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梦境1_农女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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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梦境1

  沈家院子里一时间剑拔弩张,沈厚牛和沈元瑶气场不输彼此,各不相让。

  沈厚牛满面怒容,双眼瞪得圆溜,她怎么都想不到沈元瑶如此硬气,别说覃花怕他发怒,就算是大儿子都不敢出言顶撞。

  他从不觉得亏欠过沈元瑶半分半毫,当初覃花生下她,沈家穷得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覃花和沈弘伟苦苦哀求,早将她这个赔钱货给送人养了。

  现在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听爹娘教导,还敢顶撞他。这是一种对沈厚牛这个一家之主的挑衅,他又怎么好声好气的说话。

  “我们沈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沈元瑶那双相极了沈厚牛的眸子冰凉刺骨,似看待外人般的冷淡,“即便是走,属于我的东西,我也要一并带走。”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别和你爹倔,给你爹认个错就是了。”覃花双眼瞪大,沈厚牛在家中的地位不可挑衅,只能拉着女儿劝道。

  在沈家属于沈元瑶的东西不多,覃花这个当娘的心下疼痛,但还是不赞同女儿说的这番话。一个没有父兄关照的女子,以后该怎么活下去都是一个大问题。

  贾秀丽乐得看俩父女闹翻,他们关系好不好于她来说没多大影响,沈元瑶若被赶出沈家,那屋子的事就不用她多费口舌。

  “你们当初将我卖给柳大夫的银钱,还有村子里分下来的地,这些都还是我的东西。”

  柳大夫给了银钱是众所周知的,这个不得不算。村里头的田地很多,最后一批分配田地时是男女不论,家中人口几多就分上几亩田地。

  柳叶村的规矩是哪家姑娘出嫁,田地就留给爹娘,嫁妆上添点银钱便可。沈元瑶眼下还未出嫁,田地自然还是沈元瑶的。

  沈家人明显都想到了这些,贾秀丽也反应了过来,那还顾得上沈弘光的劝阻,扯着嗓子就骂道:“你这小贱蹄子,心思都打到田地上来了,你怎么不去抢呢?”

  “早知道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就该扔河里淹死了事。”沈厚牛黑沉着脸都快滴出水来,气息急促道:“你说的银钱半点都没有,至于田地你也不会种,给你就浪费了这些地。”

  沈元瑶也知道沈厚牛说的在理,但总不能她被赶出沈家,却没有片可以遮风挡雨的屋檐,“我也不愿算这笔糊涂账,银钱你们都花用了,田地也可以都给沈家,但这屋子怎么说也是我的。”

  沈家本不在这块地上盖屋子,以前住的屋子都破烂得差不多了,修葺好花的银钱都能盖个新的了,沈厚牛直接舍弃旧屋,拿着银钱起了新屋子。

  有了柳大夫给的银钱,沈家的日子好过起来,从未想过这些东西都是沈元瑶的,现在她一一摊开来说,别说是贾秀丽着急,其余人都慌张起来。

  贾秀丽脑中想得更多,她只想多腾出个屋子来占点便宜,怎么现在说不得他们都要被赶出去,急急开口反驳道:“空口无凭,这地,这屋子,你可曾有地契,你要拿得出来,那我也别无他话可说。”

  是的,沈元瑶没有地契!

  沈厚牛也被沈元瑶的话给说得心虚,但地契确确实实是在他手上,到哪里都是占了道理的。

  “这屋子你别想占了去,你也别说沈家无情,沈家村尾处还有个旧院子,你那份田地就换这个院子。”

  沈元瑶眸色一深,“那便如此罢。”见好就收。

  村尾处的院子不算大,沈元瑶记事起便是在那儿长大的,沈家人有了新屋子哪还愿意住旧屋。

  沈元瑶口中的陈年旧账都算不清了,再加上空口无凭她也拿不出证据来说明,现在能让沈厚牛把旧屋给她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贾秀丽天大的不乐意,那屋子旧是旧了点,可怎么都还能住,就这么让给小姑子了。比起沈家现在这间屋子,她更不乐意把旧屋给了小姑子。

  “你们深更半夜的嚷嚷甚么呢,还让不让人歇息了。”隔壁院子有人喊话。

  沈家院子瞬间寂静下来,沈厚牛是不想再开口说话,转身离开堂前回屋去了。沈元瑶则是达到了目的不愿多说甚么,贾秀丽还想开口说话,被沈弘光推搡着回屋去了。

  覃花想追上沈厚牛让他把话收回去,但又怕他那脾气,站在原地踟蹰,安抚还站着不动弹的女儿,“你爹说的都气话呢,明早起来准消气了。”

  沈元瑶扯了扯嘴角,好在夜色深沉没让覃花看到,轻声道:“无碍,我明日走便是,只是今夜......”

