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鲛人
李语纾一个激灵就醒了，她抓住了沈长青的手，果然是滚烫滚烫的。
她忍不住叫了一句师兄。
沈长青睁开眼睛，他目光放空，身体忍不住发抖，他难受地说：“语纾，我好难受。”
好恐怖的热气，好恐怖的痒意，直接从他的皮肤痒到他的骨肉里，无论怎么抓，他都无法缓解。
只有靠近李语纾，他心里的那一份痒意才稍稍抑制了一点儿。
“师兄，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他舔了舔嘴唇，唇色好像越来越红了。
“那你能控制一下自己吗？”李语纾问。
他摇头，“不行，我很难受，离开你远一点儿，我就很痛苦。”
李语纾思索一番，“那这样，师兄，你转过去。”
沈长青有些难受，他的条件没得到满足，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委委屈屈地转了过去。
李语纾拿出储物戒中的冰莲花，将它幻化成灵力储存在掌心，在搂着沈长青的过程中，她将掌心的冰莲花输送到沈长青的体内。
冰莲花是至寒之物，沈长青身体内的痒意得到缓解，忍不住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睡了一日，李语纾的胳膊被他压得好酸。
沈长青的脸对着李语纾的脸，李语纾从来没这么认真看过他的脸，他的脸真小啊！
李语纾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丈量他的脸，然后和自己的脸一比，对不起，要哭了，自己的脸居然比他的脸要大得多。
自从她被天一发现是夺舍以后，李语纾渐渐和沈长青疏远，少了好几年的接触，李语纾才发现当初救下的自己的小少年也变成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剑修天才了，真让她忍不住感叹。
善良的少年救了她一次，那么，就让她也来救沈长青一次吧！
心有所感，她陷入了白色雾气中，等再次回到现实，她已经筑基五层了。
她这是顿悟了吗？
李语纾颇为感慨，也算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沈长青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对视上两个葡萄一样的大眼睛。
他愣了几秒。
手轻轻地摸上了李语纾的脸，喃喃自语道：“我是在做梦吗？”
李语纾突破后心情很好，给了沈长青一个大大的微笑。
“师兄说笑了，这么真实的触感怎么可能是做梦呢！”
沈长青立马停下了作恶的手，他逐渐想起昨日的事情，强忍着心中的羞耻，他说：“烦请师妹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我会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的。”
“师兄放心，我会替师兄保密的，只是师兄可不可以起来一下？我的手还被压在师兄的脖子下面，一夜没换，已经麻了。”
沈长青人也麻了，好丢人，好尴尬。
他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嘴中道：“那师妹，我先走了。”
李语纾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则因为昨天一夜的忍耐，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刚爬起来，又歪歪扭扭地趴在李语纾肚子上。
微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肚子上，带起了李语纾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揉了几下手，然后将大师兄重新扶到床上，她无情地对沈长青说：“师兄，在你还没恢复体力之前，你还是在我洞府里好好待着。”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君脸上带着一抹红，他难为情地说：“好，我知道了。”
李语纾点头，“那我就去师兄的洞府巩固一下修为。”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灵符，“给，这是我新设计的，只要撕破灵符，我就会赶回来，有事可以喊我。”
沈长青答了一句好。
她说是要去巩固修为，实际上是拿出了先知石幻化出的预言书。
上次她只是粗略地过了一遍，这次准备细致地找一下林芝的原剧情。
书中是这么写林芝的，她第一次出场是在天一真人收徒后举办的收徒大会。
她穿着一身蓝衣，衣袂飘飘地从门口走向天一真人。
在沈长青的眼中，她模样可爱，嘴甜心软，很讨师父欢心。
可他没想到，林芝后来就长歪了。
在林芝把沈长青身体情况泄露出去的第二天，得到沈长青消失的信息，她还在沾沾自喜，以为沈长青消失了，她那些阴暗的过去就能被掩盖过去了。
可是她没想到，真正的威胁在朝着她走来，她被人在后山杀死了，尸体抛向了深渊。
