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旋风_我的捉鬼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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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鬼旋风

  我回到屋中,躺在,说什么也睡不着,好容易在天亮时睡着,却想不到一闭眼,竟看到肖虎子浑身是血,被一条带血的铁链锁住了两条露着白骨的腿,被使劲的往一个满是黑泥黄水的泥洞里拖。

  虽说,他两手乱抓乱挠,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停住被拉的身形,只是那条满是血肉泥浆的铁链,力量太强,在肖虎子的两手指甲,被洞口的泥土掠翻之后,绝望的喊着我的名字。

  “叶璇——叶璇——救——救救我——救救我——啊——”接着嗖地一声,被拉入井一样的泥洞。

  随着泥浆黄水渐出洞口,一只乌秽挂满烂肉的大手,簸张着五指,一下从水中伸出,使劲按住肖虎子的脑袋,把他硬生生按进泥水里,随着混黄泥水的呛入,虎子的凄厉的尖叫立时中断,混浊的乌水没过他的头顶,随之乌秽的大手在水中消失,最后翻腾的泥水里,除了一串混黄的气泡,一切象没有事情发生过。

  我低头恐惧的望着泥洞中的浊水,正不知怎么救虎子,突然一阵水花飞渐,那只乌秽挂满烂肉的大手,猛地迎面窜出,一把抓住我的脖子——

  我大叫一声,一下从睡梦中坐起,却发现窗子里有阳光透入。我浑身发抖的喘着气,好半天心情才平静下来,而此时我感觉到,浑身出满了冷汗。

  娘的!做这种让人恐怖的梦!

  一夜没有睡好,我感觉脑袋有些发沉,弄盆凉水洗了把脸,才稍稍有了些精神。

  当走出门外时,却发现老妈正满脸怨气的在大门口扫着什么!

  我走近一看,就感觉脖子后头的汗毛根根发炸,嗖嗖地直冒冷风。

  怨不得老妈嘟嘟囔囔的在骂。原来,地上扫的东西,正是昨晚我和老爸看到的那团旋风散去的纸灰,在乌黑的纸灰中还没有烧完金纸、锡铂和半个烧成焦黑的纸龙头。

  这东西我认识,这是死人灵前的引魂幡。

  在乡下每逢有人去世,都要请扎纸匠,用金银纸和彩纸,扎糊一个纸幡,据说那是逝者的亡灵所看的标记,男人逝去糊龙头,女人死了糊凤首,出殡以前插在灵床前面,出殡时由长子扛幡,引着死者的棺椁走到坟地,然后入土为安。

  说到这里,一定有朋友会说,你前边不是说,人死了要去幽冥地府,根据人的生前善恶,前去轮回讨生吗?怎么现在又是亡灵跟引魂幡去坟冢墓了。

  其实这是我没有说清,在民间有这么一个说法,就是一魂赚二魂留,剩下三魂守坟头。

  人有三魂七魄,所谓一魂,也叫天魂,主管人的轮回,人死后灵魂幽冥中阴身。

  然后根据生前善恶,做相应的转世投胎。

  二魂也叫命魂,在人死去的刹地,随逝者的最后一口气喷出化灭!

  三魂也叫尸魂,追随尸体,年年节节享受家人祭祀,埋于地下后,由逝者的尸骨接触地脉中的地气,由尸魂传达给逝者的后代子孙,而使后代子孙因风水地气的好坏,荫及福祸安宁。这些都是干爹杨兴初后来告诉我的。

  看着这满地由幡纸烧成的纸灰,我有一样想不明白,怎么——怎么这玩意儿会在昨天夜里烧着,变成旋风刮到我们家来。

  干爹说过,引魂幡是从来不许烧的,只要一烧,鬼魂就不走了,从此永远徘徊在家中,而这家也从此变成鬼宅,除非请来通玄的道士净宅拿鬼,这样宅子才会安静下来。

  否则家宅主人一家,就会凶祸不断。昨天李大牙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出现,难道是李大牙死的过于冤枉,一点灵光不泯,把我做为报仇的对相。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只感到门洞中隐隐的直冒凉风,昨晚做梦梦到李大牙,半夜和老爸起来看到这诡异的旋风。

  我还记的真真的,旋风散后,李大牙那张惨白的脸,渗进门板时恐怖的一幕,我心中不禁暗骂:“李大牙!你奶奶的!我又不是杀你的凶手!你眼上那一弹弓是肖虎儿打了,干老子屁事!”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呜哩哇啦”诡异神秘的乐曲声,我知道这是李大牙家请来的吹鼓手,这家里有的是钱,自然要请来一帮,吹奏起悼亡的乐曲,为搞女人而死的李大牙热闹热闹。

  原本,我对这种死人热闹是挺好奇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李大牙的死跟我和虎子有直接关系,听着这呜哩哇啦的怪异曲调,心里总是栗栗怵怵的不舒服。