  “哎你这倔脾气。”

  覃花今儿见到沈元瑶这股毫不掩饰的倔脾气,心中有个念头,沈元瑶说要走必定是不愿再留在这里,只能无奈道:“我让俩伢子到弘光屋子住一宿,明儿......明儿再说罢。”

  沈元瑶看着覃花去把沈永见沈永宗喊起身,俩伢子见到她和柳安逸,睡眼迷蒙地喊了句姑姑,又对柳安逸道:“明儿我们还去小溪边耍吧。”

  覃花怕他们俩伢子说多了话,等会找不着睡意,立马赶两人回去歇息。

  沈家院子渐渐静了下来,虫鸣声渐渐加深。

  沈厚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覃花也不大睡得着,轻声问道:“还没睡呢?”

  “还不是你生地好闺女。”沈厚牛幽幽地叹了口气,躺平身子,“弘伟因着这事儿一直恼着我,家都不愿回来一趟。覃家急匆匆地和我们退了亲,大儿媳妇又是这般人。”

  沈厚牛确实是气恼沈元瑶,从沈弘光到覃家退亲的事上,每次夜深都要念上几句。覃花早已习惯,这也是她一直试图调和两人之间关系,偏偏都不能如意。

  一个就像炮竹,一点就着;另一个又不爱说些好话。以至于两人一旦有了矛盾,家里的屋盖都能掀翻了去。

  “这般也好,省得见了火气大。”沈厚牛把话说出来了,心中缓和不少,睡意渐渐上头。

  覃花见他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看着漆黑无光地床帐瞪眼想,明天还是和三丫说上一句,父女俩哪能有甚么隔夜仇。

  沈元瑶和柳安逸摸黑洗漱完,回屋躺下,空间里的东西都没拿出来。明日就不住这里了,把东西拿出来惹人眼还要再掩饰,再加上也确实累了,实在不愿动弹。

  夜幕昏暗,路灯顺着道路蜿蜒而下亮起,道路上的车流渐渐多了起来。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揿了开光,漆黑的房间一下亮了起来,沈元瑶虚脱般换下鞋子,钥匙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打着摆子挪到沙发前,半边身子靠在沙发上休息,太阳穴处一跳一跳的,伸手揉了揉缓解着疲惫。

  今天平安夜,别人都趁着这时间请假过节了,没有请假的她就被抓壮丁了,一个人就包揽了一整个部门的工作。平时还算轻松的工作一下子叠加起来,就加班到这个点。

  整个人都累到说不出话,早知道之前也请假说有约会得了。

  沈元瑶还想着稍微休息一下就起来做饭,结果一躺下就睡着了。

  梦里带着一大/片的浓雾,前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张口大喊了几句。声音似乎被眼前的浓雾吞噬了,没有一丝声响,心中升起寂寞和慌张。

  就像她毕业那年,接到叔叔的电话,通知奶奶去世时的情形一般,感觉到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突然眼前的浓雾渐渐淡去,她看到了一个老人出现在眼前。

  他半弯着身躯,向瘦弱矮小地她伸出右手说:“走罢,跟我走。”

  这话音刚落下,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大多穿着老旧复古衣饰,有大有小的将男子围绕在中间,七嘴八舌的就说个不停。

  “柳大夫,看看我家娃儿吧,长得可比他们家的好得多了。”

  “我家的娃儿壮实,比沈家的好使唤。”

  男子丝毫不理会周边的人,说出来的话就像拂过耳边的清风,消散于空气中。

  沈元瑶感觉到身后有一把推劲,身子一个趔趄就向前倒去,瘦弱的手掌就搭在了男子手中。男子使劲扶了一把她,等她站稳,开口道:“就她了,各位就散了吧。”

  围着他们的人都一一散了,有得大婶只觉得不满,拉扯着手上的女孩,狠狠的掐了几把,再不管之前遮掩的情绪,骂道:“养你这丫头有什么用,还不如送到富贵人家当丫头。”

  被妇人拉扯着的小孩抿着嘴唇,匆匆回头看了一眼沈元瑶,眼里含着委屈和怨恨,要哭不哭的不敢吭声,只能受了这顿掐骂。

  沈元瑶再回头时,看见一个衣着样式相差无几的女人,讨好的看着这边。她知道刚刚推了自己的就是眼前的女人,还知道着讨好的笑意也不是对着自己。

  中年男子从怀里拿出个小钱袋,递给女人,就在她快要接到手中时。男子手指一收,女人接了个空,尴尬的抓了抓衣摆,问道:“柳大夫这是?”

  “我不与你们签卖/身契,但你们不能随意上山找孩子,就是打听也不可以。”

  男子声音低沉,女人脸色一变,但也还是点点头,保证道:“都听柳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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