李语纾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曾经做的梦，感觉事情走向越来越乱了。
一只纸鹤从远处飞来掉落在她的头上，胖乎乎的纸鹤被她捡了起来。
里面写着：师姐，我被师兄收为徒弟啦！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师弟了。对了，刚刚宫殿外面来了个女人，叫什么婉儿，说是来找你的，你要不要见见？李沐阳留。
婉儿。李语纾眼神迷茫，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婉儿。
见肯定是要见的，她将纸鹤叠好，放在桌子上，叫出自己的本命灵剑向宫殿外面飞去。
李沐阳早早就在宫殿门口侯着了，他今天能有这样的造化，全是师姐的功劳。
“师姐，人已经被我请进去了，她在和师父谈心。”
李语纾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确定吗？小师弟。”
李沐阳点头，“师姐，我很确定，而且师父对她笑得很开心。”
他偷偷摸摸凑到李语纾的耳边，悄悄地说：“不仅如此，师父还把驻颜丹送给了婉儿姑娘，那种驻颜丹我见过，市价十万灵石一颗，师父足足给了十颗。师姐，你说婉儿姑娘会不会是师父以前喜欢过的人？”
“李沐阳，你又在偷偷说什么？”天一真人冷着脸，不耐烦地训斥李沐阳。
李沐阳低下头，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语纾喊了一句师父。
天一真人才看了她一眼，他脸上冰冷的表情微微化开，语气缓和了很多。
“李语纾，有人想见你，你应该认识，是宋时的青梅赵婉儿。”
这么一说，李语纾就想起来了，原来是她啊！抢走了她救宋时功劳的赵婉儿。
想到这里，她紧皱眉头，快步走到天一真人的身边，“师父怎么让她进来了？如今我和宋时已经退婚了，她还要什么？”
天一真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他将纸张打开，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纸上，“当然是来送宝物的，为了表达感谢，我送了她几颗不值钱的驻颜丹。”
他这么一说，李语纾瞬间就想起来了，她跑到天一真人的身边，脚往上点着，天一真人顺势将纸张往低放了很多。
果然是地契书，宋家的灵石已经送到了。
“奇怪，宋时天天来剑山的丹药房，他可以送过来，为什么偏偏要赵婉儿跑一趟？剑山那么高，她这样的弱女子爬上来怕是不容易吧！”
天一：“人家现在是宋家少主的妾室，自然是有人送上来的。”
李语纾：“哦，我想岔了。”
“她和你还有几句话要说，你要见她吗？不见的话，我可以为你打发走。”
李语纾奇怪地看他，“见，为什么不见？是她心虚又不是我心虚。”
李沐阳在旁边不敢说话，他的师姐好厉害，她居然敢呛师父，师父看起来好恐怖，师姐胆子真大。
天一真人也不生气，“她在偏殿，我就不进去了，等会儿你直接来找我，我有话和你说。”
“好，我一会儿过去。”
偏殿里面有一个满脸愁容的女子，她手中拿着帕子，看到李语纾就连忙起身，“李姐姐，你来了。”
李语纾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笑道：“不是已经把灵脉送到了吗？你还想和我说什么呢？”
赵婉儿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李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很卑鄙，我求求你不要告诉他，我太喜欢宋时了。没有宋时，我会活不下去的。”
“那这样对我公平吗？”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灵脉吗？宋家都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你还不满足吗？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了，我只有宋时了，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他。”
赵婉儿跪在地上，眼泪从眼睛里滚落下来变成了珍珠，额间有鱼鳞闪动。
李语纾一呆，她怔愣了几秒，突然讽刺地笑了，她哼了一声，“大家都是千年老王八，你也不用道德绑架我，你得到了宋时，以后整个宋家都是你的，一条灵脉又算什么呢。”
李语纾抬起手，右手冰凉，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赵婉儿额间的鱼鳞片，赵婉儿被她冰的一缩，李语纾冷喝一声：“别动。”
赵婉儿僵着身子，任由李语纾的手指在她的额间滑动，她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她要完了。
鱼鳞上有一道划痕，过了几秒，李语纾冷淡地收回手，“你真是好手段，连鲛人都忍不住为你折腰。”
李语纾俯身对她说：“是因为你这张脸吗？如果我毁了它，你觉得宋时还会喜欢你吗？又或者我把你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告诉宋时，你说他会不会抛弃你呢？”