  心想,呆会还是找肖虎子商量商量,找下干爹杨兴初想个办法,快把那个死鬼打法走了,不要再在大半夜折腾人了。

  我正琢磨着,随着门外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老爸推门而入。看着他一脸烦躁的神情,我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

  就在这时他气呼呼的向老妈说:“娘的!这事真他娘邪行!你说李大牙光着屁股,死了个死不要脸,可这死了也不安生,就在昨天晚,一屋子守夜的孝子眼看着,突然一股旋风从门外吹入,把烧纸盆子里的纸灰刮地满屋都是。

  整个屋中乌灰瘴气,呛地人们一阵慌乱,就在抢着护理桌上的供品,和灯火香烛的时候,那个插在旁边的引魂幡竟然火光一闪,蓬地一声,燃起了火球,人们当时吓地正想拿水扑灭,谁知道!谁知道那团卷起纸灰的黑旋风,竟一下把燃烧的纸幡,裹在黑风里,卷着飘向院子。

  等人们再从灵堂里追出,那阵旋风竟呼呼裂裂变成一阵大旋风,卷过院墙飞到街上!娘的!这阵该死的旋风,哪也没去!竟在昨天晚上刮进了咱家院子!我刚才到街上去,村里人正为这事议论!”

  听着老爸说起这件匪夷所思的事件,老妈也惊恐的抬起头:“璇子他爸!这——这会不会是大仙吊孝啊?”

  老爸气呼呼的骂道:“去他娘的大仙吊孝,人家大仙仁义,怎么卷着幡满处飞,这一定是李大牙那个鬼头儿!”

  说到这里,咱们又得交待一下,什么是大仙吊孝。

  曾在我们村的村西头,住着一户姓张的人家。这家人一家三口,一个白内障的老娘,两个光棍儿子。

  老大叫张大混,叫张二混,由于这哥俩生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日子过的相当困难,哥俩都三十几岁也没找到媳妇,老大张大混在九八年,因为奸杀了一下出租女司机,被一审判为死刑。

  倒还本分,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当小工,挣了钱也不给老娘花,全用在吃喝嫖赌上。他那个瞎眼老妈,只能拿着根,在村里挨门挨户要饭乞讨。

  就在前年,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大队清整街道两边的柴草垃圾。

  就一个柴垛,人们清理出两只大刺猬,张二混和另外两个,把刺猬挑到没人的所在,解开裤带向着那两只团成刺球的大刺猬浇尿。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几个人尿到一半的时候,其中的一只刺猬竟“呋嗤呋嗤”地喘起粗气,几个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那只喘粗气的刺猬,竟象气儿吹的一样,每喘一口气,身子就涨大一圈,只不大功夫,一只刺猬竟涨成脸盆大小。

  鼻子中的粗气,就象是北方的风箱在拉动,两个白利尖牙从嘴里眦出,喉咙中不时发嘶嘶地低吼声,一双黑黑的怪眼里放出摄人的光芒。

  张二混的两个撒尿同伴,也不管尿完没尿完,忙不迭的把二寸泵往里一塞,“妈呀”一声!慌慌张张的逃开。

  只有张二混,不但没跑,竟一下犯了混劲,顾不得把二弟,收入库,就一把轮起铁锹,照着大刺猬的脑袋,狠劈了一锹。

  在“吱”的一声尖叫里,大刺猬的脑袋飞下半爆一头攮在草丛里,身子象泄了气的皮球,不一会就缩成刚才发现时的大小。

  而就在这么一闹腾,另一只刺猬竟消失了踪影。

  呼呼喘着粗气的张二混,怕那只刺猬没死透,上去又拍了两锹。这时,有人害怕的拉住张二混,让他赶紧住手,刚才看刺猬突然变大的光景,很可能已经有了道行,成为白仙。

  所谓白仙,就是人们常说的家仙,民间把狐黄白柳灰,奉成五位大仙爷,加以烧香谟拜。

  狐是狐狸,黄是黄皮子,又叫黄鼠狼,白就是刺猬,柳是涩北方叫长虫,而灰就老鼠,有的地方称为“仓官”。

  另外两人都十分害怕,知道在五家大仙爷中,白仙最不好惹,一冒犯了它,有可能引来杀身大祸。

  就在几个人心情惴惴,互相埋怨的时候。张二混却笑着说:“什么大仙爷!要是真的大仙爷,还能叫我打死!”

  说着张二混叫两人继续干活。却没想到,就在张二混把村里的废土垃圾,用三马农用车拉到村外的山沟里倒掉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农用车一下刹车失灵。把张二混和两个同伴一下扣入山沟子里。

  张二混被农用车砸了个脑浆迸裂,两个同伴给摔成重伤。

  村里人都传,这是张二混惹了白仙的结果,他用铁锹,劈下那只古怪大刺猬的脑袋。

  大刺猬也用同样的方法,使用农用车砸扁他的脑袋。而另外两人,因为对着刺猬浇尿,所以给予小罚。这就叫现世报来的快,一还一报,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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