些感慨，当年聂小沫的爷爷，确实是聂家前途无量的天才弟子，当时不少人都觉得，若是他当初没有被魔修狙击伤了经脉，那如今，聂家便就会又多出一位金丹强者了。
如今整个灵隐界修为最高也不过只有元婴，所以金丹修士，便就几乎是一个家族最强大的战力了。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斯人已逝，即便再怎么缅怀，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聂家老祖悠悠地叹了口气，目光便重新落在了聂小沫的身上，“当初你爷爷的事情，远道应该都已经和你说了吧？
如今重新寻到你，聂家便自然不会让你再流落在外。
远道已经替你安置好了一切，今日召你回来，便就是想选个黄道吉日，替你举行一场归族仪式。”
聂家老祖慢悠悠地说着，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并没有给聂小沫选择和拒绝的机会。
而聂小沫虽尚且年幼，却也听出了聂家老祖话中的不容抗拒。
但她的本意，却不仅仅是归族这么简单。
对于聂家，说实话，她并没有太多的念想，而之所以会来，也不过是想完成爷爷的遗命。
看着聂家老祖笃定的眼神，聂小沫抿了抿唇，便就朗声说道：“我自出生起便就一直生活在世俗界，和父母相依为命。
而后进入灵隐界，也就只得了师父这么一位真心实意待我好的长辈。”聂小沫在说师父的时候，眼神是落在云隐身上的，所以聂家老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而云隐闻言，心里也不由得美滋滋的。
看着聂家老祖蹙起的眉头，聂小沫却并不惧怕，反而愈发大胆。
“对于聂家，不瞒您说，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家族观念。而这次回来，也不过是为了我爷爷留下的遗命。”
聂小沫看着聂家老祖的眼睛，眼神越发坚定有力，“若您真心愿意接纳我，我希望您不只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是我爷爷的孙女。
同样，这场归族仪式，我希望迎接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爷爷——聂远旸！”
聂小沫定定地看着聂家老祖，似乎一定要他给出一个答案，而聂家老祖看着聂小沫不屈的眼神，却是眯了眯眼睛，而后大笑了起来。
“你这小丫头，胆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聂家老祖笑够了，身上便陡然爆发出一阵强大的威压。
威压向着聂小沫压去，像是要好好地惩罚一下她以下犯上的狂傲姿态一般。
而威压不过才到近前，就被云隐反手挡下。
云隐看着聂家老祖，冷着脸，眸中却带上了一丝嘲讽，“聂丫头怎么说也是我的徒弟，我这师父都还在这儿呢，你就这么着急动手，是不是不太好？”
云隐挡在聂小沫的身前，拦下聂家老祖的攻击后，身上属于金丹强者的威势便也顿时散发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除了两位老祖之外，也就只有聂远岫一位金丹修士，所以两大老祖的较量，可是叫其余一众长老叫苦不迭。
而聂小沫见状，微微叹了一声之后，就伸手拉了拉云隐的袖子，安慰地说道：“师父，我没事。”
云隐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见她确实完好无损，才微微消了些怒气，撤回了金丹的威势。
而主位上，聂家老祖看着聂小沫在两大金丹的威势下都分毫不受影响的模样，目光便不由得一暗。
可随后，便也收回了威势，淡定自若地笑了笑。
原本也就不是要伤她，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丫头到底有几分本事罢了。
聂小沫从云隐的身后走了出来，重新对上聂家老祖的目光，坚定而又倔强。
聂家老祖这会儿也放下了架子，却是直白地说道：“小姑娘，你确实不错，但是你也要知道，你爷爷当初是作为家族的暗线而在族谱上除了名的。
你想要聂家重新迎回你爷爷，这无异于是要我打破家族的规距，在聂家，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聂家老祖不咸不淡地说道，却是回绝了聂小沫的要求。
而聂小沫闻言，便不由得抿了抿唇，拳头慢慢收紧。
她知道让爷爷重新回族，把名字写上族谱之事有些困难，但却并不愿就此放弃。
因为回族，是爷爷一生的执念！
“万事皆有先例，没有什么是不能打破的。您说聂家从前没有，那我爷爷为何就不能成为那个先例？”
“况且您也说了，我爷爷是为了家族才舍弃了自己的身份，他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相反，还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家族，那么在完成使命之后，又为何不能重归家族？”
聂小沫一声一声地质问着，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跳动，看着聂家老祖的眼睛，聂小沫铿锵有力地反驳道：“在我看来，这个不能归族的规定，本就是错误的！”
一言落，满堂惊。
众人闻言纷纷抬目，皆面露惊愕，心下大惧。
聂家家主看着聂小沫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复杂，她到底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对着老祖说，家族规距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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