赵婉儿颤抖着身子，就连牙齿都忍不住颤抖，她跪倒在地上，双手忍不住去拉李语纾的衣服，“求你不要说，求求你，我愿意把鳞片给你，他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你不能说。”
李语纾目光冰冷，“可惜我并不需要，他那么怕冷，一个人应该很寂寞吧！”
“不不不，他还没死。”赵婉儿疯狂地摇头，她心里害怕了，她后悔了，她应该藏起来的，“他也不是一个人，我把你留给他的娃娃放在他身边了。”
“他在哪儿？”
“我们以前待的客栈，他没走，一直在客栈等你回去，鳞片是他想送给你的，我不小心碰到了，他也取不下来。”
“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李语纾顿了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宋时永远也不会知道是我。不过，你头上的鳞片我会取走。”
赵婉儿苦笑，她将头伸起来，“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李语纾，至少我们以前是朋友，不是吗？”
李语纾用了两张六品灵符才将她额间的鳞片吸走，鳞片落在她的掌心，泛着淡青色的光。
“赵婉儿，你以后不用再来天一派了，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你这样的朋友，我交不起。”早在赵婉儿离开客栈的时候，李语纾就放弃她了。
赵婉儿闭上眼睛，她的眼泪再次滑落，这次，她的泪水没有珍珠，她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踏入天一派半步。”
她从地上站起来，唇色都白了，身体还在轻微颤抖，取出鳞片以后，她体内的内脏仿佛在翻滚，让她忍不住想吐。
赵婉儿没有回头，她朝着她认定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了，再也没有回头。
李语纾早就放弃了她，心中没有多大感受，她将鱼鳞小心地放在储物戒中，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客栈找一下小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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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睁开眼睛，他目光放空，身体忍不住发抖，他难受地说：“语纾，我好难受。”
好恐怖的热气，好恐怖的痒意，直接从他的皮肤痒到他的骨肉里，无论怎么抓，他都无法缓解。
只有靠近李语纾，他心里的那一份痒意才稍稍抑制了一点儿。
“师兄，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他舔了舔嘴唇，唇色好像越来越红了。
“那你能控制一下自己吗？”李语纾问。
他摇头，“不行，我很难受，离开你远一点儿，我就很痛苦。”
李语纾思索一番，“那这样，师兄，你转过去。”
沈长青有些难受，他的条件没得到满足，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委委屈屈地转了过去。
李语纾拿出储物戒中的冰莲花，将它幻化成灵力储存在掌心，在搂着沈长青的过程中，她将掌心的冰莲花输送到沈长青的体内。
冰莲花是至寒之物，沈长青身体内的痒意得到缓解，忍不住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睡了一日，李语纾的胳膊被他压得好酸。
沈长青的脸对着李语纾的脸，李语纾从来没这么认真看过他的脸，他的脸真小啊！
李语纾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丈量他的脸，然后和自己的脸一比，对不起，要哭了，自己的脸居然比他的脸要大得多。
自从她被天一发现是夺舍以后，李语纾渐渐和沈长青疏远，少了好几年的接触，李语纾才发现当初救下的自己的小少年也变成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剑修天才了，真让她忍不住感叹。
善良的少年救了她一次，那么，就让她也来救沈长青一次吧！
心有所感，她陷入了白色雾气中，等再次回到现实，她已经筑基五层了。
她这是顿悟了吗？
李语纾颇为感慨，也算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沈长青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对视上两个葡萄一样的大眼睛。
他愣了几秒。
手轻轻地摸上了李语纾的脸，喃喃自语道：“我是在做梦吗？”
李语纾突破后心情很好，给了沈长青一个大大的微笑。
“师兄说笑了，这么真实的触感怎么可能是做梦呢！”
沈长青立马停下了作恶的手，他逐渐想起昨日的事情，强忍着心中的羞耻，他说：“烦请师妹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我会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的。”
“师兄放心，我会替师兄保密的，只是师兄可不可以起来一下？我的手还被压在师兄的脖子下面，一夜没换，已经麻了。”
沈长青人也麻了，好丢人，好尴尬。
他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嘴中道：“那师妹，我先走了。”
李语纾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则因为昨天一夜的忍耐，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刚爬起来，又歪歪扭扭地趴在李语纾肚子上。
微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肚子上，带起了李语纾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揉了几下手，然后将大师兄重新扶到床上，她无情地对沈长青说：“师兄，在你还没恢复体力之前，你还是在我洞府里好好待着。”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君脸上带着一抹红，他难为情地说：“好，我知道了。”
李语纾点头，“那我就去师兄的洞府巩固一下修为。”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灵符，“给，这是我新设计的，只要撕破灵符，我就会赶回来，有事可以喊我。”
沈长青答了一句好。
她说是要去巩固修为，实际上是拿出了先知石幻化出的预言书。
上次她只是粗略地过了一遍，这次准备细致地找一下林芝的原剧情。
书中是这么写林芝的，她第一次出场是在天一真人收徒后举办的收徒大会。
她穿着一身蓝衣，衣袂飘飘地从门口走向天一真人。
在沈长青的眼中，她模样可爱，嘴甜心软，很讨师父欢心。
可他没想到，林芝后来就长歪了。
在林芝把沈长青身体情况泄露出去的第二天，得到沈长青消失的信息，她还在沾沾自喜，以为沈长青消失了，她那些阴暗的过去就能被掩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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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语纾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曾经做的梦，感觉事情走向越来越乱了。
一只纸鹤从远处飞来掉落在她的头上，胖乎乎的纸鹤被她捡了起来。
里面写着：师姐，我被师兄收为徒弟啦！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师弟了。对了，刚刚宫殿外面来了个女人，叫什么婉儿，说是来找你的，你要不要见见？李沐阳留。
婉儿。李语纾眼神迷茫，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婉儿。
见肯定是要见的，她将纸鹤叠好，放在桌子上，叫出自己的本命灵剑向宫殿外面飞去。
李沐阳早早就在宫殿门口侯着了，他今天能有这样的造化，全是师姐的功劳。
“师姐，人已经被我请进去了，她在和师父谈心。”
李语纾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确定吗？小师弟。”
李沐阳点头，“师姐，我很确定，而且师父对她笑得很开心。”
他偷偷摸摸凑到李语纾的耳边，悄悄地说：“不仅如此，师父还把驻颜丹送给了婉儿姑娘，那种驻颜丹我见过，市价十万灵石一颗，师父足足给了十颗。师姐，你说婉儿姑娘会不会是师父以前喜欢过的人？”
“李沐阳，你又在偷偷说什么？”天一真人冷着脸，不耐烦地训斥李沐阳。
李沐阳低下头，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语纾喊了一句师父。
天一真人才看了她一眼，他脸上冰冷的表情微微化开，语气缓和了很多。
“李语纾，有人想见你，你应该认识，是宋时的青梅赵婉儿。”
这么一说，李语纾就想起来了，原来是她啊！抢走了她救宋时功劳的赵婉儿。
想到这里，她紧皱眉头，快步走到天一真人的身边，“师父怎么让她进来了？如今我和宋时已经退婚了，她还要什么？”
天一真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他将纸张打开，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纸上，“当然是来送宝物的，为了表达感谢，我送了她几颗不值钱的驻颜丹。”
他这么一说，李语纾瞬间就想起来了，她跑到天一真人的身边，脚往上点着，天一真人顺势将纸张往低放了很多。
果然是地契书，宋家的灵石已经送到了。
“奇怪，宋时天天来剑山的丹药房，他可以送过来，为什么偏偏要赵婉儿跑一趟？剑山那么高，她这样的弱女子爬上来怕是不容易吧！”
天一：“人家现在是宋家少主的妾室，自然是有人送上来的。”
李语纾：“哦，我想岔了。”
“她和你还有几句话要说，你要见她吗？不见的话，我可以为你打发走。”
李语纾奇怪地看他，“见，为什么不见？是她心虚又不是我心虚。”
李沐阳在旁边不敢说话，他的师姐好厉害，她居然敢呛师父，师父看起来好恐怖，师姐胆子真大。
天一真人也不生气，“她在偏殿，我就不进去了，等会儿你直接来找我，我有话和你说。”
“好，我一会儿过去。”
偏殿里面有一个满脸愁容的女子，她手中拿着帕子，看到李语纾就连忙起身，“李姐姐，你来了。”
李语纾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笑道：“不是已经把灵脉送到了吗？你还想和我说什么呢？”
赵婉儿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李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很卑鄙，我求求你不要告诉他，我太喜欢宋时了。没有宋时，我会活不下去的。”
“那这样对我公平吗？”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灵脉吗？宋家都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你还不满足吗？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了，我只有宋时了，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他。”
赵婉儿跪在地上，眼泪从眼睛里滚落下来变成了珍珠，额间有鱼鳞闪动。
李语纾一呆，她怔愣了几秒，突然讽刺地笑了，她哼了一声，“大家都是千年老王八，你也不用道德绑架我，你得到了宋时，以后整个宋家都是你的，一条灵脉又算什么呢。”
李语纾抬起手，右手冰凉，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赵婉儿额间的鱼鳞片，赵婉儿被她冰的一缩，李语纾冷喝一声：“别动。”
赵婉儿僵着身子，任由李语纾的手指在她的额间滑动，她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她要完了。
鱼鳞上有一道划痕，过了几秒，李语纾冷淡地收回手，“你真是好手段，连鲛人都忍不住为你折腰。”
李语纾俯身对她说：“是因为你这张脸吗？如果我毁了它，你觉得宋时还会喜欢你吗？又或者我把你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告诉宋时，你说他会不会抛弃你呢？”
赵婉儿颤抖着身子，就连牙齿都忍不住颤抖，她跪倒在地上，双手忍不住去拉李语纾的衣服，“求你不要说，求求你，我愿意把鳞片给你，他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你不能说。”
李语纾目光冰冷，“可惜我并不需要，他那么怕冷，一个人应该很寂寞吧！”
“不不不，他还没死。”赵婉儿疯狂地摇头，她心里害怕了，她后悔了，她应该藏起来的，“他也不是一个人，我把你留给他的娃娃放在他身边了。”
“他在哪儿？”
“我们以前待的客栈，他没走，一直在客栈等你回去，鳞片是他想送给你的，我不小心碰到了，他也取不下来。”
“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李语纾顿了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宋时永远也不会知道是我。不过，你头上的鳞片我会取走。”
赵婉儿苦笑，她将头伸起来，“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李语纾，至少我们以前是朋友，不是吗？”
李语纾用了两张六品灵符才将她额间的鳞片吸走，鳞片落在她的掌心，泛着淡青色的光。
“赵婉儿，你以后不用再来天一派了，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你这样的朋友，我交不起。”早在赵婉儿离开客栈的时候，李语纾就放弃她了。
赵婉儿闭上眼睛，她的眼泪再次滑落，这次，她的泪水没有珍珠，她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踏入天一派半步。”
她从地上站起来，唇色都白了，身体还在轻微颤抖，取出鳞片以后，她体内的内脏仿佛在翻滚，让她忍不住想吐。
赵婉儿没有回头，她朝着她认定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了，再也没有回头。
李语纾早就放弃了她，心中没有多大感受，她将鱼鳞小心地放在储物戒中，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客栈找一下小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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